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居然成了?”
王博山雙目如火,有些魔障的喃喃自語。
他費盡心機,苦修數十年,都無法突破七品煉器師,鑄造七品寶劍。
雖說其中有王凱悅搗鬼的因素,卻也能看出鑄造一把七品寶劍有多難。
楊勛,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在沒有爐灶,沒有材料,沒有準備,還是在與人戰斗的情況下,居然將一柄廢劍,重新升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
王博山苦澀一笑,頗有些感慨。
其他人看到劍身上的七道銘文,想到楊勛的鑄造過程,嘴角不由抽搐。
他們之前并不認為楊勛能夠成功,畢竟重鑄一把七品寶劍實在太難。
姜寒韻感受到四周異樣的氣氛,暫時忍住哭泣抬頭看向楊勛,當她確認楊勛真的成功了,有種翻白眼的沖動:“這家伙怎么什么都會?”
“該死!”
王凱悅最為緊張,同時也十分詫異,暗想:“這小子年紀輕輕,不但劍道修為高的可怕,更能鑄造七品寶劍,今天若殺不死他,憑他今天的表現,我哪里還有活路。”
王長青同樣咬牙切齒,這楊勛為何如此可怕?
雖然明知楊勛已經有七品寶劍,可王凱悅已無退路,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轟”
霎時間,又是金光漫天,王凱悅一臉猙獰的催動陣牌,怒吼道:“楊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金光閃爍,法劍無形,猶如漫天大雨一般向楊勛籠罩而去。
楊勛抬頭冷笑,手中寶劍依然成型,一股恐怖的蕭殺之氣默默散開。
“劍勢,起!”
一聲輕呵,楊勛再次發動劍勢。
此時有七品寶劍在手,這次楊勛沒有克制,他認為七品之劍足以承載劍勢之力。
劍勢縈繞,殺氣沖天,無數寶劍紛紛嗡鳴,這是臣服,也是害怕。
砰!
楊勛尚未出劍,洶涌的劍勢之力,已經自行進攻,將陣牌發出的金光擊散于十丈之外。
“終于可以好好的釋放一下了。”
楊勛扭了扭脖子,手中佩劍輕輕晃動,這次他毫無保留,全力發動劍勢。
“別以為憑著一柄七品寶劍,就能勝的了我手中陣牌。”
王凱悅怒吼連連,手中陣牌光芒崔燦,他開始不惜代價的催動陣牌,楊勛的威勢讓他感到恐懼。
轟隆隆……。
陣牌嗡嗡作響,漫天法劍威勢再強一分,咆哮著沖向楊勛。
“給我開!”
楊勛長劍一舉,無盡劍勢猶如一條汪洋中的一根銀色白線,刺啦一聲將陣牌發出的法劍劈成兩半。
沖破法劍,劍勢去勢不減,直沖王凱悅而去。
好在王凱悅比較機警,勉強躲過,可依然被楊勛可怕的劍勢嚇的心神大亂。
“為什么,你為什么與我為敵。”王凱悅不甘失敗,一邊繼續發動陣牌,一邊的楊勛質問。
“我非和你為敵,而是看不慣你。”
楊勛周身劍勢環繞,他右手輕揮,將攻來的法劍悉數震碎,一步一步的逼向王凱悅。
王凱悅一臉猙獰,仰天怒吼,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天地法則,我有何錯?”
“我非王侯血脈,又非將相子嗣,靠自己雙手爭取一切,這有什么錯。”
此刻王凱悅已經絕望,揚天痛嚎:“我做錯了什么,老天要如此對我。”
“都給我去死,我就算,也要你們給我去陪葬。”
王凱悅開始了最后的瘋狂,開始沒有目的肆意攻擊,他要眾人為他陪葬。
“天啊,這王凱悅瘋了,我們要死了。”
王凱悅的瘋狂,讓眾人一陣恐慌。
“死不悔改。”
楊勛怒了,一劍擎天,劍勢之力洶涌而出,潮水一般涌向王凱悅。
砰,一聲轟鳴。
楊勛一躍而起,手中寶劍長驅直入,一劍斬斷王凱悅手持陣牌的手臂,他手中的陣牌也咣當一聲跌落在地。
而且那陣牌此刻充滿裂紋,想來已經是廢了。
“啊……。”
手臂被斬,鮮血淋漓,王凱悅不甘的盯著楊勛,恨不得生吃了他。
“父親?”
王長青一聲驚呼,他怎么也沒想到,王凱悅手持可以足以力敵八品武者的陣牌,居然還是輸給了楊勛。
“太妖孽了!”
眾人心有余悸的看著一片狼狽的神兵閣,感覺入贅夢里,萬分驚懼的看向楊勛。
今日神兵坊發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帶給他們太多震撼。
眾人面面相覷,想著今日種種,感覺怎么那么不真實。
他們敢肯定,如果出去說起今日之事,絕對沒人相信,而且還會被人嘲笑一番。
說姜寒韻給楊勛當婢女了,說出去有人信?
說楊勛打造了一把七品兵器,有人信嗎?
說楊勛一人滅了王家煉器坊,誰信啊?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圍著這楊勛,這個一直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無名小子身上。
看著一臉淡然的楊勛,此刻金益輝也是一陣無奈,他唯恐楊勛找他麻煩。
楊勛默默走到王家父子身前,冷言道:“現在王博山要走,你還要攔嗎?”
王凱悅心中雖然萬分惱怒,可再也不敢囂張,他怕了。
默默看了一眼王博山,王凱悅咬牙道:“從現在起,王博山便是自由之身,我王家絕不會刁難于他。”
王博山聞言一陣激動,他本以為今日之后,便會徹底失去自由,成為王家的賺取工具,將要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可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楊勛,居然壓服整個王家,將自己救出苦海,充滿感激的眼神,不由的望向楊勛。
楊勛卻沒理他,而是轉身看向王長青,語氣冰冷道:“你之前說什么來著,錢俊父子現在是你的手下,所有的帳都算在你們王家頭上。”
咯噔!
王長青聞言,心頭狂跳,嚇得不敢說話,心頭百般后悔。
他原本以為楊勛弱小可欺,所以才囂張霸道,揚言楊勛有本事就去他們王家要賬。
可此刻,見識到了楊勛那無與倫比的可怕戰力,王長青死的心都有了。
我怎么那么嘴賤,招惹他干嘛?
帶著無邊的恐懼,王長青顫顫巍巍道:“楊公子放心,我回去就驅逐了錢俊父子……。”
王長青想要撇清和錢俊父子的關系,可話未說完,楊勛直言道:“不用了,你既然說要我去王家要賬,那這筆賬我便記在你王家頭上。”
聽到此話,王長青心頭發冷。
王凱悅同樣狠狠的瞪了王長青一眼。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出這么一個兒子,這下王家全完了。
他仔細一想,今日種種,全都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引起的,他現在恨不得親手宰了王長青。
無奈之下,王凱悅壓下心中怒火,道:“全依楊公子所言,錢家的債務,我王家一力承擔。”
“好!”
楊勛默默點頭,舉起手中七品寶劍道:“我楊勛做事公道,這七品寶劍雖然是我所鑄造,可材料出自你王家,我就拿它抵債吧。”
楊勛缺少一柄趁手寶劍,這七品寶劍將就能用,他便決定留在手中。
王家父子自然不敢反駁,點頭應允。
事情結束,就在楊勛準備離開,突然看到了抱著膝蓋哭泣的姜寒韻,瞬間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