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贬l撕破了剛才的儒雅的假面,陰險的笑著,“不過你總得為那天晚上的事情付出點代價,你知不知道黃遠去找你是因為在酒店里有人在等你啊?!?p> “你什么意思?”
“我有個朋友很喜歡你,你去陪陪他?!贬l彎身端起茶杯,沒有再看她。
岑芊夏臉色泛白,握緊的拳頭壓迫得手心一陣陣的刺痛,“我不去?!?p> “岑芊夏?!贬l厲喝了一聲,“你是想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爺爺和那個女孩嗎?!?p> 岑芊夏嘴唇輕顫,過去在岑發面前始終倔強的那個人仿佛不是她自己,又或者是說,過去那個岑芊夏就是個笑話。
其實所有的抵抗都是沒用的。
她盯著自己的手心溢出來的血看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你真的就不怕夢琪會知道這一切而怨恨你嗎?”
岑發成竹在胸,語氣傲慢,“她是我的女兒,我讓她享盡榮華富貴,她今天可能會不高興,卻不可能割舍掉我們的血緣關系,不會舍得拋下我給她打造的象牙塔?!?p> 岑芊夏一瞬間沉默了下來,她只看得到岑夢琪的善良,卻不知曉她的內心,她善良,所以注定不會當一個去忤逆她父親的人。
好一會兒,岑芊夏才重新開了口,“我明白了,你說時間吧?!?p> “今天晚上八點,慶云山大酒店?!?p> 岑芊夏手下又是一緊,岑發做事還真是一點都不耽誤時間,她沉思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條件,在我進了酒店以后你要把歡歡送到托管所去,我朋友會在那里接她。”
“等你進了房間我自會送過去。”
岑芊夏咬緊牙,“一言為定。”
待岑芊夏一走,一只眼睛蒙著紗布的黃遠從側門走了進來,另一只小眼睛里滿是怨毒,“就這么放過了她,我實在不甘心?!?p> 岑發把裝了水的茶杯扔進垃圾桶里,茶水灑出來滴滴答答的從袋子上流到地面上,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急什么,等她把這事辦成了,我讓她賠你一只眼睛就是?!?p> ……
岑芊夏走出了岑家大門,整個人好像處在一個虛空的狀態,她低頭看著剛才岑發給的房卡和那個所謂的朋友的簡單的資料,眸光微閃,拿出手機給趙雙雯打了個電話。
“雙雯,我有事情要找你幫忙,很急……”
岑發派人給她拿來了一條黃色的裙子,款式和那天晚上的很相似,她面無表情的依照岑發的吩咐梳洗了一番,在他派來的幾個人的注視下拿上了一個小的挎包離開了家門。
慶云山酒店是云山城最豪華的酒店,出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住一晚總統套房抵得上她不吃不喝兩年的工資。
她下了車抬頭看著慶云山大酒店那望不到頂的樓層房間,眼里有些酸澀,就是這里了,這么個金燦燦的地方,是有錢人的天堂,現在是她的噩夢。
“快進去,別讓先生的客人等太久了?!彼退^來的人把車開到露天停車場后又折返了回來,見她一直站著沒動,不滿的推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