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大賽?”薛玲玲想,她是知道南風承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王爺,你是希望我給你組建一支以野獸構成的軍隊吧?”薛玲玲看向南風承。
南風承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說道:“不錯,你果然很聰穎,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便直說了,這次讓你參加狩獵大賽,一來是為了讓你能夠迅速地替我組建野獸軍隊,二來則是我攝政王府從來都不養無用之人,你雖然是當今皇上賜婚的攝政王妃,但還是要按照攝政王府的規矩來的。”
說完,他緩緩回頭看向薛玲玲:“記住了,這次狩獵大賽你所得到的名次,便是你今后在我攝政王府中的地位。”
薛玲玲看著他不似說笑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這次狩獵大賽是非得拿個頭名不可了。
只是……頭名真的那么容易拿么?薛玲玲自己也有些犯嘀咕。
簡單地了解了規則后,薛玲玲便回去了。
第二日中午時分,果然如同南風承所說的那樣,宮中派人給她送來了參加狩獵大賽的邀請函。
容家主送走送東西過來的太監后,才轉頭對薛玲玲問道:“容琳琳,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親的話就不對了,你覺得我最近都呆在家中能做什么?”薛玲玲有些好笑地問道:“父親,你就這么不希望你的女兒有出息?”薛玲玲臉上露出了悲傷的情緒。
“不是,琳琳你怎么能這么想?為父只是擔心你在狩獵大會上吃虧。”容家主說道,要不是薛玲玲記憶中還有容琳琳之前的記憶的話,她都差點兒相信容家主的話了。
實際上,容家主對于有他所有的女兒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他的權勢而已。
容墨歌也好,容琳琳也罷,兩人之間的差別就在于,一個能給他帶來利益,而另一個不能罷了。
“那父親的意思是……”薛玲玲眼底閃過嘲諷的神色,表面上依舊恭恭敬敬地詢問容家主的意見。
容家主說了:“這次的比賽既然是皇上讓你過去的,你自然是要過去的,但在比賽的時候,你要記著,你只是一個庶女,就算拿個最末的名字也不會有人說你什么,但是墨歌就不同了,他是嫡女,若是拿不到十名以前的話,會有人說她閑話的。”
“父親是想要我全力送大姐進入到前十?”薛玲玲臉上的神色更加嘲諷。
容家主回答道:“是,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前三就更好了,畢竟,你姐能夠爬到更高的位置,對于你來說就更有利不是?”
薛玲玲笑了,而且是仿佛聽見什么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父親,你可這是會算計,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保護’大姐的,畢竟,誠如你所說的,這可是我們容家的榮譽呢。”
看著薛玲玲的神色,容家主莫名的不安,但是想著薛姨娘還在容府,他相信薛玲玲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的。
安定好自己內心后,容家主便讓林依依回房去了。
薛玲玲回到院子后,便看到薛姨娘正坐在涼亭中縫補著她的衣裳。
薛玲玲悄悄地走到了涼亭中,薛姨娘若有所覺的抬起頭,當她看到過來的人是薛玲玲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琳琳,你回來啦?”
“恩,我回來了。”薛玲玲回答道,而后她對薛姨娘問道:“娘親縫補衣物這種粗活兒怎么輪到你來做了?李嬤嬤年邁做不了,難道府里面還沒有個使喚的丫鬟?若是不行的話,我便讓春桃來幫你。”
薛姨娘拉著薛玲玲的手對薛玲玲說道:“琳琳,不用了,春桃是你的貼身丫鬟,她的職責是照顧你,至于娘親的話,娘親現在手腳還利索,多干干活,也省得悶得慌。”
薛玲玲看著薛姨娘堅定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后,有些無奈地說道:“娘親,等我嫁到攝政王府之后,你便離開容家吧,我在城東買了個房子,你若是住進去了,那便是你自己的房間了,也不用看別人的眼色過活了。”
薛姨娘嘆息了一聲,對薛玲玲說道:“丫頭,你老實和娘說,你那房子是怎么來的?是不是拿了大夫人的錢去買的?”
薛玲玲微微垂頭,與暗處的灰家確認了四周確實沒有人之后,才對薛姨娘說道:“不錯,是我拿了,但她里面所有的銀錢都是我們家拿出去的,我拿回來一些似乎并不為過吧?”
薛姨娘頓時就生氣了:“容琳琳,你這是什么話?不論大夫人怎么對不我們,我們都不應該偷啊,娘親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難道忘了嗎?”
你還別說,薛玲玲還真的完了,或者說,容琳琳根本就沒有把薛姨娘的話放在心上。
但這個時候薛玲玲只能先認錯,不然的話,她還真怕薛姨娘氣急攻心昏厥了過去:“是,娘親,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這個不敢的前提是大夫人不要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若是真的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的話,她不介意知錯不改。
薛玲玲認錯的態度那么快,倒是讓薛姨娘微微有些意外,但她這個做娘的,總是心疼自己女兒的,最后她也只得作罷了:“好吧,那就下不為例。”
薛玲玲小心翼翼地看了薛姨娘一眼:“娘親,那……我需要把銀錢還給大夫人嗎?”
薛姨娘看著薛玲玲小心翼翼的眼神,思索了一會兒后,便對薛玲玲說道:“算了,依大夫人昨天的態度,我估計你若是真的吧這些財務還回去,她只怕會重重的懲罰你,這次就當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吧。”
薛玲玲這才安心下來,看來薛姨娘還是有些頭腦的,不然的話,她就不得不改變一下策略了。
隨后薛姨娘又詢問道:“你父親喊你過去做什么?”
薛玲玲便把狩獵大賽一事簡單的告訴了薛姨娘。
“什么?你要參加狩獵大賽?”薛姨娘嚇得手中的繡繃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