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微微泛紅,眼神稍稍有些慌亂,坐立不安。一只手
“那個男人呢?”夭夭半倚欄桿,美眸中流動著淺淺的醉意。
或沉默或哀傷。
“鐵騎軍的將軍想讓他以儲君的身份參加焱的葬禮,被他拒絕了。”
“他說他要去也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以一個皇家的身份。”
“幼稚。”夭夭冷哼一聲。
“若是他以皇子的身份參加葬禮,可以代表皇室表示對英雄的追思慰問,同時在這些平民心中留下些好印象,籠絡人心。而且退妖魃的時候,他也出力了,人群中應該有人能認出他來,這樣一來,他在平民心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對他以后繼承帝位也是莫大的好處。”
“再說,他同樣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吊唁,這樣更會刷取平民們的好感。”
“而他卻耍些小孩子脾氣,真是個沒長大的小毛孩。”夭夭嗤笑一聲。
“如果是你呢?你會這樣做麼?”寒雅問。
夭夭沉默片刻,悠悠抬起頭,目光忽而冷洌。她露出那對虎牙,兇狠地說,“如果是我,我就會打爛他們的鎧甲,再狠狠踹他們幾腳。”
寒雅淡淡的說,“那位熔斷了那個將軍的佩劍。”
“漂亮!”
夭夭醉意浮上頭,她狠狠朝地上摔下一壇酒罐,把它砸了個稀巴爛。
蘇紫安靜的睡著。
原本她應該在那聲巨響中驚醒,只是有人替她閉去了聽覺。
“扶蘇問我們今夜是否一起去夜祭。”寒雅繼續說。
“混蛋,他把我的話搶了。”夭夭怒罵道。
他們五個人都沒一個去送焱最后一程。
只是站在這高筑的涼亭上,遠遠注目著送葬的隊伍,為焱斟酒送別。
夜深人靜。
瑩幻山腳下燈火通明。
既不愿去打擾英魂,也不肯就此離去。一個個在山腳下守靈。
“這些人,他們以為人死了,都會進入輪回,一切又能開始,翻開新篇章。像我們這樣的人,這一生便是一生,死了就再也沒了,”
“知道最清楚的人最痛苦,不是麼?”
夜風吹落滿天辰星,遠山如墨渲染天穹。寒雅垂下眼簾,默然不語。
還有一個人靜默的站在這里,像一尊神色肅穆的雕像。
老板娘?
“還記得那天你問我靈氣的事,我準備給你們講的那個故事嗎?”
“那天你也沒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托盤而出,”告訴我們。
“我丈夫死的那一天。喪夫之痛帶我走進了你們的那個世界,”
“清河城主背后之人是準備重開封神之路。”
“你來這里是來懺悔與祈求我們的原諒的麼?”
“不”
“我于你們有愧,但我無罪。我不需要懺悔,我也不求被你們原諒。就算時光倒轉,我也依舊會這么做。”
“那,小芝子。你就沒想過那個小女孩麼,她那么信任你,你利用了她對你的信任。”
“我殺死了那個企圖顛覆一切的惡魔。我把他送回了無盡的地獄深淵。”
“我想你們應該去看看這個地方。去見見那些人。”
“我們還去妖骨林麼?”
“去”
“小姐,小姐。”
“這是一位公子托我轉交給你們的。”
“他祝你們百年好合。”
“是老板,他還是喜歡雕刻這些。”
“不過這次怎么會是一對比翼鳥。”
“算了,等明年河神慶典的時候再去瞧瞧他吧,問問他為什么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叫他給咱們兒子也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