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記憶里的路線來到一個山洞,雜草叢生,各種藤蔓交織在一起阻擋前進的道路,絲絲縷縷的陽光直直的照在洞口,老舊的石壁上有蟲蛇留下的痕跡。
“變化挺大的,但幾百年怎么可能會保持原樣,不變才有鬼。”
站在距離洞口的遠處,沒法走進去。
“姑娘可在這里見過玉宇真身,相傳玉宇曾在這里棲息,渡劫后便隱于山林,玉宇擅種靈草,在他隱匿后便沒人能種出那般上等的靈草。”
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那么大個頭的蛇,秦悅出生到現(xiàn)在第一次見,它還舔過她兩次,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見過,只有他能種出來,噗,難怪被偷。”
那片光禿禿的石地仿佛就在眼前,玉宇精致的臉上隱忍的表情還很鮮明。
七天后她回去肯定還會見到玉宇,得找點法子來對付他。
“玉宇有什么害怕的東西或者是喜歡的東西嗎?”
百年的蛇應該什么都見過,可是那天看它一副好奇的樣子,應該很少與人接觸。
兩人談話間一條黑色的小蛇纏繞在藤蔓上,吐著蛇信子,豆大的眼睛盯著秦悅,確認是她后慢慢爬回洞內(nèi)。
“沒人知道,玉宇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姑娘的運氣很好。”
失望的點頭:“好吧。”
洞口都變成這個鬼樣子,玉宇應該不會住在里面,兩人朝相反的方向往回走,惠通不經(jīng)意間似乎在洞口看見了金色的一角,一瞬間似乎是眼花。
若有所思的看著洞口,“姑娘下次莫要再起說百年后的事,這里的變化一定和那場變故有關。”
走了有一個小時秦悅的腿開始酸痛,下定決定,咬咬牙拉住惠通的衣袖,露出疼痛的表情。
“能背我嗎,我的傷還沒痊愈,有點疼。”
其實掉痂完了。
為難地看著秦悅,看她難受,點頭應下。
“上來吧。”
眸子閃著得逞的光芒,就像是玩游戲拿了一血,興奮得想原地轉(zhuǎn)圈圈。
趴在惠通的背上,把團團放到他的肩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眸子像是貼了亮片。
[嗷嗷,完成兩個了。]
肩頭的團團和秦悅一樣興奮,親昵的在惠通的耳朵邊磨蹭,暗道,boss真是好樣的。
一人一兔子都被惠通背著,秦悅并不重,惠通背著不費勁,只是成精的兔子很不安分,老是動來動去,脖子癢癢的。
背女子也是第一次,感官放大,秦悅的呼吸噴在他的頭發(fā)上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回想過來他也疑惑自己為什么就答應了。
是因為兔子說的話嗎。
多年來無人親近,陪著他的小師妹也嫁人去,生活在道觀里的最終只有他一個,秦悅是他的貴人,兔子讓他配合破戒。
剛才不是沒看見秦悅的表情,有期待,有猶豫,有欣喜,這都是他能接受的,秦悅并不想害他,遵守多年的道規(guī),似乎并沒那么重要。
“惠通,你說怎么才能讓一個冷冰冰的人喜歡上你,他不愛和你說話,還覺得你很煩。”
下巴自然的放在惠通的肩頭,惠通睫毛一顫,耳尖又開始泛紅,七天里好不容易適應和女子接觸。
“惠通不知曉此事,姑娘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眼睛慢慢抬起,認真的等待她的回答。
“沒有,就是我簽訂了一個東西,它讓我完成任務,說是讓化塵喜歡上我。”
“讓姑娘…”
惠通停下,驚愕的表情,察覺失態(tài)繼續(xù)道:
“原來姑娘就是那個讓宗主墜入紅塵的人,糾纏的東西是何物?”
古往今來這樣的奇物數(shù)不勝數(shù),也許他能幫幫她。
秦悅趴肩上思考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其實,就是之前看的玉佩,和你的那個是一對,起初沒告訴你是因為它是化塵的,我只能去找化塵解決。”
接連不斷的驚喜已經(jīng)把羞澀沖淡,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世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他和秦悅的糾纏很深,按理說本應如此。
那塊玉佩是他的,生來就有,父親說在撿到他的時候那塊玉佩就在他的身上,一共是兩塊,另一塊不翼而飛。
“回去后你把玉佩拿給我看看,這塊玉佩,是我的。”
說完他的臉也開始紅,不喜歡撒謊,親自戳破謊言的感覺,像是在打自己的臉。
“你的!”
聽到這里秦悅沒有生氣反而是開心,雙手扒住惠通的肩膀,頭湊到他的旁邊,當著他的面拿出了那塊雕有鳳凰的玉佩。
拿出的一刻,晶瑩剔透的白玉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上面的鳳凰展翅,秦悅只覺得它比剛才剛燙手了。
“從你那塊玉佩出現(xiàn)它就變得越來越燙,是不是兩塊玉佩相遇產(chǎn)生的吸力?”
盯著秦悅手里的玉佩,挪不開眼,和他的玉佩一致,無論是花紋還是寓意,一龍一鳳即是一男一女,玉佩上的圖騰是古書里羈絆的起始。
也就是纏綿。
松開秦悅,一手抓住秦悅手里的東西,拿出懷里貼身放置的玉佩,兩塊玉佩合并,閃過一道白光,兩人連著兔子和包袱一齊消失在小路上,四周平靜無人,沒人能知道這里消失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