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好被送去薄氏的私家醫院。
偌大的病房里,不僅處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還被駭人的森冷氣息鋪天蓋地的包裹……
薄弈站在病床邊,揉了揉安瑞好緊皺的眉,心疼得不得了。
安瑞好正在昏迷,醫生說她的病情很復雜,尤其是腦部。她做過難度系數極高的醫學洗腦手術,后遺癥非常嚴重。
突然,她一把抓住薄弈的手,沒有睜開眼,嘴里大喊著:“薄弈!薄弈。”
她掙扎哆嗦得厲害,手背的針頭被扯得滲出了血,薄弈抱住她的肩,眸中森冷的殺意大盛。
安母有些有些于心不忍,“薄弈,你出去休息會兒。”
薄弈木訥地一動不動,最后被安父推了出去。
帶上病房的門出去,薄弈轉身,一眼就看到時聞倚在墻邊,指間的香煙燃到了一半,他二話不說,揪起時聞的衣領,一拳揮出,打在他的腹部,將他轟倒在地。薄弈的拳頭,兇殘又狠厲,如沙包般重重地朝他的胸口砸去。
時聞撐起身體,面無表情的爬起來。
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林希丹提著一壺熱水跑來,用力拉住薄弈:“你別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薄弈停了下來。
時聞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麻痛之感,胸腔處有股蠢蠢欲動無法形容的暴躁,眸底一片暗沉,低啞的嗓音響起:“她是我的妻子……”
薄弈凝視著時聞,傲然地站在那里:“她是我的!”
現場針落可聞。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時聞的電話。
時聞的面色微微閃了閃,接通電話,語氣如常:“喂!”
手機那頭傳來助理的聲音:“景少爺被抓了,是傅氏的傅總親自指認的!”
傅氏的傅總,不是傅子騫是誰?
時聞淡漠的神色終于一點點破裂。
結束通話,時聞靜靜地看著薄弈,眸光一凌,嗤笑道:“讓堂堂傅氏總裁去做偽證,薄先生真是好手段!”
“時聞,你的代價,遠不止于此。”薄弈的目光,冰冷徹骨。
時聞哂笑:“薄先生不要過于高估自己的實力,否則,你又怎會三年都找不到一絲關于好好的消息。”
薄弈剛要發怒,林希丹淡淡開腔,看著時聞,冷笑著諷刺:“時先生,我們安家,只會認薄弈一個女婿。”
“別忘了,你姓林,并不姓安。”時聞含笑淡淡開口道,眸中浮現出不屑和輕視。
病房突然打開,一道輕聲響起:“姓林也好,姓安也罷,但一定不會要姓時的進我家的門。”
是安母。
安母緩步朝著時聞走去,說話慢條斯理,語氣卻刻薄到了極點:“你若是愿意,最好和好好盡快辦理離婚手續,若不愿意,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到她,年輕人,我是不會將我的女兒交給一個變態的,死也不會。我們安家,只會認薄弈一個女婿。”
時聞看著安母,一張臉難看到扭曲,手指捏成了拳。
“媽,您和爸先回家休息,我守在醫院。”薄弈不留痕跡的擋在時聞面前,出聲說道。
媽?時聞微微闔眸,那眼神無聲無息,卻仿佛能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