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趙安平躺在床上,腦子里不停的閃過今天發生的事情,血淋淋的尸體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一想到這,趙安平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惡心。
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他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別說人了,雞他都沒殺過一只。
“侍竹”
趙安平輕輕喚道。
睡在外屋的侍竹聽到聲音,連忙穿好衣服,跑過來說道:“怎么了殿下?”
趙安平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睡不著,幫我更衣,我出去轉轉。”
“殿下,現在夜已經深了,外面風大,您還是不要出去了。”侍竹勸道。
“沒事,我就在附近轉轉。”
侍竹見趙安平態度堅決,只能依著趙安平,幫他穿好了衣服,同時還將毛絨披風拿了出來,給趙安平披在身上。
趙安平看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無奈的笑道:“不用穿這么多。”
侍竹滿臉凝重的說道:“不行,外面冷,一定要多穿點。”
荒邊關的夜,風很大,也很黑,街道上寂靜無聲,偶爾有幾隊巡城士兵經過,驚起幾只飛鳥,才能讓這寂靜的夜發出一點聲音。
趙安平走在街道上,身邊只有幾名燕荒騎跟隨。侍竹本想跟著出來,但是趙安平拒絕了,侍竹只能讓守夜的燕荒騎跟著趙安平,生怕他出現一點意外。
風呼呼的刮著,趙安平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行走著。
巡城的士兵們在很遠的地方便發現了走在街上的趙安平等人,領頭的巡城士兵立刻警戒了起來,吩咐其余人將趙安平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何人,不知道宵禁之后不允許上街嗎!”
領頭的巡城士兵大聲的說道。
趙安平掏出自己的腰牌,緩緩的遞了過去。
領頭的士兵接過腰牌一看,燕王世子!
領頭的士兵連忙跪下,將腰牌遞給趙安平說道:“參見世子殿下。我等不知是世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周圍的巡城士兵一看領頭的跪下了。他們也急忙跪了下來說道:“參見世子殿下,望世子殿下恕罪。”
趙安平接過腰牌,將領頭的士兵扶了起來說道:“你們這是盡職盡責,做的很好,我怎么會怪罪你們,都起來吧。”
聽到趙安平的話,跪在地上的巡城士兵們才站了起來。
領頭的士兵問道:“世子殿下,這么晚了,您準備去哪,我們護送您過去。”
趙安平揮揮手說道:“不用了,我就是隨便轉轉。你們去忙吧,巡城要緊。”
巡城士兵對著趙安平恭敬的行了禮,然后又繼續開始在街道上巡邏。
趙安平見他們走遠,這才叫著身邊的護衛繼續走著。可是才過了不一會的功夫,他的身后便多出了一整隊的邊軍。
這些邊軍遠遠的跟著他,護衛著他。離得不全太近,也不算太遠。
趙安平看著身后的邊軍,就猜到剛才那群巡城士兵肯定叫人過來了。趙安平心里一陣無語。
“我就壓個馬路,你們這么多人跟著干嘛!得了,這馬路是壓不下去了。算了,還是先去看看那群反賊審的怎么樣了吧。”
趙安平心里想著,然后他轉過身子,對著后面的邊軍招了招手。
見了趙安平的動作,跟在后面的邊軍連忙跟了上來。領頭一人跪在地上行禮問道:“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趙安平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讓其他人先回去吧,你留下幾個人帶我去趟大牢。”
“遵命”
跪在地上的邊軍領了命,起身在后面的邊軍里挑了幾人,然后讓其他人先回去了。
去往大牢的路上,趙安平碰到很多巡邏的士兵,這些士兵見到趙安平一行人后,都很恭敬的行了禮,然后注目著趙安平一行人,等他們走遠后,這些士兵才開始繼續巡城。
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兵,趙安平對著一旁的邊軍問道:“巡城這么多人嗎?”
邊軍看著趙安平說道:“世子殿下,這些人都是今天臨時加派的。今天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王文海大人一早就讓城里戒嚴了。不僅加派了巡城士兵,守城士兵也加派了許多。”
聽了邊軍的話,趙安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就這么迎著風走著。走了五分鐘的功夫,大牢就已經到了。
大牢門口,王文海正帶著人在迎接著趙安平。
見趙安平一行人走近,王文海趕忙迎了上去。
“下官王文海參見世子殿下。”
緊接著,王文海說道:“世子殿下,外面冷,我讓人備好了熱茶,殿下先進來驅驅寒吧。”
趙安平隨著王文海進了大牢。只見大牢里面燈火通明,暖意陣陣。雖然不時有些慘叫聲鞭子聲發出。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趙安平坐在椅子上,靠著爐子,抿了一口熱茶,只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
TNND,凍死老子了!
等趙安平身體逐漸暖和起來了以后,他對著坐在另一邊的王文海說道。
“王將軍,審的怎么樣了?”
王文海放下手中的熱茶說道:“大刑都已經用過一邊了,可是他們硬的很,一個說的也沒有。估計受到過訓練,現如今只能慢慢磨了。”
趙安平放下手中的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帶我去看看吧。”
牢房中,幾個反賊被牢牢的綁在刑架上,他們幾人身上滿是傷痕,幾個拿著鞭子的士兵正狠狠的在他們的身上抽著。每次抽鞭,都能在他們身上留下深紅色的痕跡。
他們的周圍滿是血跡。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然一言不發。
當趙安平到牢房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抽的昏死了過去。
王文海對著行刑的士兵點了下頭,馬上士兵就潑過去了幾盆涼水。
當水破到反賊們身上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驚醒了。
趙安平冷冷的看著驚醒的反賊們說道:“說出你們幕后的人,否則本世子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反賊們聽了趙安平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對著趙安平咧嘴一笑,那滿是鮮血的嘴,充滿了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