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蘇鴻羲心中大呼可愛,一股莫名而來的責任感突然涌上心頭,蘇鴻羲抓著男人的手承諾:“咱們出去之后,我教你開口說話,教你識字,寫自己的名字。”
“嗯,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見男人抬頭疑惑地看著她,蘇鴻羲一拍腦袋,暗道:瞧她這個記性,男人不會說話,又如何告訴她—他的名字。
不過這事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知道。
“蘇—鴻—羲”每一個字眼被蘇鴻羲咬得極其清楚,念的極其緩慢,尾音拖長,確保男人能清楚聽明白。
“這三個字是我的名字,以后不管到了哪里,只要叫出這三個字,我準會第一時間到你身邊。就像龍,不論你何時叫它的名字,它都會發出聲音回應你。”
男人聽得明白,眼底的寒冰融化出喜意,他囁嚅了半響,在蘇鴻羲滿懷期望的等待中,憋了半天,嘴里發出了兩個字眼。
“西—羲—”
聲音落下,男人眨了眨眼睛,刀削斧刻如大理石般堅硬的臉龐,因他發出的字眼,露出了奇異的表情。
而蘇鴻羲大笑,很是開心的樣子,“真棒!”
“以后你叫我羲,我叫你宸,就先跟我姓,姓蘇,全名蘇煜宸。”蘇鴻羲便說便搖頭晃腦,道:“正所謂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愿你以后的人生永遠沒有黑暗。”
蘇鴻羲生性樂觀,經過與蘇煜宸的短暫相處后,之前因為被強制簽訂共生契約的不悅此時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
她可以確定,現在她有一丁點喜歡他,喜歡他的純摯,喜歡他的認真。即使他現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包袱,但,她也不嫌棄。
畢竟,誰叫她喜歡呢?
因為有蘇煜宸不知從何處拿出的玄金色似劍刃的東西,蘇鴻羲輕易地將束縛著蘇煜宸的四根玄鐵精所制的鐵鏈打開。兩人出了陰冷的山洞,發現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蘇鴻羲才恍然發現已是第二天了,簡單地給蘇煜宸收拾了一下,兩人才返回白虎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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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氣氛一片壓抑冷凝。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對小蘋果做了什么?”
蘇鴻羲面色陰沉地快步上前,在地上昏睡的白虎身上摸了摸。
隨后抬頭,目光如劍直直地射在縮在角落的云真兩人身上。
云真被蘇鴻羲的目光看得心驚膽顫,下意識一把將同樣瑟瑟發抖地云貍推在前面,企圖擋住蘇鴻羲的視線。
云貍心中將云真祖宗十八代挨個拜訪了個遍后,硬擠出一抹比哭都還難看的笑,“蘇兄,我們也不清楚這位虎爺為什么突然就睡了過去,之前它還好好的呢。”
蘇鴻羲聞言收回手,面無表情地問:“它這樣多久了。”
“這個我們也不……”后背突然一涼的云貍突然打住嘴中的話,改口道:“之前,就是蘇兄你才出去沒多久去的時候,虎爺它就睡了過去。我們離得遠,不敢打擾虎爺休息,所以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你說是吧!云真!”云貍一邊將最后兩個字從嘴巴中擠出來,一邊將面目猙獰瞪著他的云真推出去。
被強制推出來的云真頂著蘇鴻羲平靜如古潭深邃而冰冷的眼神,心中欲哭無淚,只得依言附和:“是啊!是啊!蘇兄,我們離虎爺可遠了,見它在休息,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惹虎爺睡不愉快。”
云真這話說的真心實意,毫無半點參假,他性子雖不著調,但卻也不能做到在一只快要成年的幻月白虎身邊大刺啦啦的囂張。
蘇鴻羲收回視線,轉到閉目昏睡的白虎身上,雖然嘴上沒有說,但她也清楚:兩個被一群枯葉蜂追著掉下懸崖的人是不可能傷到小蘋果的。
只是,為什么?
小蘋果會突然昏睡呢?莫非……是在進階,可也不應該呀!小蘋果每次進階之時都是有預兆的,而且不管她有沒有在身邊,都會給她留一個信條。
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毫無征兆的沉睡。而且氣息微弱,若非她能在氣海中察覺到屬于小蘋果的意識,她都差點以為小蘋果不在了。
這樣想著,蘇鴻羲莫名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