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又是這個套路?而且竟然還是,同樣的配方,病房眾人哭笑不得,無語了。
“門客?月薪過萬?呵呵,果然是騙子,還是沒見過世面的騙子,也許月入過萬,對你們來說就是最高成就,卻不知對別人來說,比如我吃頓西餐都過萬,你還供養我,真是可笑。”
“別說沒用的太虛公子,我就問你敢不敢賭,別只懂嘲諷我,拿出點實際行動打我臉啊!對了,我想你師父一定會阻止你的,別像個媽寶一樣,師父一說話就沒了主意,這樣不爺們。”
馬山元確實正要提醒林閑,聽到陸遠這么說,愣住了。林閑同時轉頭看了看師父,發現師父還真是要來阻止他似的。
“算了老馬,想不到你得意關門弟子,跟你之前吹噓的一樣虛,我不打算用他了。接下來,是最為關鍵的一環,有些人根本不足以堪當大任,還是放他去做他的太虛風流公子吧……”
陸遠搖頭嘆息,深深的為馬山元感到惋惜,那模樣仿佛林閑是他徒弟,讓他失望了一樣。
馬山元權衡之后,頓時放棄之前阻止林閑別賭的念頭,轉而斷然讓林閑賭了。畢竟比起體會一門玄奇的中醫秘術,被陸遠套牢又算得了什么,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見識更多秘術。
“什么,師父,你說什么,跟他賭?”林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然想不明白。
馬山元點頭道:“閑兒,你能忍下這口氣嗎?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為師想想。為師已經跟這小子賭過了,輸了。不如這樣陸遠,閑兒贏了,我的賭約也一并解除怎樣?”
陸遠瞬間就看穿馬山元的想法,豎起拇指道:“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實力坑徒!好…可以…怎么樣,姓林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為了證明你不是太虛公子,為了救師父…你…”
“不必多說,賭就賭,你想怎么賭?”林閑冷笑道。
陸遠豎起拇指夸道:“還算是有種,我的賭局很簡單。我賭你30分鐘后,就會虛脫。”
林閑感到自己龍精虎猛的,30分鐘后會虛脫,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想他在圈子里綽號“多次郎”,牛逼的很不知被多少美女吹捧。
“呵呵,幼稚!賭了!”
“好!老馬,指導你徒弟正式上手吧!中醫之道博大精深,也該讓你的徒弟見見世面了。”
馬山元聽了,心里有點犯嘀咕,連他這個老頭子都能頂住15分鐘,而且那個男醫生撐了15分鐘只是手指廢了體力精神還好的很。
同理,林閑怎么可能30分鐘就會虛脫?這個賭局,太不靠譜了。
可惜一沒時間多問了,二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的面質疑陸遠的賭局太兒戲,只好悶著了。
陸遠這套推血過穴的手法,在大中醫術中,并不是什么秘術,但卻是很好的一種解決“身疾體枯臟敗器萎”的疾病的精妙之法。
這種病,常見于那種有雄心大志又積勞成疾的人身上,說遠點的典型就是秦孝公,就是得這種病累死的,說近點的就更多了,多少人為創業累的突然某天猝死的。
當一個人執念太深,心力衰竭,那就全身都是病了,而且還沒法醫,被稱為了絕癥中的異類。江傳鶴的病,大抵就是如此,不知不覺中幾十年如一日,臟器衰敗如百歲老人。
想要救回江傳鶴,那就要讓他的全身經脈氣血和器官,重新煥發“活著的希望”,注入生機。所謂生命在于運動,平常這話聽起來有點扯,但卻自有天道玄機在里面。
推血過穴,在中醫之中很常見的名詞,但奈不住陸遠的手法玄奇。現在進入了第三個階段的推血過穴,這個時候針對的就是奇經八脈。
第一階段,針對十二別經,激活殘留氣血有生機,形成臨時保護罩,鎖住身體。第二階段,針對十二正經,喚醒臟器,第三階段就是注入新的生機作為“藥引”。
其中玄奧,他人無從知曉,但陸遠卻明白。這也就是為什么,林閑做完之后,會虛脫的原因。當然如果不是林閑,一出現就指他是騙子,陸遠還可以手下留情,不讓他虛脫。
奇經八脈自古就充滿各種傳奇色彩,比如武俠小說中就經常有什么打通憑督二脈就如何如何。在中醫理論中,也占有不同尋常的地位。
陸遠出口如風,一個個穴位說出,并配合著精妙手法口訣,指揮馬山元和林閑兩師徒。
這個林閑基本功還是很扎實的,難怪馬山元會對自己徒弟有信心,但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馬山元再對比一下陸遠,就發現林閑簡直弱爆了。
林閑心中開始的時候,極為輕視陸遠,但五分鐘過后,他就不那么認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在漸漸力有不逮,再十分鐘后,開始感到精神不振。
又過了十分鐘,林閑已經是喘著大氣了,精力虧損嚴重的感覺。想到陸遠說他撐不過30分鐘,心里開始嚴重懷疑自己,難道我真太虛?不可能,我今天早上起床,還是正常發揮,正戲都有半個小時好不好,老子怎么可能虛?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林閑撐過最后五分鐘,虛脫倒地的時候,已經真的懷疑起了人生了。
“可惜了一個大好青年,因為不潔身自號,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哎,年輕不知那個珍貴,還沒到老就空余恨吶!馬老,你這個關門弟子怕是要廢了,我看你還是開門,再收個關門的。”
陸遠搖頭嘆息,滿臉的悲天憫人之態,讓人看了他的表情忍不住肅然起敬,但看了他的表情卻忍不住想打他,聽了他說話的口氣簡直會氣的吐血。
馬山元有點呆呆的看著林閑,臉色變幻,這不是他認識的愛徒,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是太虛王子…有古怪…姓陸的,你是巫醫,對,是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