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翟翟好不容易才忍著耐性等到了周日的晚上。
這一整天她都過得度日如年,每分每刻都是一種對她的煎熬。她強迫自己不去思考晚上應該如何完成營救大麗花這個艱難的任務,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不去思考。因為這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如同一把斧子一樣懸掛在她的心口之上,就等待著一個不注意的瞬息,落下砍中她的心口——她沒有辦法不去正式生活中的這些問題。如果她可以選擇逃避就好了......如果這些問題都可以自己主動消失,那該有多好。
但是它們不會。它們不會自己主動消失——所以還是直面問題吧。
就這樣數著時間,掐著時刻,終于到了晚上七點鐘。
季翟翟早在六點半就已經在Maxy酒吧的門口等候著了——她看著酒吧門口往來的人群,心里只感覺不安。
這些人來來往往,各個都著裝精致。Maxy的背后主人到底是誰呢?大麗花之前的男友又是誰呢?這些問題都讓季翟翟不得安穩。她感覺到了脆弱和孤單,因為她并不確定她要面對的是什么。
好在蔡霍燦七點準時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還是那個老樣子——發膠打理過的頭發,一絲不茍;一身意大利剪裁的西裝,顯得他的胸肌明顯,十分有男子氣概;還是往常那張面帶桃花的面孔,一雙長美眉目顯得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炙熱活躍的個性。
“蔡霍燦!!!”季翟翟老遠地就看到了蔡霍燦那個騷包的身影,就好像離家出走的小貓突然見到了長久未見的主人一樣,激動得就差沒有跳起來。她用力揮舞著手,希望蔡霍燦能夠看到那個并不顯眼的她。
蔡霍燦并沒有馬上注意到季翟翟。
季翟翟只好又努力揮手,并且蹦跳起來。
這下蔡霍燦才總算是注意到了季翟翟——但他也并不著急,反而是不緊不慢地一點點往季翟翟的方向走去,似乎是在走秀一樣,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
蔡霍燦總算是走到了季翟翟的面前,他摘下自己臉上的墨鏡,對季翟翟微微一笑,“翟翟。”
季翟翟看蔡霍燦終于注意到了自己,激動得蹦了起來,“蔡霍燦!你終于看到我了!”
季翟翟又看了一會兒,補了一句,“蔡霍燦,你為什么大晚上的戴一副墨鏡誒!難道墨鏡不是大太陽的時候用的嗎......”
蔡霍燦撇了撇嘴,決定忽視這個愚蠢的問題。
“翟翟,我們先去附近的藤木咖啡館商量一下具體的計劃吧。”蔡霍燦對季翟翟點了點頭,就轉身往附近的藤木咖啡館的方向走去,還不忘走之前把那幅拿下的墨鏡又給戴上了。
“誒,誒!等等我!等等我!別走這么快啊!”季翟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沒有跟上蔡霍燦的步伐。
等兩人到了藤木咖啡館,蔡霍燦像往常一樣開了一個包間。
季翟翟把她那寶貝的外星人電腦放下了,迫不及待地問蔡霍燦,“蔡霍燦!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今晚要怎么去把大麗花營救出來誒!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可以幫我想一想?”
季翟翟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小老鼠,正在熱切地等待著蔡霍燦給出一個答案。
蔡霍燦不緊不慢地坐下來,拿下了他臉上的那一幅墨鏡,然后右手在桌面上輕叩著,左手托著下巴,一幅淡然地表情說道,“翟翟,我真的不知道誒。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問題啊!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解決。不過,你不要擔心。一切問題自然而然就會被解決了,要么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要么是因為時間的原因,自然而然就被解決了。所以,不要擔心呀。”
季翟翟似懂非懂地聽蔡霍燦講了一通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誒。但我還是不明白,今晚我們應該怎么做……你可以不可以講話簡單點。”
“好吧,簡單點的話,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哦,那好吧。”
“不過,你不是之前可以追查到Maxy的監控視頻嗎?不如你這次再試試看,我們可以按兵不動,先探查一下敵情。之后再做決定咯。”
“好像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誒!那好吧。”季翟翟聽從了蔡霍燦的話,又調出了之前的那些監控視頻的渠道,開始看今晚的監控,試圖尋找一些線索或者尋找一些異常的地方。
季翟翟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監控,但只看到了一大片的茫茫人群,在半明半暗之間擁擠著,就像一個個小螞蟻一樣聚集在這擁擠的酒吧,試圖尋找一個出口或者一個入口。那些或者冷漠的,或者興奮的面孔,一個又一個閃過季翟翟的監控畫面,似乎是永不停歇的戲劇場景。
季翟翟看著這眾生百態的樣子,一會兒就倦了。
她又開始搜索黑衣男子的個人資料——至今為止她已經搜索過了公共數據庫,公安數據庫,網絡上的私人數據庫,但還是沒有找打任何有關這個黑衣男子的個人資料——這個人的身份似乎是一個謎,這在這個網絡時代真是難得啊。
“蔡霍燦,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看了一會兒監控,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我之前搜索那個黑衣男子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誒!”
“翟翟,不急。我們10點半再進酒吧行動。這之前,你先密切關注酒吧內的監控視頻,時刻注意一切異常現象。明白嗎?九點鐘的時候我們開始根據之前截取的視頻,開始繪制今晚的路線。明白嗎?”
“好!那我現在繼續看監控視頻!”
“嗯,九點鐘我們就開始繪制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