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今晚來的人個個有名有望,黃遠怕驚擾了其他人惹了麻煩,怒火中燒卻不敢大聲叫她,血從他臉上滴了下來,一晃神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見了人影。
岑芊夏眩暈感加劇倒在一輛車的車尾處,聽到腳步聲靠近了,順勢就滾到了車底,她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眼見著黃遠的影子在車邊閃過,而后越走越遠。
她死死掐住胳膊,一點一點爬出車底,依照她現(xiàn)在的情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這里了。
黃遠已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環(huán)顧四周,抱著僥幸的心理小心地伸手摸著后座的門把手。
大概是還有一點幸運的,這輛讓她避開了黃遠的車子竟然沒有上鎖,輕易地被她給打開了,一刻也不敢耽擱,她低著頭快速地鉆了進去。
大概是精神太過緊張,密閉的空間讓她反胃想吐,她拿了件放在靠背上的西裝蓋在身上,蜷縮在座椅下方的位置,,緊緊地握著尖刀不敢撒手。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著黑壓壓的空間,隱約能聽見外面的人說話聲。
“禮物送過去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話聲在這里就斷了,緊接著車身微微顫動了一下,車門被關(guān)上,有人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岑芊夏捂住嘴巴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默默祈禱著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祈禱著車子能夠盡快發(fā)動離開這個地方。
可車子陷入一種可怕的安靜中,岑芊夏像是要窒息了一般,下一秒,她感覺到身上一涼,蓋在她身上的衣服被人蠻狠的扯開了。
“你是誰?”
這聲音明明還是平靜的,可在岑芊夏聽來卻壓迫感十足,畢竟沒有誰能在知道自己的車里多了一個陌生人時該是這種情緒。
岑芊夏慢慢的直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向那人看去,在這被濃稠的夜色包圍著的空間里,撞見了一張略顯熟悉的面容。
她心里一驚,幾乎是一剎那的時間,她反應極快的低下了頭,生怕他看到她的臉。
所謂人倒霉的時候幸運的事情也會變得不幸,在這個遍地豪車的停車場里,她不過是想找個地方避上一避,竟然就遇到了霍臨霄。
思索了一會兒,她捏著嗓子小聲答道:“我喝醉了,跑到你的車里睡著,實在很抱歉。”
她說著就想要去開車門,可他的動作更快,在她摸到門的時候他已飛快的上了鎖,她看了那鎖足足有兩秒鐘的時間才鎮(zhèn)定下倆,覺得今晚自己是逃不過去了。
愣神的剎那,男人又開了口,“我是在問,你是誰?”
“我是許云。”她胡亂說了個名字。
霍臨霄輕吐出一口煙霧,聲音不辨情緒,“許家的人?”
岑芊夏來不及作反應,又聽到他說道:“那我將你送回許家,是不是許家還能欠我一份人情?”
“我與今晚訂婚的許家并無半分聯(lián)系,先生恐怕要失望。”岑芊夏低著頭,很怕他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