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家那邊的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她這個九小姐的存在了,根本不會有人招呼她過去,不過,就算容家嗯人招呼她過去,她也未必會賞臉過去……
“嗤,算了。”與其在這里發(fā)呆,還不如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不被打擾地休息遺愛,反正這里面蛇也不少,這里的蛇類也不少,讓他們幫忙警戒一下就行了。
這么想著薛玲玲就真的打算離開這里,在羽林衛(wèi)監(jiān)控的范圍內,找個偏僻,不引人矚目的地方休息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南風承的視線。
南風承帳篷搭建的地方是皇室成員才有資格呆著區(qū)域,和普通大臣呆著的地方有些距離,但卻不妨礙他看向薛玲玲。
“去,把準王妃請過來。”南風承閣下了手中的餐具后,轉身就進入到帳篷之中。
他原本還期待這個女人會弄出些什么戲碼出來呢,居然這就離開了,讓他頗為失望。不過……這個場景也確實不適合弄出些什么事情出來。
看這個女人似乎還打算去找個什么地方休息……罷了,怎么說他也是這個女人的未來丈夫,若是這個女人真的被人侮辱了,亦或者是被野獸叼走了,最后丟人的還是他攝政王府,他就好心地給她留個位置歇息吧。
薛玲玲才走了沒有多遠,就被一個身穿黑色云紋,從頭包到腳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王爺請你過去。”能喊自己王妃的人,就算他不報上自己的名字,薛玲玲頁知道他是誰的手下了。
“好。”薛玲玲看了一眼和一人過來的方向,她大約猜到了什么,嗯,其實有個帳篷睡一睡,確實會比露宿野外好一點。
她就跟著拿男人一起,去到了南風承的帳篷中。
“見過王爺了。”薛玲玲這個時候要寄人籬下,她自然要好言好語地對南風承行禮了。
南風承輕“嗯”了一聲后,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屏風:“我已經讓人在那邊準備了沐浴用的干凈水了,過去沐浴一番,我不喜歡不干不凈的女人進入我的帳篷。”
這不干不凈,就真的是不干不凈本來的意思,簡單的解釋是:骯臟,需要清潔……
薛玲玲很懷疑這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中帶有歧義,然后特地說出來敲打自己……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但想著寄人籬下,她還是忍了下來。
況且,她不是古代人,不太習慣古代的“三日一洗頭,五日一沐浴”的習慣,她還是比較習慣每天洗澡,每天洗頭,原本她還想著今日要不要讓附近的野獸幫忙尋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干凈的泉水可以用來洗澡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
沒有說什么,她直接拿了換洗的衣服去屏風后面清洗去了。
等薛玲玲沐浴完出來后,她發(fā)現(xiàn)南風承已經不在房間中了,正軌營帳里面就只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
見薛玲玲出來后,那丫鬟連忙上前來,對她躬身行禮:“王妃,奴婢名為暗鴉,是王爺派我來伺候你的。”
“額,不用了,我已經弄好了,妳把春喊過來就好了。”就算是春桃回來之后她也沒有讓春桃伺候過,之所以韓春桃過來,也只是擔心她會被容家的人欺負而已。
“是。”暗鴉答應了一聲后,就出去了,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暗鴉就把春桃?guī)н^來了。
將春桃?guī)н^來后,她卻沒有離開,只是站在薛玲玲的身邊,一動不動地充當柱子。
薛玲玲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不解地問:“妳這是……”
“主子說了,這次狩獵危險重重,妳作為新手,若是帶著不會武藝的丫鬟的話,妳又很大的可能會葬身森林中,所以主子希望王妃能夠讓我咱是代替妳的丫鬟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進入森林。”暗鴉恭恭敬敬地在薛玲玲面前單膝跪下:“還請王妃允許奴婢隨同前往奴婢定不辱使命。”
薛玲玲還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耶覺得暗鴉說的在理,春桃也在旁邊附和:“小姐,這次妳就帶上這位姐姐過去吧,她說的沒錯,若是小姐帶我過去的話,也只是累贅。”
“傻丫頭,妳算不上累贅,在我身邊的人,永遠都不是累贅。”薛玲玲有些無奈地說,不過……她的視線轉向暗鴉:“狩獵大賽是必須要帶丫鬟進去的嗎?”
