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云回到臥房內后,便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做些什么。
她計劃著與巫馬良策和離,但是兩人乃陛下賜婚,這婚不是輕易能離的。若非是碩大綠帽子這等事情,估計是找不到和離的借口。但她要是給巫馬良策戴綠帽,估計還沒和離就要被那家伙給掐死了。
而且,這世上敢為她沖撞巫馬良策,且能支持她和離的男人,怕是……只有比巫馬良策地位還要高的人。
但是比侯爺還要厲害的,那也就是幾位皇子了,總不能讓她去勾引老皇帝。但是皇子門前是非多,她一個平凡的女人,又不想攪進這爭儲位的腥風血雨里,所以這皇子肯定是不能找的。
所以,現在又是一個死循環。
她也不能倚重鄭家與巫馬良策和離,因為鄭家巴不得她一輩子長在定遠侯府,將定遠侯牢牢把控在手心里,好將來為鄭家所用。
那么和離這事兒就只能由巫馬良策來提,他與鄭家爭鋒相對,又是皇上倚重的新將,即使提和離,皇上看著他為國盡忠的份兒上,也會寬恕。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當年將她和巫馬良策賜婚,估計就是為了穩住鄭家,好讓鄭家以為日后可以將定遠侯府掌控在手里,所以才安排了這么一樁匪夷所思的婚事。如果鄭家被削弱,她這婚離得就快了,而且也沒什么障礙。
所以與巫馬良策和離,還是一個字——等!
等鄭家被幾方勢力聯手削弱,等巫馬良策跟她徹底翻臉。
那等的這段時間做什么呢?
行醫?這肯定是不行的,中醫她并不熟悉,西醫這里的條件也差得遠。
好像也只有為離婚后做準備了,要存錢,要賺錢,還得養小包子。
鄭懷云姐姐死前將小包子托付給她,求她務必保小包子平安,決不能交給鄭家,所以她還是要培養一些力量,來保護自己和孩子。不然鄭家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可就慘了。
怎么賺錢呢?
開店?買自己設計的產品?她一時間好像也沒有什么新奇的點子。
想了一個多時辰,毫無結果,鄭懷云就放棄了思考,滾回床上去睡覺了。賺錢這種事情,明天再看吧,到時候轉轉,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翌日清晨,鄭懷云趴在床上翻了個身,一只微涼的小手忽然貼在她臉上,驚得她瞬間清醒。
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團子正趴在床邊,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盯著她看,見她一睜眼,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娘親。”
“嵐兒那么早就起床了?”鄭懷云打了個哈欠,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摟起小包子,“洗臉沒?”
“洗了。”
小包子使勁地點了點頭,臉上是明晃晃的笑容,看得人不由自主地就跟著開心。
現在小包子已經一歲多,上個月說話還磕磕巴巴,但是現在簡單的詞能一個一個往外蹦,每天一睜眼就想拉著人說話。不過她沒帶過孩子,所以嵐兒還跟著奶娘睡,只有白天的時候才會纏著她。
“今天娘親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鄭懷云伸手捏著她的小鼻子逗她。
“好好。”
嵐兒開心地拍著手,撲在她床上打滾兒,咯咯笑笑個不停。
鄭懷云穿好鞋,從柜子那拿出裙裳,扭頭道:“自己在床上玩,娘親洗臉梳妝,別滾到床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