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以后,云墨又轉(zhuǎn)向白黎辰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黎辰,你剛剛說溫情館里有妖邪的蹤影是怎么一回事?”
“我們進去溫情館以后,發(fā)現(xiàn)這名男子跟那妖邪在房間之中,進去以后便看到他就是這幅昏迷的狀態(tài),而且身體周圍的黑色氣息也愈加的濃烈。妖邪見我們闖進去以后便朝著我們撲了過來,幸而她的修為不是特別高深的。”白黎辰講述著在溫情館發(fā)生的一切。
“那后來呢?你們可是將其收服?”云墨開口問道。
“沒有,在我打算收服的時候,她竟然化為邪氣飄散走了,那人身并不是她的本體,只是寄居于此,等她逃跑以后我們查看的時候,那赫然就是一個死了很久的女尸。”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情,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云墨感嘆道。
“仔細想來,這件事情跟你們所遇到的事情可能是同一人所為,只不過,她借用別人的身體在胡作非為,吸食人的精血。就算你們收服了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她的魂息早就跑掉了。”
“嗯,也不知道她這樣意欲何為。”云墨蹙眉。
白黎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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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空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團黑氣在飄散游走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沒走多遠,便看到它竄入了一座院落里,然后突然黑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極為貌美的女人,只不過她一身黑色的著裝讓人感覺到很是壓抑,全身的皮膚都是白暫的看不出一點血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給人一種任何人都不要的冰冷感覺。
她走進屋里,雖然里面一點燈光都沒有,一片漆黑,黑到伸手都看不見五指,可是她卻走的那么順暢熟練,絲毫不怕碰撞到。
忽然,她停了下來,然后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輕聲開口說道:“主人。”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她前面不遠之處垂掉著一片輕薄的紗幔,紗幔的后面有個人斜靠在臥榻之側(cè),那人頭戴一帷帽,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聽到女子喚他,,這個人也開口了。
“怎么樣?”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穿出,但是,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
“今日只收集到了一點精血,咳咳……”她說著咳了幾聲。
“然,你受傷了?”男子詢問,聲音不悲不喜,沒有一點波瀾。
“一點小傷,沒大礙。”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氣息,也是一副淡然的語氣。
“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厲害人物?”
往日她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脫身,今日卻受了傷,如果不是厲害人物,不會這般的。
“那人修為確實高深。”
“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們有兩個人,都穿著一身白衣,額間點走朱紅色的印記。”這個叫然的女子描述著他們的樣貌。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療傷去吧,近日就暫時不要出去了。”男子輕聲說道。
然起身,應(yīng)了心生,便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男子一人。
“白黎辰。是你來了嗎,哼,這下可有趣的很了。”他自言自語著,然后勾起了嘴角,充滿趣味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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鷺江山。
“姐姐,姐姐。”還在沉溺于被人夸贊高興壞了的孟綰綰,被柒柒的喊叫聲給吸引了過去。
“怎么了?”
“姐姐,你快去看看,瑤凰姐姐渾身都燙的厲害。”柒柒焦急的對孟綰綰說。
“怎么回事,走,去看看。”她們急急忙忙的就往瑤凰家的方向跑去,就扔下林葉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等孟綰綰她們走遠以后,本來還是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少年,臉上的表情一下被陰郁的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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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凰姐姐,瑤凰姐姐。”孟綰綰叫著躺在床上連睜開眼睛都無力的瑤凰。
孟綰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天哪,怎么這么燙,怎么辦,怎么辦?”孟綰綰她是一只妖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她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柒柒,你去,把樹爺爺找來,快去。”畢竟樹爺爺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她們都有多,肯定知道怎么辦。
“哦哦哦,我這就去。”柒柒應(yīng)了下來,就一溜煙的跑去了。
孟綰綰伸出手,在瑤凰的跟前扇來扇去,希望能夠趕緊把這燙人的溫度扇下去,但是,她這方法無濟于事,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不一會,柒柒就跟樹爺爺來了。
“來,來,來,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孟綰綰靠邊站了站,騰出地方給樹爺爺。
他看了看,便對她們說:“去,打盆水來。”
“哦,好,好,好。”柒柒又跑出去打水去了。
很快,水就打了回來,然后又拿了條毛巾。
“綰綰,你把毛巾放在水里弄濕,然后把毛巾上的水都擰干,放在瑤凰的額頭上。”樹爺爺教孟綰綰給瑤凰降著溫。
孟綰綰也乖乖的照做。
“瑤凰她這是受了風寒,引起的發(fā)燒,沒什么事的,你們兩個,多拿一些毛巾來,給她全身敷著,降降溫,柒柒,你跟著我去我那里拿些仙草,熬一熬,喂她喝下去,等一會燒退了就好了。”
“這個真沒事嗎?”孟綰綰問。
“真沒事,你就放心吧。”
“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孟綰綰心里稍微有點安定了下來。
“柒柒,走,去我那里拿仙草。”樹爺爺叫柒柒,然后他們便一同走了。
凡人的身體這么脆弱嗎,這鷺江上那么多的妖怪,可從來沒聽說過,誰生病發(fā)燒了這種事情發(fā)生。
孟綰綰看著昏睡中的瑤凰,心里這樣想著。
她嘆了一口氣,然后將毛巾從瑤凰的額頭上拿了下來,然后在水中擰了擰,又放在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