“回王妃的話,其實也不是非要帶上丫鬟,只是帶上丫鬟在森林里面也好有個照應罷了。”其實暗鴉還沒說,依照以往貴族們做法,在遇到什么危險的時候,作為丫鬟和隨從的人都會作為貴族們逃命的包袱被留下來阻擋野獸。
“那我就不帶丫鬟進去了。”她懂獸語這件事已經被南風承知道了,但并不代表她會告訴他的手下,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了。
“王妃,還請帶上我吧,王爺已經把我從暗衛(wèi)中除名了,若是我還不能跟隨在王妃身邊,我便真的無家可歸了。”暗鴉說的可憐兮兮,但她冰冷的表情實在是看不出她有多可憐。
薛玲玲猜測,這種話一定是暗鴉的上司教她說的,因為……誰在裝可憐的時候會是一張撲克臉的?
嘆息了一聲,薛玲玲對她問:“我可以見見你們王爺嗎?”她需要確定這件事南風承是否真的認真考慮過。
暗鴉答應一聲,便帶著薛玲玲離開了帳篷去到了隔壁的帳篷中,發(fā)現(xiàn)隔壁的帳篷中燈火通明,南風承正和宋月在商議事情。
聽見薛玲玲要來找他,于是,他轉頭看向宋月。
宋月是一臉的委屈:“這可是小爺?shù)膸づ瘛?p> “嗯?”南風承一個眼神過去,宋月只得悻悻地離開。
“說吧,你找我什么事?”南風承示意薛玲玲在他的對面坐下,等薛玲玲坐下后,才對她問。
薛玲玲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南風承揮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在帳篷外等候:“現(xiàn)在妳可以說了吧?”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對于我能通獸語這件事情,你打算告訴多少人?”薛玲玲對南風承問。
南風承大約知道是什么事了:“暗鴉是我暗衛(wèi)中,殺字堂的副堂主,她的身手不錯,更是第一批和我一起習武的暗衛(wèi),你可以完全相信她,況且,她明天跟著妳過去,也可以保護你。”
“你覺得我需要保護?”薛玲玲臉上流露出略帶嘲諷的眼神,但實際上,他在出門之前已經好好地想過了昨天晚上的夢境了。
南風承之所以會愿意和她合作,大約也是因為萬獸軍團這個可能的存在吧?她這想要乘著這次狩獵大會的時候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建立一支野獸小隊,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南風承和他的手下知道了,不然,到時候她就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了。
萬獸軍團厲害的是它們各自的能力,比如說熊軍團強悍近乎刀槍不入的肉.體以及龐大的可以拍斷人類骨骼的力量。
但萬獸軍團也很脆弱,如果他們落在了心靈險惡的人的手中,那他們只有一個覆滅的結局了。
在那本獸語書的第一頁就寫了一個故事,在很久之前有個人和她們家族的人一樣,能夠讀懂獸語,組建了一直兇牛軍團,因為兇牛的勇猛,曾經所向披靡,可惜的是,隨著那人的貪念越來越大,最后莽撞地指揮著兇牛軍團闖入到敵人早早設下的陷阱,導致一百二十五頭兇牛全部變成了烤全牛。
寫這本書的人用這個故事來提醒后世得到這本書的人,不論是誰,都不要犯下這樣的錯誤,一定要把萬獸軍團的每一個成員當成人類來對待。
她并不了解南風承的為人,但上位的人,誰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不敢賭……她可不想步那個人的后塵。
“妳是不放心暗鴉,還是不放心我?”南風承身體突然前傾,兩人的鼻間只有一節(jié)指頭的距離。
“我……”淡淡的松香縈繞鼻間,薛玲玲臉瞬間爆紅,前世就算和南謹宇交往的時候,他都顧及她出身自十分傳統(tǒng)的家族,并沒有那么近的靠近她。
所以說,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與異性靠近……
“你放心吧。”南風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雖然組建萬獸軍團是我的設想,但筆記是你辛辛苦苦組建的,若是妳組建成功了,將來只要是動用萬獸軍團,我都會詢問妳的意見,若是你不允許的話,我便不動用萬獸軍團,這你可以放心了吧?”
薛玲玲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說,不過……:“可以,但,空口白牙,我需要你的字據(jù)。”雖然將來這個字據(jù)可能會毫無作用,但萬一呢……
南風承讓人把筆墨紙硯端了過來,和薛玲玲簽了,人手一份,薛玲玲最后也同意帶上暗鴉進去森林。
收好了字據(jù),薛玲玲再次看向南風承:“還有一件事。”
南風承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容九小姐,有些事情可不要太過分了。”

龍舌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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