在藥莊上待了半個月后,上官櫻珠已經徹底理清了原主的記憶,也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
上官櫻珠道,“我也是時候回將軍府了。”
藥莊上固然好,可她從不想別人欠著她的,仇恨。半個月了,盛京的人應該都當將軍府二小姐死了吧。
仙果心里咯噔一下,擔心道:“可你的病?”師父特意囑咐要她注意神魂不安一事。
上官櫻珠擺擺手,云淡風輕的說道:“無礙。”
神魂不安,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治好的病,師父為此已經為她調配了藥丸,只要她自己注意,就不會有事,不能因為這個就一直耽擱在藥莊上。而她的傷勢和風寒,也早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完全不礙事。
上官櫻珠說完,就開始收拾包袱。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她本也沒東西帶來,吃的用的都是莊子上的,于是就隨便包了兩件替換衣服。
“師父給我留了盤纏。”
想到師父還給她留的大錢袋,她直接拿出來分了一個給仙果。道:“你是師父的藥童,你就就在藥莊上吧。”
師父把他的藥童,給她當貼身丫鬟使了半個月了,她如今好了七七八八,也沒那么嬌貴。她回了將軍府再選個丫頭就是了。
仙果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錢袋,有些愕然。
每次自己問師父要錢買吃穿用度,師父只是給她幾個銅板,這待遇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小姐,我跟你回將軍府吧,也好有個照應。”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在這藥莊上,她都要憋出毛病了。反正已經招好了干活的伙計,而且黃敞兄弟完全可以指揮藥田里的活計。
“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我跟將軍府上的人也不熟。”
兩人直接坐牛車去了鎮上,又在鎮上雇了輛馬車。
去盛京要坐兩天馬車。路途中是漫長又無聊的。
仙果就坐在馬車外,跟車夫打聽盛京的趣事。
“要說這趣事,那當屬夜家這事了。”
“夜家是盛京的百年清貴之家,這夜老爺子也是三朝元老了,就有一個孫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盼著他有出息呢!被送出去跟高人學了五年,學成歸來了,可這回來沒幾天,就又被自家爺爺全城通緝了!”
仙果支著臉,聽的一臉入迷:“為啥呀?”
“他爺爺給他物色了大家閨秀他不要,非逛青樓,跟一個青樓的頭牌好上了,在外面購置房產呢!”
“給一個頭牌送錢送屋不都挺正常的嗎?”
“這事是不少,可要是娶個名妓回家,他家那名聲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爺爺能干?上些日子整個盛京的找他,都快把盛京翻過來了,說找到他就把他綁了,直接拜堂成親送入洞房!哈哈哈!”
車夫壓低聲音說:“要說這大事,還有一件事,就是挺可憐的一件事。”
“哦?什么大事?說來聽聽。”仙果好奇的問。
“上官大將軍家的小姐,去寺里上香失蹤了,再也沒有音訊,大家都說是被土匪擄走了。說起來也是上段時間的事了。”
“胡說八道,不知道就不要亂傳。”仙果氣,有些人就喜歡道聽途說。
車夫無辜的說道:“哪是我亂說啊,盛京都傳開了,這官府都派出去找人了,就斷命崖附近看到了很多打斗的痕跡還有血跡。這侍衛怕是兇多吉少,這小姐花容月貌的,大家都說是被搶去了!”
“你說好好一個姑娘,圣上親封的盛京第一美人,求娶之人踩斷了門檻的,就這么……哎,要說起來,被匪人擄走了,還不如跳懸崖來的好,還能留個清白之身。”車夫一臉惋惜道。
上官櫻珠坐在馬車里,把車夫的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傳言,說的是她無疑了。
說她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不帶不夸張的。因為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這個事,若是不能真相大白,后果是不敢想的。
她要就這么回了將軍府,就是從土匪窩里逃出來的,被玷污了的身子。
嫁不進皇家事小,這后半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這將軍府的名聲也不好,再往遠點說,叫前線她的爹知道了,那恐怕是要亂了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