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鄭重說到:“請殿下放過瑾兒。”
”你到底是為了竹溪還是東方瑾。”
“我為了救瑾兒,也為了能和竹溪一生一世在一起,也為了讓殿下心安。”
東方玥已經徹底被南宮逸打敗了,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很明白的一點就是,這兩個女人他都想要。
看著跪在地上的南宮逸,一臉決然還有痛苦。東方玥情緩緩的坐在椅子,想著他說的為讓殿下心安,再看向南宮逸,東方玥有感覺如果她今天一定讓南宮逸在東方瑾和竹溪之前作出選擇,可能那個被逼死的是南宮逸,他不會自殺,但是可能那個飛揚跳脫、風流俊雅、放蕩不羈的翩翩公子就再也回不來了,他和竹溪之間也會變得不一樣吧。
寒慕走到她身邊道:“玥兒,我不是想要插手你的事情,給他冰靈果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只是南宮去找我求救,他是你看重得到人,我自然想幫他,我知道你為竹溪考慮也沒有錯,但是你要知道南宮生性多情,你要殺了他心尖上的人,和殺他有什么區別?”
“心尖上的人,我記得他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愛竹溪呢,怎么沒一個時辰東方瑾就成了心尖上的人了?”東方玥像是被擊中了一般道。
“南宮就是那種可以同時心悅多人之人,但是他也真的是看重每一個人,你可能覺得嗤之以鼻,但是這確是如此,其實也沒什么不解的,就像你視南宮和葉辰為手足一樣,并非一定要分出他們誰更重要?”
東方玥皺著眉頭到“荒謬,男女之情和手足之情怎可相提并論!”
“或許你說的對,但是在對南宮而言這些女子就如他的十指,可能長短不同,但確十指連心,你要砍掉哪個手指于他都是錐心之痛,也許長痛不如短痛,但是南宮天生就是一個多情之人,他的表妹因他而死,這份傷痛他會記一輩子,有些時候生人是掙不過死人的,因為記得的都是死人最完美的一面,而生人終究會老去,會變的面目可憎。”
看東方玥神色迷茫,寒慕繼續道:“而且,玥兒你可知,情非勢可易之,亦非物可止之,它就如洪水,宜疏不宜堵。不是得到了就是好的,兩個交心之人回眸一笑可抵這世間百年。人各有命,不如隨他們去吧,如果南宮真心對竹溪,竹溪就是為奴為婢,她的心里亦甜,而如若你真的殺了東方瑾,或者逼南宮服下冰靈果,恐怕以后南宮和竹溪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東方玥雖然覺得他說的是無稽之談,但是隱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而且她確實不想毀了南宮逸。
“玥兒,我知道你擔心竹溪,可是有你撐腰,誰還能欺負了她去不成。”
“可是如若我不在了呢?”東方玥道。
“玥兒你放心,這彼岸花開一定能解,交給我,不要為此憂心可好。”寒慕輕輕的抱住東方玥,直到東方玥掙扎才放開,后退一步,繼續道:“我送一塊玄鐵令給竹溪做嫁妝可好,萬一哪天你我真的不在了,有任何事情他隨時可以找寒霄門求助,她要殺誰,到時候寒霄門都可以替她解決,而且我會讓影一親自教授竹溪武功,等她的功力突破到化境,我看誰還能欺負她。”
“武功不是什么問題都能解決的?”東方玥眼神看著遠方說到。
寒慕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的母親,“姑姑的事情,不會發生在竹溪身上的,她身后有你,有玄甲軍撐腰,沒人敢欺負她的,而且你應該最明白,比起男人的寵愛,自己手中有劍的感覺才更踏實不是嗎?”
南宮逸見狀也說到:“殿下,竹溪性格爽朗,并且也是聰慧過人,你常說竹溪有將帥之才,她的謀略能戰千軍萬馬,難道還抵擋不了閨閣女子的手段嗎,而且南宮家不是皇宮,遠沒有那么可怕。”
東方玥沉默許久到:“好,我答應把竹溪許配給你,也不在插手你的風流事,只是南宮逸你聽好,今日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南宮逸立刻點頭說道:“殿下請講。”
“一、你南宮家要以貴妾之禮在東方瑾入門之前迎娶竹溪;
二、竹溪總管你園中大小事務和銀錢,任何不得人插手,除了娶妻,納妾收房都必須竹溪同意;
三、竹溪所生的孩子必須養在她自己身邊,任何人不得代為教養。
這三條你可答應。“
就算南宮逸對這個有異議也不敢說什么,除非他不想要竹溪,想要東方瑾死,連聲應事,不敢討價還價。
東方玥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中毒后身體格外疲憊,又吩咐安排許久的軍務、地方政務和一些瑣事,又為竹溪的事情操心半晌,真的是身心疲憊,也無心多說,讓他們退下就直接合衣在床上睡去。
出門后南宮逸發現寒慕一直再看他,稍有思考就心中明了,笑道:“寒門主可以覺得我剛剛的這招以退為進很是厲害?”
寒慕亦笑道:“確實,南宮二公子對付女人的本事,寒慕確實甘拜下風,日后還有向南宮二公子多多討教。”
南宮逸也十分不謙虛的說到:“寒門主,論武功,南宮逸確實不足門主之萬一,但是若論懂女人的心思,那我南宮逸若說是天下二,確實無人敢稱第一。但是要糾正門主兩點,第一,我從不對付女人,只拿我的一片真心相待。“隨即又滿臉愁容的道:”第二,如果說這天下還有我搞不定的女人,那就是殿下了,所以說討教嘛,就不必了,不然也不會找你求救啊。“
“沒事沒事,別緊張,日后多多切磋切磋嘛,”寒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