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好拼命的掙扎,可艾琳如瘋了般,手掌像鐵鉗紋絲不動,面容扭曲地盯著痛不欲生的安瑞好。
安瑞好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越來越沉,眼淚像曠日持久,從心底攀爬,直至眼眶,終是決堤了,手也漸漸松開了。
“吳媽,我有事要去找傅總,可以讓司機送我一趟嗎?”艾琳圓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吳媽,又恢復了初來時的乖巧模樣。
這樣的艾琳,讓吳媽立時母愛泛濫。
“小李,送艾小姐出去一趟。”吳媽招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吩咐道。
“好的。”
薄園的警戒與保護,從來都只針對安瑞好。艾琳一直都是自由的,她只是來薄園避亂的一個過客,所以離開得也光明正大。
小李回來時,是慌亂的,因為艾琳跑了。
“先生,薄園來電話,艾琳跑了。”小路推門快步走進總裁辦公室,聲音有些緊張。
薄弈神態泰然,點了點頭,沒搭腔,讓小路原本就懸在嗓子眼兒的心臟這會兒更是提了起來。
他一直低頭敲打著手上的鍵盤,過了許久才不疾不徐的開口道:“告訴傅子騫,他的人,由他處理。”
小路懸在喉嚨口的心臟,頓時放回去了一些。
時間對于薄弈這樣的人來說,幾乎是寸秒寸金,尤其是在過去的三年,他常常通宵加班,將薄氏的版圖幾乎擴展到了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最近,他一反常態,下班時間一天比一天早。
薄氏員工群里,議論紛紛。
“還記得員工守則第一條嗎?”作為既能混得了高層圈,也能在基層如魚得水的小路,他也在這個群里。
“安、安小姐回來了嗎?”有人含淚打出這串字。
“嗯?”
一個字,扼殺了成千上萬顆、在午夜夢回時會YY薄弈的少女心。
京城誰人不知,薄弈心里住了一個白月光。
晚上八點,距離薄弈回來已有四個小時,吳媽上樓敲門三次,里面都毫無動靜。
薄弈終究失去了最后一絲耐心,“去拿鑰匙來開門。”
“是。”
不到一分鐘,吳媽返回,膽戰心驚的大聲喊叫道,“先生,鑰匙,鑰匙不見了。”
來薄園十幾年,吳媽從未這樣戰戰兢兢過。
薄弈頓了一下,身體微微搖晃,他轉身,一眼冰霜:“撬門。”
門開,薄弈率先進去,床上的安瑞好一副受盡虐待模樣,他眼瞳瞪大,凸出了幾分,里面全是暴怒的血絲。
他哆嗦著抱起安瑞好,摸著她的臉,眸光亂得一塌糊涂,所有光影都在跌宕:“好好,好好,我是薄弈。”
十分鐘后,一群白衣男女涌入。
半小時后,醫生出來,直言:“小姐已經恢復生命體征,但具體什么時候醒,還是未知數,她的腦部神經有些紊亂。”
薄弈唇色慘白,眉宇緊擰,嗓音艱澀,“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個房間里。”
醫生微微低頭,瞬間猶如冰天雪地里一盆冷水當頭一潑。
這男人,真是不講理的霸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