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云在耳邊說道:“清彥喜歡煉器,但是他是水火雙屬性,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煉器一道,火屬性單靈根為上,火木靈根次之,其他靈根為下,但是唯一不可以的就是靈根中不能有水。
風眠:“……”所以清彥真人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還要硬拉著醉舞跟你一起瘋,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嬌美人被你給折騰成了這幅烏漆嘛黑只能看見眼白的樣子。
討好了徒弟,清彥這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看到風眠,清彥眼睛一瞪,搶徒弟的居然追到這來了。
再看旁邊的雪流云,心里嘀咕,這兩個人怎么混到一塊去了。
“風眠!”倒是醉舞,看到她非常的激動,咋咋呼呼的就從她跑過來了。
“停!”風眠止住了她的動作。
“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先去洗漱一下,把自己拾掇拾掇,這么黑,也虧得我識得你們兩個的聲音。”
“風眠,你居然嫌棄我!”醉舞彎下了嘴角,傷心的說道。
風眠不置可否。
醉舞跺跺腳,急急忙忙的跑去收拾自己了。
倒是清彥還留在原地沒有動彈,醉舞的身影走遠之后他才給自己使用了一個清潔術。
“噗!”風眠看著他新出爐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光禿禿的腦瓜子,不光是頭發沒了,就連眉毛都被燒沒了。
清彥黑著臉,語氣不甚友好的說道:“你們兩個怎么混到一起去了,來我這清彥峰做什么?”
風眠詫異,聽這語氣又是一個和流云哥哥相識的人。
雪流云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不過是閑著沒事溜溜彎,倒是讓我們看了好一出大戲。”
清彥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那你可真會溜。”
轉頭看著風眠,又問起了剛一見面的那個問題:“風眠,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雪流云道:“怎么,你有意見?”
清彥沒有理他,繼續盯著風眠,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風眠親口說出答案。
風眠也覺得沒什么,不過看清彥的樣子好像格外在意她為什么會和流云哥哥在一起啊,這是為什么呢?
她說道:“我與流云哥哥幼時便相識了,只不過后來他離開了,已有五年未見,此次能在學院遇到,自然是不勝欣喜。”
清彥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面色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他跟風眠也沒什么關系,但風眠畢竟要叫琴笙一聲師娘,又和自己寶貝徒兒關系不錯,愛屋及烏之下,也不免讓他以長輩的身份關心一下。
雪流云這個人不簡單,來歷成謎,修為成謎,好像整個人都是一個謎團,雖然他跟整個學院的人關系都挺好,但清彥總覺得他那雙眼睛里太過冷然,對待任何人都是面上熱切,眼里卻沒有溫度。
風眠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怎么會和這樣一個人扯上關系?
不過既然是在幼時就相識的,那鳶鴻也應當是知道這個人的,畢竟聽琴笙說這丫頭一直是跟鳶鴻住在山上的,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師父知道嗎?”
想著她現在又拜了院長為師,便又添了一句:“鳶鴻。”
風眠點點頭:“師父是知道的。”
問到這也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自然由人家的師父師娘去操心,他這個外人多說無益。
“你們來我這到底干嘛?”他問到,然后看著雪流云說道:“我不和你打架!”
知道雪流云這廝五年時間是怎么和全院的人都混熟的嗎?答案只有一個字,打!
天知道被雪流云盯上的那段時間他的日子過得有多慘,美其名曰是切磋,但每次雪流云都很少使用元力,明明長得那么好看的人,硬是將野蠻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簡直就是憑著一雙拳頭打遍了學院,你不跟他打,他就一聲不吭的直接揮拳頭。
不用元力的結果就是他長長被打的很體面,受了傷動彈不得的時候才會運轉元力給自己修復傷口,傷口剛愈合,便又馬不停蹄的找人打架。
清彥在這修真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對自己有仇的人。
雪流云笑瞇瞇的道:“放心,我不和你打架,畢竟現在和你打架也一點用都沒有了。”
清彥:“……”扎心了,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這廝根本就不是人,怕是個披著人皮的妖獸吧,不,妖獸都沒有他變態。打了幾次之后,現在他的元力已經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了,皮厚的簡直想讓他這個分神期的人罵娘。
風眠道:“是這樣的,我對學院不太熟悉,正好遇到了流云哥哥,就讓他帶我四處轉轉,熟悉熟悉地形,日后走動也才有個方向。”
對于風眠的想法清彥表示他是拒絕的。不,你可別熟悉了,你一來徒弟都要沒了。
不過聽到風眠口中對雪流云的稱呼,清彥眼角抽了抽,嘟囔道:“叫的這么肉麻,說不定是個老不死的呢,還哥哥呢,祖宗差不多吧!”
