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著惠通進(jìn)入道觀,不少人好奇的偷看,剛走到房門口,一只手,青灰色的袍子垂下,攔在秦悅的身前,子虛笑嘻嘻的臉從一旁探出。
“秦姑娘,這是誰???”
看見化塵秦悅就來氣,哼了一聲沒理他,拐過他的位置進(jìn)房,子虛不惱,一把扯下惠通臉上的布,雙手交叉,憤懣不平地說:
“想不到你倆玩這一出,才剛把我支走,就為了單獨相處也不用這樣吧。”
子虛靠在門沿邊,不正經(jīng)的表情慢慢變?yōu)榭季?,目光像是掃視儀在惠通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低下身子側(cè)身在秦悅耳邊小聲說:
“這家伙是誰,怎么長得和化塵一樣,化塵呢?”
如針般尖銳的目光落在惠通身上,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
“今天本來是化塵歷練的日子,他為了找你就去找那條老蛇打架,怎么打回來一個人,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你昨晚怎么就不見了?”
半個身子幾乎靠在秦悅的身上,那雙眼睛一直黏在惠通身上,見惠通不說話也不動,只是看著秦悅,氣氛瞬間變得不言而喻。
橫叉在兩人中間,把子虛扶正走到惠通的身邊,“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他是從異世來的,別用這種眼神看他,有你這樣待客的嗎?!?p> 這樣一說子虛放下戒備,賊兮兮的盯著惠通,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威脅道:
“是不是喜歡她,難道是化塵的血脈,長得這么像,你叫什么名字,秦悅可是化塵的,別肖想啊!”
惠通一怔,眸色恍惚一瞬,對上子虛不懷好意的眼睛,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淡淡開口:
“是不是化塵宗主的后人在下不清楚,但秦姑娘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也請你別動手動腳的,女子的清譽很重要?!?p> 子虛只覺得一拳打得軟乎乎的,沒有過癮,反倒被反將一軍,興致升起,一把拉過秦悅。
“你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親近是在表示對你的喜歡,當(dāng)然不是男女的喜歡?!?p> 解釋一通惠通仍然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變化,有那么一刻和化塵神似,都不喜歡多說話,一個冷冽,一個溫潤。
“我們都知道,先進(jìn)去吧?!?p> 子虛委屈的看著秦悅。
看去四周聚攏的人,她焦急地連哄帶趕的說:“他們要是看見惠通一定會有大麻煩,別鬧,快進(jìn)去?!?p> 見秦悅軟下來子虛當(dāng)然見好就收,得意的看著惠通。
“走吧,惠通。”
三人先后進(jìn)入房間,秦悅關(guān)上門走在末尾。
子虛念著惠通的名字覺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狐疑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在哪里聽過他的名字,好耳熟。”
惠通淡淡的看著子虛,有種隔世的錯覺,子虛不認(rèn)識他但他認(rèn)識子虛,民間百姓所尊崇的神醫(yī)原來是這樣子,傳說中的化塵宗主他也見到了,一切都像是做夢。
“醫(yī)師不認(rèn)識我很正常,后輩是百年后的人,醫(yī)師聽說我的名字應(yīng)該是秦姑娘提起過,醫(yī)師不必?fù)?dān)心太多,我不會害你的。”
一語下去,他周圍的空氣彌漫著與生俱來的憂傷,眼尾的落寞像是在追念,讓子虛一時不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