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jié)這天,林寶珠一大早拉著沈姣姣出來逛街。
沈姣姣被從被窩里拖出來,商場里歡快的圣誕節(jié)音樂都阻擋不了她的睡意。
她打著哈欠,朝拿著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的林寶珠道:“過個節(jié)你這么興師動眾的干什么?”
林寶珠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圣誕節(jié)就是要浪漫的,當然要打扮的好看點了。”
沈姣姣確實不懂,她一個沒過過圣誕節(jié)的人哪里知道圣誕節(jié)是個什么節(jié)日。
“……”
林寶珠試了兩套衣服都不是很滿意,見沈姣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遂道:“你也來選一件啊,下午吳信他們不是喊你去唱歌嗎?”
沈姣姣低頭看了看沈媽媽給她買的粉色短呢子,抬頭道:“不用,我就這樣挺好的。”
“我聽說吳信還邀請了張婉清,萬一她去了把你比下去我看你怎么辦?”
“到時候你的驍哥哥跟著人家走了,我看你怎么辦?”林寶珠像是隨意閑聊一般,渾不在意說著。
沈姣姣腦海里瞬間閃過張婉清和驍哥哥成婚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那個猛然起身往衣堆里扎的身影,林寶珠勾了勾唇,這就是傳說中的死穴吧。
“……”
看著眼前五顏六色的裝飾燈光,耳旁的鬼哭狼嚎不絕于耳,沈姣姣捂著耳朵扯了扯林寶珠胳膊,道:“這是什么地方呀,我耳膜都要震破了。”
林寶珠閑庭散步般目不斜視的走著,對于沈姣姣的土包子似的到處看的行為頗為嫌棄,道:“你怎么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跟著我走就是了。”
沈姣姣:“……”
她堂堂大小姐什么好東西沒見識過,竟然被嫌棄了,這要放在以前誰敢這么和她說話。
不過,念在這一世的林寶珠對她還不錯的份上,沈姣姣默不吭聲跟著走,誰讓她是真的沒來過了。
就這樣一路沉浸在自己的吐槽里,沈姣姣跟著林寶珠到了目的地。
還沒進去,迎面就走來兩個人。
沈姣姣抬眼看見厲驍?shù)纳碛埃樕纤查g綻放了笑意,卻在看到和他同行的人時凝固在嘴邊。
林寶珠也看到了張婉清,她側(cè)頭看向沈姣姣,眼含擔憂。
這丫頭那么喜歡厲驍,這下肯定受刺激了。
林寶珠本來以為沈姣姣會很傷心,豈料她只是看著他們走來沉默著。
厲驍隔得老遠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身影,燈光昏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等到走近了才看到沈姣姣一臉平靜的表情。
“……”
眼看著氣氛有些尷尬,林寶珠干笑了兩聲,道:“好巧啊,你們也是現(xiàn)在才來的呀,我還以為我們最后到的呢。”
“路上堵車我本來來不了的,是厲驍剛好在附近說去接我,所以來的這么晚。”張婉清溫和的說著,不時看向沈姣姣。
林寶珠余光瞥到沈姣姣沒有變化的臉,心里一萬句MMP,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恰在這時,包廂門開了,吳信探出頭來,大聲抱怨道:“你們怎么才來啊,我都唱了半小時了。”
見四人站著沒動,又道:“快進來啊,杵在這里當門神啊,那也多了吧。”
林寶珠當先推門而入,一邊翻了個白眼道:“唱你的歌去吧,話那么多。”
吳信撓了撓頭笑了笑,看見張婉清十分狗腿道:“張同學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請不動你了。”
張婉清客氣的道:“放假一起玩一玩也挺好的,放松放松。”
“對,就是來放松的。”吳信湊到她身邊興奮道:“你要唱什么歌,我?guī)湍泓c。”
林寶珠早就進去坐下了,張婉清也被吳信帶著往點歌臺走,徒留下兩人站在原地。
沈姣姣只覺有只手抓住了她的心臟,悶得發(fā)慌不禁皺了皺眉。
厲驍余光瞥到沈姣姣皺眉誤以為她和自己站在一起不高興,眉眼沉了沉當先一步進去了。
沈姣姣正難受著呢,豈料旁邊的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臉頰鼓了鼓干脆就近在一旁坐下了。
“……”
包廂里算起來也有十幾二十個人,兩人一個坐這頭一個坐那頭,連個腦袋瓜都看不到。
付飛瞧著沈姣姣就在那邊坐下,搖頭晃腦道:“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唉……”
厲驍見他邊搖頭邊唉聲嘆氣的冷聲道:“你吃錯藥了吧。”
付飛抬起頭,盯著厲驍許久才道:“驍哥,不是我說你,喜歡就承認,不喜歡就拒絕多么簡單的事,你怎么搞得這么復雜呢。”
“你要是喜歡沈姣姣,你就告訴她,正好她也喜歡你這不皆大歡喜嘛,為什么非要互相折磨呢。”
厲驍看向那個粉色身影才道:“你覺得我在折磨她?”
“難道不是嗎?”付飛理所當然道:“你又不說喜歡人家又吊著她不能喜歡別人換誰都不好受的,沒有人會一直追著你不放,等到她心灰意冷的時候不再喜歡你了有你受的。”
“沈姣姣也算是蠻有毅力了,說真的我要是個女孩子經(jīng)常面對你的冷言冷語我都不一定能堅持這么久。”
“……”
付飛苦口婆心勸著也不知道厲驍聽沒聽進去,自認為該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付飛看了眼屏幕,瞬間怒道“吳信,你他么的,切我的歌想死啊。”
“你唱的還少啊,讓張同學多唱點,她難得來一次的。”吳信擺了擺手大聲道。
眼看著他跟在張婉清旁邊獻殷勤,付飛低聲咒罵了一句道:“重色輕友的家伙。”
似想到什么側(cè)頭笑道:“驍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像他一樣的。”
厲驍聞言勾了勾唇,道:“你不是要上廁所嗎?”
付飛:“……”
接觸到厲驍冷嗖嗖的視線,付飛看了一眼沈姣姣的方向,哀嚎一聲:“他這個單身狗就是挨欺負的。”
“你也說了,我應該要向她坦白,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了。”厲驍拍著付飛的肩膀云淡風輕道。
付飛:“……”
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跳下去,付飛欲哭無淚的起身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