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懂醫?”薄正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龍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懂,還懂看相。不行嗎?”
這就神奇了,巫馬良策和龍鯉成親三年,估計連巫馬良策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有這等本是。
薄正平對龍鯉的問題避而不談,問道:“不知夫人可能醫治侯爺?”
“救他容易,但是把他弄成這樣的那東西,不好處置吧?”龍鯉沒順著薄正平的思路走。
一乾見兩人氣氛僵持,拱手道:“還請夫人出手,救侯爺一命。”
龍鯉瞥了一眼跟個冰塊似的一乾,不疾不徐道:“他死不了,找個和尚給他念兩天經,多拉出去曬兩天太陽,然后讓大夫扎兩針通通氣就沒事了。”
薄正平見龍鯉三言兩語就將一乾打發了,自知再瞞下去,她肯定也能有辦法從巫馬良策嘴里撬出來,只能無奈道:“不知夫人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龍鯉抬步朝著外面走去,一乾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跟出去。
薄正平氣度雍容威雅,一張玉面在回廊的燈光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溫潤精致。龍鯉坐在闌干上,看著闌干下的池水,幾尾錦鯉在暗色的湖水中浮浮沉沉,看得不太明切。
“有什么話,直說吧。”龍鯉將腰間的短笛抽出,拿在手中把玩。
薄正平輕笑道:“夫人果然不同尋常。”
“奉承的話免了,諷刺的話你還是憋回自己的肚子里。直接說事就好,我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和你獨處太久,對名聲不好。”龍鯉直來直去,短笛在指尖翻轉,靈活又輕快。
“侯爺和在下今日在重鸞宮查案,重鸞宮是莊嬪娘娘的寢殿,但是自莊嬪住入重鸞宮后,日日都有人在夜間失蹤,第二日尸首便會出現在前殿門口。我奉命查案,侯爺想要隨在下一起,本想著白天會沒事,誰知今日出了意外。”薄正平愧疚道。
龍鯉大致是猜到了,結合龍二和西瓜的分析,她多少算是懂這東西。
她追問這件事,其實只是想獲得一些平日里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畢竟是皇宮,珍稀物什應該是應有盡有。
“我幫你們解決重鸞宮的那個東西。”龍鯉之間轉動的短笛停了下來,她精致的眉眼帶著一絲精明,直直地看著薄正平,“但,有個條件。”
薄正平詫異,思索過后,問道:“夫人有什么條件。”
“一顆洗髓丹。”龍鯉霍然起身,步步逼近薄正平,“對于皇宮來說,一顆洗髓丹雖然稀罕,但并不是拿不出手吧?”
“夫人要洗髓丹何用?”薄正平審視著龍鯉,目光也變得越來越犀利,“難道……夫人也在修行?”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龍鯉將短笛插在自己腰間,垂眸看著他系在腰帶上的圓鈴,忽然探手摘掉那顆鈴鐺,“我還在想為什么侯爺出事了,你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原來是這東西……”
薄正平折眉,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看了一眼腰間忽然響起的圓鈴。
龍鯉松開了手,轉身朝著走廊一端走去,她的聲音很輕,幽幽地回蕩在空氣中:“那東西已經能夠白日傷人,若是不盡早除去,定是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