風眠:“……”您老怕不是想挨打吧,感覺手有點癢啊,不過想想兩人之間的武力差距,風眠心里先給清彥記上一筆,總有一天是會打贏的。
雪流云瞇了瞇眼,心里盤算著是不是不該就這么放過這個陪練。
“風眠。”把自己收拾趕緊的醉舞趕過來,翩翩奔向風眠。
美人還是那個美人,只不過那一片被燒掉的頭發怎么也不能讓人忽視。
察覺到風眠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頭發上,醉舞泫然欲泣,道:“風眠,我是不是變丑了?”
眼見著她打著轉的水珠就要落下來,風眠卻是一愣,怎么也沒想到醉舞會因為這個掉眼淚。
看著風眠沒有像自己預期中一樣來安慰自己,反而愣在那里,在醉舞眼中這就是嫌棄自己的意思了,頓時眼珠子一熱,一滴眼淚就包不住的落了下來。
風眠傻眼了,忙道:“沒有沒有,你跟以前一樣漂亮,我剛剛只是想事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清彥也趕緊湊到醉舞面前,討好的說道:“乖徒弟,你怎么會丑呢,為師覺得再沒有人比你漂亮了,不就是一點頭發嘛,我等會就去給你找一顆生發丹,不消一刻,你這頭發就能長回來了。”
醉舞這下才看到她師父的模樣,光溜溜的一個大腦袋湊到跟前。
“噗哈哈哈哈哈!”一時沒忍住,眼角還帶著淚,卻是指著清彥大笑起來。
風眠心里松了一口氣,感謝清彥真人用他的形象拯救了她。
“丫頭,你看連你師父也這么說,你的頭發會馬上長出來的。”
醉舞停了笑聲,瞪了風眠一眼:“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你還得給我做吃的,今晚還得留下來陪我睡!”
風眠扶額,“丫頭,你為啥總是這么執著的想要我跟你一起睡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起睡,你別忘了這是你很早就答應我的。”小姑娘也是很不講理了,不過這不講理并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就是了。
風眠無奈,道:“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嘛!”
轉頭對雪流云道:“流云哥哥……”
雪流云表示明白,小姑娘之間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參合了,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什么時候想回去了,就告訴我,我送你。”
說著他拿出一塊外表瑩潤的白色石頭,似玉非玉,“這是傳聲石,我已在上面留下我一縷神識,只要你輸入元力對著它講話,我便能聽到。”
“好的。”風眠接過那石頭,入手便感到一陣涼意,但觸感又十分舒服。
雪流云走后,醉舞便對清彥說道:“師父,你快幫我去找一顆那什么生發丹吧,我一刻也不想讓自己變得丑丑的,這里有我和風眠就可以了。”
清彥哀怨的看了一眼徒弟,然后發現自家徒弟早就扒上了風眠的胳膊,像個粘人精一樣和風眠湊在了一起。
果然,只要風眠一出現,他這個師父的地位瞬間下降。
只能乖乖的去給自己的寶貝徒弟找丹藥了。
清彥走后,醉舞雙手圈著風眠的胳膊,眼里散發著不知是興奮還是什么的光芒,一臉好奇的問道:“風眠,你跟剛才那個男的是什么關系啊?”
風眠道:“故人,算是朋友,幼時有過短暫的相處,后來他就離開了,今日剛好在學院碰到了。”
“青梅竹馬?難怪你一口一個流云哥哥,嘻嘻。”醉舞對著風眠露出一個搞怪的笑。
什么跟什么呀,“你別亂說,我小時候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了,那時無知也就以為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所以才叫他哥哥的,今天見面方知他居然是分神期的修士,本想著換一個稱呼,但似乎又不太好,他就讓我還是照著以前的叫法。”
醉舞瞪大了眼睛,一句“他年齡這么大?”便脫口而出,然后便點點頭,沒有看風眠,倒是頗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道:“修仙之人果然全都不能以貌相,這樣看來確實不適合。”
風眠道:“你在說什么?”
醉舞道:“唉,他這不是占你便宜嘛,你才十六歲,他都不知道幾百了,居然好意思讓你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叫他哥哥,臉皮也太厚了吧!”
風眠揉了一把醉舞的頭,說道:“就允許你愛美,還不允許別人覺得自己年輕了。”
“哼!”醉舞傲嬌的輕哼,“這情況完全不一樣好嗎,怎么能拿來相比較。”
年齡都能做人祖宗的人了,還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叫哥哥,不是臉厚就是變態。雖然這個人長得很好看,但是托景勝的福,她現在對這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可是敬謝不敏。
“好了。”風眠實在無奈,也不知道醉舞這丫頭的小腦瓜里面一天究竟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