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送他們二人離開后,睡夠了的燦坐在了桌子旁,認真的整理著思緒。
輝夜殿從不允許殺手失敗,殺手失敗的結果,只有一死。
想來自己和蕓蓉還活著這件事,輝夜殿的人肯定已經知道了,估計制裁很快就會下來。
到時候自己活不了,蕓蓉更是活不了。
這么算下來,自己也沒幾天好活了。
不過那夜發生的事情,燦怎么也想不通。那夜她明明親眼看著蕓蓉從懸崖上跌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那樣子的人怎么能活?!
即使當初的確是自己和南柯看走了眼,蕓蓉當時還存著一口氣,但是受了那么重的傷,這才不過一個月時間,正常人此時應該裹得像個粽子一樣還床上癱著,根本不可能像她這般,小臉紅撲撲的和個沒事人一樣上躥下跳。
燦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
燒上了一桶熱水的燦,自己脫下衣物,緩緩泡進了浴桶。
仔細擦洗身體的她,胸口處果然連個疤都不曾留下。
燦的身體她自己是知道的,或許是體質特殊的原因,自從有了記憶后,不知道為什么,她受的傷就是會好的比別人快一些。
在輝夜殿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個秘密被燦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輝夜殿里聞閣的探子密布,殺手一般很難藏的住秘密,但是燦卻做到了。
一是這世上,能傷到燦的人不多,所以燦很少受傷。其次,血羅剎大多一個人行動,受了傷也很少有人知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輝夜殿菜鳥互啄是常事,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萬一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自己還要留一手保命,所以本身也有可以隱藏。
但是那夜都傷成了那個樣子,自己居然也可以活下來,燦覺得自己的這個體質不能以特殊來形容,怕是已經達到了彪悍的境界。
自己活下來的事,尚且說的通,但是蕓蓉又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她也是這么個體質?!
洗去了這一個多月的塵垢,換上了件干凈衣服的燦覺得神清氣爽。
回了屋子的燦坐在梳妝臺前擦洗頭發,桌上的扇子有些擋著鏡子,燦只要看見扇子,眼前就浮現凌紫打自己頭的樣子,心里十分不爽的她打算給那把礙眼的扇子挪個地方。
手指一碰觸到扇面,燦就感覺到了手感有些不同。
她直起身確認四下無人后,復又坐在梳妝臺前,將扇子從扇架上取下,靠近燭臺,拿在手里細細觀看。
不多時,她在扇面和扇骨的連接處發現了異樣,順著貼的參差不齊的扇骨邊緣,燦輕輕揭起了一整張的扇面。
揭下那張扇面后,燦發現下面還幫藏著一個扇面,和手里的這張相同,畫著一模一樣的藥師像,想來下面的這個扇面,才是這把扇子真正的扇面。
翻開撕下來的這張扇面,燦在藥師像的背面,發現了輝夜殿殿主的月敕令。
月敕令,是輝夜殿殿主用來召喚六分殿殿主的專用印鑒,凡六分殿殿主見此令者,不管身處何處,所做何事,必須立刻回輝夜殿復命。
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