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琰跟在梅亦青身后,看著他滑稽的一瘸一拐的步子,憋住笑,“公子!小女子向你真誠的道歉。”
“不過,你偷偷捂住人家的嘴說來也是該。”
梅亦青頓了頓,反身瞪著她,“那你跟過來做什么?”
孟琬琰不好意思的捻著了衣袖,道:“小女子覺得好像下手重了些。”
“好像?”梅亦青踉蹌的走了幾步將孟琬琰逼到樹下,他俯身將孟琬琰拘在臂彎里。孟琬琰全身已然僵硬,她看著梅亦青的臉離自己愈發(fā)近,她咽了咽口水竟然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睛。
梅亦青一愣,敢情這死丫頭是以為自己要親她?他好笑的輕哼一聲,抬起手毫不留情揪上孟琬琰的臉蛋,“本公子下手也挺重的!”
孟琬琰疼得癟嘴,卻被梅亦青禁錮得死死的沒法動彈。
“喲,梅三好興致啊!”梅亦青的側(cè)后方傳來聲音。
梅亦青聽見聲音,于是伸手將孟琬琰摟入懷中壓進臂彎里。
孟琬琰正死命掙扎,梅亦青下巴抵住孟琬琰的頭安撫住她,再低頭附在她耳畔壓低聲音道:“不想明日聲名被敗壞就別動。”
江引一行人瞧著梅亦青毫無反應(yīng),又開口喊了一句,“哪家的小姐讓梅三如此入迷?”
梅亦青感受到孟琬琰在他懷里爪子亂撓,他的胸脯有些發(fā)熱,呼吸急促,嘶啞著聲音吼了一句,“滾。”
江引還要上前過來瞧,“本公子倒是真不介意再蹲一個月的柴房。”
江引立刻停住腳步,想了想自己養(yǎng)了一個月的小臉蛋兒,又摸了一摸,“哼,好漢不吃眼前虧!”
等到江引走遠了,梅亦青松開孟琬琰背過身去,神情似是有些隱忍,“走。”
孟琬琰紅著臉,雙手緊張的交結(jié)在一起,“我…多謝。”
“走走走。”梅亦青擰著眉,你可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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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平看著魏長晏熟睡的容顏,眉目疏朗,唇若涂脂。
她又俯身就著燭光仔細瞧,“長得還挺…好……”,趙清平拍了拍自己不清醒的腦袋,不悅的嘖了一聲,“好勉強。”
趙清平給魏長晏褪去外衣后,她咽了咽口水,若是不看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這肉身的確是有些饞人。
“景朔,進來給他上藥吧。”趙清平覺得若是自己再待下去,也許就不太好控制了。
趙清平出了屋子,坐在石凳上賞著月,便看見孟琬琰往她這邊過來。
孟琬琰坐下后便一直在灌水,這月光不算暗,趙清平將將能看見孟琬琰臉上的紅暈。
“清平!我…我…今日竟抱了男子!”
合著趙清平以為是什么大事,她此時還想左擁右抱一個一個來呢。
“那又如何?”
“可身為女子窩在陌生男人的懷里,我竟恬不知恥的認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趙清平抿了口茶水,托著腮道:“何種不一樣?墜入愛河的感覺?”
孟琬琰一怔,憤憤的別開頭,臉又紅了一遭,“才不是!不是!不是!”
趙清平嘴角噙著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神情盯著孟琬琰。
孟琬琰此時低著頭沒看趙清平,回想著同梅亦青在一塊的場景,她喃喃著,“不過,他還確實讓人安心。”
趙清平悄悄湊近,挑挑眉道:“哪位公子讓你安心了?”
孟琬琰嚇得起身,丟下一句,“才不是。”于是又落荒而逃。
趙清平看著孟琬琰離去的背影,在這朗月映照下孟琬琰像只偷了食逃跑的土撥鼠。

薛恙
偷食的是啥,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