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不是特別在意三災的事,但是為了附和玄虛,段天平面上還是表示的很重視,而且也仔細的想了下滄瀾宗有沒有相關的記載,他記得除了以前父母有一次將這個當成孤山老人的故事講給他聽過以外,滄瀾宗確實是沒有相關的記載的,宗門的典籍也沒怎么提到過,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回復了玄虛。“我仔細的想了下,滄瀾宗沒有相關的記載,自從十年前我父母失蹤之后,很多宗門的隱秘都沒人知道了,我只是聽他們提過一次,具體估計只有他們知道,但是我記得宗門典籍確實沒有相關的內容。”
玄虛既有些失望也覺得有點理所當然,因為根據云霄的分析,幽冥擅長精神力,而滄瀾宗并不是擅長對付這種類型敵人的人,所以幽冥不可能在滄瀾,最大可能在佛音寺,而妖巫擅長咒術,九州除了南疆沒有地方會這個,但是南疆太神秘了少有人煙,云霄也不了解,他猜測孤山老人當年也不會封印妖巫在南疆,不然萬一脫困就是龍入大海太危險了,最大可能就是昆侖或者天門中哪一派封印了他。
而玄虛之所以去慶都,便是因為天門和昆侖都在北域離慶都都不遠,去慶都先聯系這兩宗探聽好消息再做打算,而以佛音寺菩提院的實力,幽冥就是封印薄弱了也不一定能打破封印,所以若幽冥真的在佛音寺不出意外應該固若金湯,所以吩咐玄虛先去慶都對付妖巫,可惜云霄不知道二十年前佛音寺叛徒差點毀壞了封印,現在的佛音寺已經岌岌可危了。
“也就是說還剩不到兩天時間我們要去阻止妖巫?”段天平聽了之后問。玄虛沉吟了一會兒說:“我本來以為一到中原就會得到相關封印地的消息,到時直接趕過去就行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妖巫封印地的消息似乎被瞞下來了,到現在也沒傳出來,我只能自己找了,屆時只能聽天由命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連夜趕往慶都吧,現在出發快馬加鞭的話明天下午就能到。”段天平看著玄虛誠懇的說。恰好他覺得陸定光晚上回了宗門之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被逐出滄瀾了,萬一他知道的早到時候就不一定能安穩離開合川了,不如今天晚上就跟著玄虛趕往慶都,到時候既不是青城也不是滄瀾的地盤就安全許多了,到時候就算青城或者滄瀾的人追過來也不敢在慶都隨意的放肆。
玄虛不知道段天平的目的,以為他是為了阻止三災,內心有些欽佩。“我本來就是準備日夜兼程的,今天只是馬累了在這休息幾個時辰。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們這就去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吧。”
段天平聽完,和玄虛約好收拾好后在樓下集合之后就回房間收拾起了東西,下樓和小二結了賬就去牽馬等在門口了,等了沒多久玄虛就出來了,二人集合出了綿陽城向著北方慶都的方向而去。
寂靜的夜,從綿陽往慶都的官道上兩匹快馬正在飛馳。這時玄虛突然對著并駕而驅段天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段天平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停了下來。剛欲開口玄虛便阻止了他,然后仔細的聽著什么。沒一會兒就若有所思的問段天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跟著你?”段天平心中的猜想終于被證實了,果然這幾天他沒有感覺錯確實有人在跟著他。他對著玄虛點點頭問:“你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我剛來中原不會有什么人會特意跟著我,而且之前我也一直沒有感覺有人跟著我,今天晚上就在我們出門后不久我就一直能聽到我們后面有馬匹的聲音,一直不緊不慢的跟了我們快幾十里路了,大半夜的哪有這么巧,更巧的是我們停下之后不久他們也停下來了,這就證明你身上一定有什么能夠讓他們知道你位置的東西。”
段天平仔細的想了下,對方應該是從宗門就一直跟蹤他到綿陽的,也就是說判定他位置的東西一定是從宗門帶出來的,而他從宗門帶出來的東西不多,孤山注被神秘人取走了,衣服或者項鏈?段天平不敢確定,段天平仔細思考了下,突然想到了當初滄瀾城里的一個奇人,聽說他養了一只能夠聞香追蹤的狗。一定是在我的衣服上留了香,想到這段天平和玄虛要了身衣服換了,然后將所有衣服都埋在了路邊的樹下,假裝自己一直在這,然后和玄虛騎上快馬繼續趕往慶都,果然之后玄虛說后面再沒人跟著了。
路上玄虛雖然好奇跟蹤段天平的是什么人,但是段天平支支吾吾打了個岔,他也就沒多問,段天平也松了口氣,后面的尾巴終于甩掉了,剩下的就是安心趕往慶都了。
此時一直在原地等待段天平重新動起來的鮮于琦的手下此時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由于段天平是和玄虛一起出發的,所以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比往常跟的稍微遠了不少,之前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段天平,這次為了怕被玄虛發現,所以只靠識香犬控制著追蹤距離不太遠就沒太注意了,可是段天平自從停下就一直沒在移動,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大半夜趕路就算要休息也不會休息這么久吧,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派了一個人過去偷偷看了下。
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段天平埋衣服的樹后才發現這邊一個人沒有,急忙返回去報信。而這時負責幫鮮于琦跟蹤段天平的犬公歷年才發現,原來段天平猜到了他們的追蹤手段,把做了手腳的衣服丟棄之后早就跑了,而他們傻乎乎的在冷風中白等了一個時辰,現在段天平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想到這樣回去鮮于琦的手段,犬公歷年哪怕是個老江湖也有些膽寒,他不敢告訴鮮于琦自己跟丟了,只好繼續向前,希望能發現段天平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