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她說的嗎?”
化塵神色凝重,若是真的因為他宗門滅亡,這可是遺臭萬年的事情,縱使功高也抵不過流言蜚語,別人說閑話他都可以不在意,宗門滅了可是大事,祖先留下來的基業不能毀在他的手里。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都必須問清楚來歷。
子虛端起一杯茶喝下,困意已經消除。
“方才聽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的來歷不明又遇上你算不出來的未來,確實有可能,不過她說因為你宗門滅亡我其實挺相信的。”
子虛沒有戲弄的意思,撓撓頭得出一個可能。
“正因為算不出你的未來然后她就來了,你們倆肯定有淵源,等人家姑娘醒了你好生問問是因為是什么原因滅亡的,也許她就是你的救星。”
床上深睡的秦悅緊皺眉頭,就算是在睡覺的時候疼痛也無法緩解。
“嗯。”
子虛又想覺得不行,“你這個不近人情的家伙對姑娘溫柔一點,還有你說她出現在你床上,她的傷是因為拉扯撕裂的,我想是因為你的原因。”
這確實是他的原因,如果他能夠耐心一點聽完她說的話,也許她的傷就不會撕裂。
解決了的問題,化塵看天,已經深夜,一天下來早倦了,低頭看身上的道袍因為沾血太久血已經變為深褐色,估計洗不掉,身上也有血腥味。
“我去沐浴。”
“誒,你就這樣走了,她睡我的床我睡哪兒,不行,我身上也有味道,今晚睡你哪兒。”
“隨你。”
揚袍站起走向門外,子虛跟化塵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別說,這女子的相貌還不錯。”
“那你跟她睡去。”
“你這人怎么不開竅,她出現在你房間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大好的機會你放著不要,難道你真要一個人過一輩子?”
“你喜歡你娶她便是,我看你對那女人有意思。”
兩人互相推慫去沐浴。
第二天早,秦悅半邊的身體麻了不能翻動,她后背的傷癢癢的,被包扎過,記得她被一個人抱走房間里只有她和化塵。
想到化塵昨天那副吊上天的樣子就來氣。
這個房間不是化塵的,頭藥香味,聞著心里舒坦不少,雙手墊在下巴下面,“還宗主,有這樣的宗主遲早滅門。”
“姑娘醒了?”
兩個人相繼進入,第一個不認識穿了一身青色的道袍頭發弄得很精神長得蠻清秀的第二個是化塵。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和他那張看誰都不順眼的臉很配
[主人記得接受子虛替你療傷。]
“子虛?”
“姑娘還知道我?”
子虛快步走到床邊蹲下問:“那姑娘能告訴我我是怎么死的嗎?”
惠通沒提過秦悅不知道,但竟然有人一開口就問自他怎么死的,怎么不問問他最后有沒有升官發達啊。
【團團你知不知道子虛最后是怎么死的。】
【宗門解散子虛也跟著歸隱山林了,團團記得是老死的。】
“老死的。”
團團語氣不確定,可現在除了相信沒有其他辦法。
“我竟然死得這么無聊。”
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架子上拿來醫藥箱給秦悅換紗布。
“姑娘你的傷口比較深需要一天換兩次藥,你也不要在意我是男的,醫者父母心嘛。”
“我不介意。”
撩了撩耳畔的碎發用來顯示自己的灑脫,她一個現代人矯情什么。
子虛揚起頭長長的哦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看了一眼,“化塵,過來給我幫忙。”
一看子虛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在動歪腦筋,昨晚他一個人處理得不紊不亂今天叫他,一定沒好事。
“自己弄。”
昨晚的事情只有子虛和化塵兩人知道化塵現在的語氣在秦悅看來就是在嫌棄她。
秦悅對著化塵做了一個鬼臉,誰稀罕你幫忙。
化塵就站在旁邊,秦悅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雙唇緊閉,無話可說,昨晚他的問題占大部分。
一會兒也還有事情有求于她,不能把她惹生氣。
在道觀里幾乎沒人敢對他不敬,出現一個先例化塵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子虛給秦悅包扎,反反復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