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著,怎么速戰速決,白玉的手,又擋到眼前來了。
“你有完沒完。”星闌不耐煩地掰開。
正巧,江崇陽正抱著“周靜妍”往床上倒。
兩人同時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然而,一倒之后,卻都沒聽見床上的動靜了。
兩人又同時,將手分開一個小縫兒。
所謂“關鍵時刻”,居然沒來。
江崇陽只是給“她”蓋上被子,然后抱著“她”,睡了。
“就這樣。”星闌眨巴這眼睛,說好的物以致用呢?說好的現場直播呢?
“你想要怎樣?”白玉一臉的怪異。
“咳咳,這不科學??!花這么多錢,買個抱枕,有必要嗎?”
忽然感覺膝蓋發麻,是通冥電話。
“怎么了?豈木。”
“殿下,恐怕您得回來一趟。”
......
星闌的臉色變了。
她一把抓住旁邊的白玉,道:“我得回冥都,幫個忙,送一程行嗎?”這還真得他幫忙,她得先回到正常的時間軌,然后再回冥界。
“好,我可以一起嗎?”
星闌哪里有時間猶豫,她慌忙點頭應下。
歸瞑棧門口站滿了冥官,交頭接耳,私語竊竊。
他們分開兩路,給星闌讓出了一條道,看似滿眼質疑,實則心中竊喜。
豈木迎了出來:“殿下?!?p> 語罷,又瞟了旁邊的白玉。
似有話說,卻咽下不語,領著二人進了判堂。
判堂內飄著四個魂,一見星闌便上下抖動著:“我就說嘛,原來她是閻王爺啊!”
“什么閻王爺,她是個女的,我們算是栽了。”
星闌感覺眉心跳了跳,強作鎮定,問道:“怎么死的?”
“車禍?!?p> “為什么不馬上送回去?”星闌懷著一絲希望,望向豈木。
“車子,燒了,人也燒了......”
耳邊一片質疑聲,鬼判比安直訴道:“殿下,聽木判說,您是去人界查虛魂案了?怎么反而又來了四個?”
“是啊,殿下,聽這四個虛魂的意思,還和您有些過節,恕我直言,這事兒要是給上頭知道,咱們可不好說???”魂督卞久章趕緊附和道。
星闌挨個兒顧上一眼,道:“諸位還有什么要說的,長話短說,速說速畢,說完了,我這邊兒就先不送了,忙著呢!”
星闌走上前,又囑咐豈木道:“待會兒查個崗,過來看熱鬧的,缺勤處理。”
豈木應道:“知道了,殿下?!?p> 周邊兒的聲音小了些,有好些鬼差散了,好些魂使也跟著散了,剩下魂督和鬼判,相互打著眼色。
星闌沒有再理會,徑直走向判堂的上座。
堂上的四個虛魂,正是之前綁架星闌的四人,一次來了四個虛魂,這絕對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身體沒了。再加上之前的兩個都還沒處理好。
星闌知道,只要有人給御神府打報告,她難辭其咎。
這些鬼判和魂督,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敢在她面前這樣說話。
“你們這車,是怎么燒的?”星闌問堂下四人。
個兒高的叫吳成啟,他應道:“開著開著就燒了,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是啊,輕飄飄的,就看見自己的身體躺那兒,黑漆嘛漆的一塊兒,都不成樣了。”這人身材較壯,是那天擄她走的那一位,叫乾光明。
“搞了半天,不是您來索我們的命啊,那是怎么一回事兒,剛才那邊兒說的虛魂,又是什么?”說話的是個瘦子,個子也不高,叫林世福。
星闌嘆口氣,道:“你們為什么要綁架我?”
林世福道:“這要問江三,咱都是從他那兒弄的活,賺點兒零錢,也沒真想把您怎么樣?聽雇主的意思,就是兜兩圈兒,然后推出車去就了了?!?p> 江三,是幾人之中,長得稍微好看點兒那位,他飄在旁邊許久,一直沒說話。
星闌看向他,卻還是不見他張嘴,于是星闌直接問道:“江三,雇主是誰?”
江三搖了搖頭。
“為什么綁我?”
江三還是搖頭。
星闌眼目微闔,對著豈木道:“去看看他,他不對勁兒。”
豈木走到江三跟前,伸手去探了探,轉向星闌道:“他的舌頭,被割了。”
“死后割的?”
“是的,殿下?!必M木答道。
出魂時勾去的舌頭,會連累到魂體。
星闌垂下頭來,稍思片刻,又猛然抬頭問三人:“他生前是做什么的?”
“他呀,是個廚子,擅長做魚?!?p> 星闌猛的從座位上彈起來,像蟹子鉗一樣,鉗住了白玉:“快,回去,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