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到地上已經是一片樹葉的時候,洞內傳來了聲音,細微的挪動聲,像是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而且摩擦聲極其的大。
嘶嘶。
聽見這個聲音秦悅才警覺,扔了手里的樹枝往下一躍,跳下石頭,回頭看,黝黑的洞口似乎正發生著變化,不再多想,拿出子虛給的東西撒在洞口,隨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之前的地方跑去。
跑了一陣聽見好似燒焦的聲音,滋啦作響,此時秦悅距離洞口已經有好幾百米遠,壯著膽子往后看,眼睛瞪得賊圓。
“我去!”
那條蛇真的很大,它身上有很顯眼的光,洞口高寬至少兩米,而它的大小幾乎和洞壁一致,長扁的腦袋剛從洞口鉆出,一雙如足球大小的眼珠子,冰涼而犀利,直直看著秦悅,嘴里緩慢吐著形子,像是在欣賞獵物的丑態。
秦悅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身后的摩擦聲也隨之變大,感受到蛇越來越近,吐信子的聲音似乎就在她的耳邊,一想到那蛇幾米長的舌頭和球大的眼睛,身子都在打顫。
子虛畫的圈就在眼前,求生欲望從未如此的強烈,爆發出最后的力氣,拼命跑向圈里,最后一步跨進去身子都軟了。
得以喘息,剛才實在是驚險,看大小,那條蛇保不準得有幾百年道行。
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大氣,耳朵嗡嗡作響,直到一個溫熱的東西舔過她的臉頰,那種觸感,就像是一塊滑膩的沾了水的海綿。
秦悅嚇得不敢動,身子都僵住了,剛才的感覺還在心里徘徊,那條蛇,舔了她一口。
不過想到那蛇沒進來,應該是怕子虛畫的圈,聽說只要不動,蛇就不會理你。
于是保持這個姿勢站了十分鐘,最后堅持不住,剛抬起頭,那個黑不溜秋的頭就湊上來,秦悅嚇得不敢出聲一個踉蹌退到樹邊,后背靠緊了大樹。
這頭蛇看起來并沒有惡意,反而是好奇的用頭頂她,眼里有些疑惑,似乎在想她怎么又活了。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伸出一只手放在它的頭上,手掌下全是冰涼,它也不動呆呆看著它。
手里的觸感就像是摸上了一塊很硬的石頭,才注意到它是金色的,金中帶點墨綠,還有點黑,所以剛才秦悅看見它得第一眼會覺得它在發光。
低頭往下看,子虛畫的圈根本沒用,它非常聰明,身子根本沒碰到他撒的粉末上,騰空靠近秦悅。
似乎又覺得她死了,伸出蛇信子想要舔她,秦悅趕緊側頭躲過,黑亮的眼睛有些不滿,張大嘴巴,尖銳的毒牙露了出來,足有秦悅中指那么長。
一口下去她半個身子就沒沒了。
“你不要別過來!”
雙手爆頭蹲在地上,此刻已經心如死灰,認定子虛就是在坑她,很明顯這條蛇只想嚇她。
想到他說要去洞里采藥,秦悅又有膽子從地上站起來,蛇也跟著它的動作由下而上,用頭拱她的手,被碰到的手臂冰冰涼涼的。
那條賊長的舌頭又舔了她一下,還是臉。
淡定擦掉臉上的濕潤,謹慎的一邊盯著蛇,一邊看去洞口,洞口沒動靜,她需要做的是牽制這條蛇給子虛創造時間。
它也隨著她踮腳一起上升,似乎以為在跟它玩游戲。
有了一個好方法。
“你聽得懂我說什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