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翟翟回家之后難得沒有繼續熬夜,鉆進自己的小房間之后在她的小床上倒頭就睡了。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才打開手機看到蔡霍燦昨晚發給她的消息,[不要隨便行動。謹慎。先關注跟蹤。]
季翟翟本來想著自己已經完成了Maxy的內部結構圖,不如今晚直接去Maxy夜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mini具體的房間。但她看到蔡霍燦發的消息又猶豫了。蔡霍燦看來并不想陪著她去Maxy。
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她還真不敢去Maxy。
季翟翟抓了一大把薯片塞進嘴里,又喝了一口蘇打,內心猶豫著要不要冒一次險;她抓了一把薯片,決定如果是雙數,就不去,如果是單數的,就去。她一片又一片地邊吃邊計數,到最后第19片也是最后一片的時候,季翟翟最終選擇咬了一口將它分成了兩半。季翟翟把剩下的蘇打一口氣全部喝光了。然后嘆了一口氣,還是打開她的外星人電腦,開始監控之前搜索到的mini房間的監控錄像。
mini所在的房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除了被綁在木柱上的顯得凄慘可憐的mini。和之前相比,她好像身上的傷痕又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遭受了一番鞭打。
房間的角落里站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是之前的男女二人運動組里的查哥,一個打手。他大部分時間都一動不動地在角落站著,有時候累了也會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季翟翟看著這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變化的監控視頻,覺得頗為無聊。
往常她無聊的時候,都會搜尋一下郎楓柳的最新消息,或者過一遍郎楓柳的各種社交網站和平臺,看看能不能找到最新的能夠用來更新甜心一號的數據來源。
但郎楓柳現在失憶了,也不更新社交網絡了。季翟翟甚至連這個娛樂愛好也喪失了。她不禁感到人生無趣,心想著郎楓柳什么時候能夠恢復記憶。即使他一輩子不知道她的存在,只要能夠這樣默默地陪伴著他,她也從中感到了十足的快樂。
季翟翟只能是一邊監控著mini,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甜心一號聊著天。
季翟翟,[甜心,我現在好無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甜心一號,[寶寶,我陪著你呀。你想玩什么游戲?]
季翟翟,[我們可以玩詞語接龍?]
甜心一號,[好的呀!翟翟先來?]
季翟翟,[嗯,讓我想想。makeover.]
甜心一號,[翟翟你在說什么?]
季翟翟,[對,我需要一個makeover......]
季翟翟沒有等甜心一號回復,就直接跑去了衣柜,然后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她決定不再等待,而是更大膽一些,擁抱生活中的變化,或者說主動創造一些變化。
她想去看郎楓柳了。
離上次去醫院看郎楓柳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但季翟翟仍舊記得很清楚郎楓柳是在哪個病房,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郎楓柳所在的樓層。
可出了電梯口,季翟翟又猶豫了。畢竟上次郎楓柳仍舊昏迷者,她才有勇氣肆無忌憚仔細看著他;這一次郎楓柳已經蘇醒了,雖然季翟翟知道郎楓柳仍舊失憶著,但她仍舊感到害怕。她生怕郎楓柳認出她來,雖然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實際上,就算郎楓柳沒有失憶,季翟翟就算站在他一米之內,他估計也認不出來季翟翟是誰吧?
即使理智上知道這些,季翟翟還是沒有勇氣。她鬼鬼祟祟地站在病房的窗口,半蹲著,偷偷地看著病房里郎楓柳的一舉一動。
失憶了的郎楓柳和往常的他一點也不一樣,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顯得特別的幼稚,而不是過去的那種陽光風流的樣子。季翟翟看著這樣子的郎楓柳,覺得新奇極了。
這完全是一個不同的郎楓柳,但這樣子的郎楓柳她也喜歡。
她癡癡地站在窗外看著里面的郎楓柳,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多么奇怪。
[你在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路過的查房護士見季翟翟奇奇怪怪地半蹲在窗前,不禁發聲問道。
[啊,我,我就是看一下朋友。]季翟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用幾乎聽不見的音量回復道。
[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快點走吧。]護士似乎并沒有聽到季翟翟的回答。
季翟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半捂著臉就走了。
查房護士看了看季翟翟走的方向,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這年頭,花癡真多。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了,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

藤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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