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人打扮的人搬完箱子,慢慢的挪到霍臨霄這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緊閉著雙眼的岑芊夏,問道:“請問她現在是暈過去了還是……”
他想說還是已經不能搶救了,可霍臨霄在此時抬起頭,眼神冷若寒霜,“箱子是你搬進來的?”
工人一瞬間覺得餐廳里的空調溫度調到了最低,要不然他怎么覺得有股寒意縈繞在周圍,可額上還流著冷汗,他不敢與眼前這個穿著體面的眼睛發紅的男人對視,低著頭說道:“是……是我的。”
又覺得承認還不夠,他連忙說道:“你放心,該承擔的責任我一樣都不會推卸的。”
霍臨霄轉過頭看著岑芊夏,他輕輕把她嘴邊的鮮血抹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早點醒過來,追究責任自然有其他人會處理。
救護車停在了門口,醫生匆匆走進來,粗略的的問了下情況,就將岑芊夏放在擔架上抬走了。
霍臨霄不敢放開她的手,醫生翻著她的眼皮檢查生命體征,往她的手背上扎針,他默默看著,思維好像被按了暫停鍵,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送進了醫院,他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上等著,手背上還有一些她的血漬,頭頂慘淡的燈光把他的影子縮成了一團,他深深的感覺到無力感。
他竟然讓岑芊夏當著他面就受了傷,他竟然讓岑芊夏為他受了傷。
隨后收到消息的肖立趕了過來,他沒見過總裁狼狽的樣子,看到他時還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去。
“霍總,情況怎么樣了?”
霍臨霄聽到他的聲音有幾秒鐘的愣神,他緊了緊發麻的手指,嗓音嘶啞,“還在處理傷口。”
肖立點了點頭,這么些年他都沒處理過這種事情,饒是平時面對事情也能做到從容不迫,此時卻并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言語才合適。
他看著霍臨霄依舊冷峻的臉,細微的表情中透露出他的緊張,顯得比平時多了些人情味。
肖立自私的想,岑芊夏愿意為了霍臨霄擋下危險,也不枉霍臨霄把她掛念在心上了。
明明是個落魄的千金,不能在事業上助霍臨霄一臂之力,反而讓霍臨霄要煩惱的事情多了許多,如果這個女人心思干凈也就算了,要有什么花花腸子,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還有老宅那邊,明面上不插手霍臨霄的感情生活,暗地上小動作很多,與上層來往密切,肯定是為了霍臨霄的將來的女人做打算。
要是被他們知道現在霍臨霄正在為一個岑芊夏這樣的女人心急,還不知道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霍總,今天有記者聽到了消息去了餐廳那邊,我不知道有沒有拍到你們,現在已經叫人去處理了。”
“做得好,我和她的照片一張都不能流出去。”當時情況混亂,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警惕四周的動向。
肖立走到他面前,如實說道:“就怕太太那邊也會知道這個事情。”
“我媽知道了,那又怎么樣?”霍臨霄倚在墻壁上滿不在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