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臉要趁熱
“吳少爺,請你離開吧。再不走,休怪本店不客氣了。”
掌柜再次催促,語氣也越來越不善。
今天鬧了這么一出,又碰巧副會長在樓上休息,怕是留了個極壞的印象。再不制止鬧劇,這飯碗都不一定保得住。
“好吧,我就在門口等著。你們副會長若是找我...”
“行了行了!都免了你飯錢了,你還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還副會長會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子德行。”
“喂喂喂,態度好點...你信不信一會你要求我進...”
話還沒說完,掌柜就粗暴的回應了一個字。
“滾!”
吳庸攤了攤手,自己被人當成了混吃的無賴,他也有些無可奈何。
可他還的靠樓上那個大金主幫他解決債務問題,自然不愿意走遠。
吳家大少一走,眾人便沒了熱鬧看,酒樓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黃玉門也沒了趣,也沒心思繼續羞辱蹲在門口吳庸。
哪怕他不相信剛才吳庸說的話,可也隱隱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畢竟那些癥狀都被這小子給說中了。
“這家伙什么時候懂看病了?呵呵,我活不長了?你他媽才活不長了!”
保險起見,黃大少還是準備先回自家醫館看看。
......
就在這時候,小蘭走了下來,找到了剛才那個給她遞紙條的店小二。
此時掌柜正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小二哥,剛才給讓你傳紙條的那個人呢?”
小二以為夫人發怒,找侍女來追究了,連忙跪下賠罪道:“對不起啊...小蘭姐姐你給夫人解釋一下,我真不知道那人是個吃白食的潑皮...”
一旁掌柜也賠笑道:“小蘭,你幫我向夫人陪個罪,打擾了她的休息。這店小二失職,我已經決定把他開除了!”
聽到這話,店小二哭喪著臉,哀求道:“不要啊,掌柜,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
“你們這是干嘛呀?”
小蘭聽得莫名其妙,自己不就問個話,他們說這些干嘛?
“夫人叫我把寫紙條的人請上去。小二哥,你快點把人找來,我怕夫人等不及了。”
“請上去?”
掌柜一聽,突然就察覺了不對勁,詫異道:“夫人說是請的?不是來問罪的?”
小蘭點了點頭,說道:“夫人特意交代讓我客氣一些,怕是那人是夫人的舊識。”
“我就說夫人認識那人吧!”
店小二聽到這話如蒙大赦,突然覺得自己有救了。
如果那人真是夫人的朋友,那么這一切的一切,自己不就完全沒錯了?
如此說來,剛才那人說有人替他買單...
如果他真是夫人的朋友,那這頓飯錢不是自然不用付了?
“真是夫人的朋友?”
這下子,掌柜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喃喃自語道:“那小子就是一個廢物大少,怎么可能是夫人的朋友?”
“廢物大少?”
小蘭被弄得莫名其妙,急道:“你們趕緊些吧,夫人說要我把人帶上去。無論是誰,你們先給我找來!怠慢了夫人的朋友,萬一惹夫人生氣了可不好。”
那掌柜還有些遲疑,剛才自己可把他給趕了出去,現在想請回來,可難了。
“可是...小李,你去吧人找來看,看看走遠了沒有。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請吧。”
吳庸在外面等的有些百無聊賴,扭頭就看著掌柜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我?”
那掌柜聞聲看轉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賠笑道:“哎喲,吳公子,您怎么在這兒?快跟我進去,夫人要見您。”
“不是請的?”
“自然是請您。”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掌柜一張雛菊般的笑臉,讓吳庸完全沒了脾氣。
算了,吃人嘴短,畢竟這家伙免了自己一頓飯錢。
......
“夫人,我敢斷定一會來的人是個騙子,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司徒羽眼中流露著一些異樣的情緒,像是自己碗里的肉被外人惦記,不自覺地就有了敵意。
晏十娘笑笑沒有說話。
就這時候,小蘭也領著吳庸上了樓。
“是你?”
司徒羽看到看清來人的第一瞬間,顯然認出了他,立刻興奮地指著道:“我說來的是個騙子吧?!這混賬小子居然騙到夫人頭上來了!”
晏十娘打臉了吳庸的神態,鳳眸中閃過了一縷精芒,轉而好奇道:“司徒長老,你認識這人?”
“您記得之前在琳瑯閣,我不是去幫徐管事堅定一張藥方么?”
司徒羽唾沫橫飛,接著指著吳庸說道:“就是這小子偷的冷家的秘方,想來我們琳瑯閣騙錢。他被人識破,沒想到居然又騙到這里來了,簡直卑劣之極!”
說完,他根本沒待晏十娘發話,說道:“小蘭,你把這騙子轟下去!別來臟夫人的眼!”
“啊?”小蘭沒弄清楚情況,只能求助地看了看自家夫人。
晏十娘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什么,說道:“算了,先聽聽他怎么說吧。”
吳庸沒想到司徒羽也在這里,聽著他一口一個騙子,不由地癟了癟嘴。
“見過夫人。”
晏十娘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含笑問道:“紙條是你寫的?”
“是的。”
吳庸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能根治你的隱疾。”
“滿口謊言!”
聽到這話,司徒羽忍不住插口,說道:“你這毛頭小子張口就說能治好夫人的病。莫不是以為老夫吃素的,當著老夫的面還想行騙?”
吳庸不知道為何這司徒羽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敵意,處處相對,心中也有了幾分怒意。
而且醫道一途論的不是資歷人情,而是真正對患者病癥有益的醫術。
“若是我所料不差,司徒神醫診斷夫人的病癥是‘先天體寒’,用的是‘三元定穴’神針加之湯藥緩解病痛?這法子雖然能暫時緩解疼痛,可需要頻繁施針,還不能治根,效果也會越來越差...”
吳庸的話沒有絲毫委婉,直入主題。
若是第一時間得不到夫人行人,他怕自己臉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轟下去。
聽到這一番話,司徒羽也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對自己的診斷手法了如指掌。
難不成是以前不對付的同行故意設計,想讓這小騙子來出風頭,掃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