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機的院中央只有并排的兩間房,這房子造型很是奇特,像是活生生被老天爺用雷劈成了兩半。
其中一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所有的木頭窗戶都染成了漆黑,只有零星木頭的連接處用了些朱紅色的圓釘,放眼望去這間房子像是一整塊被雷劈的將將變黑,還帶著些火星的焦炭。
如果這劈黑了的一半只稱得上是詭異,那房子的另一半則要用奇異兩個字形容才更為確切,只見另一半房子木質的基座上立著六根焦黑的柱子,柱子上架著同樣焦黑的橫梁,屋頂只是用木頭搭了個簡單的形狀,為了避雨,屋頂上搭了透明的琉璃瓦,像是魚鱗一樣在陽光下閃耀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屋頂下的桌子上堆著的還是滿滿當當的花草,木地板上還掏了一個魚池,水面上時不時翻滾的,遠遠瞧著,唔~反正肯定是個活物~
一之所以可以將琉璃瓦下的一切看的那么清晰,是因為琉璃瓦下的半間屋子空空蕩蕩的沒有一扇墻壁。
一聯系到燦說的話,默默咽了口口水,小心謹慎的提腳踏進了院落。
“小心腳下!”
一將將小心的繞開一朵往外噴血水的花,耳邊就響起一個陰沉的男聲,一一下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保持著單腿站立的動作,大約過了有半刻,腳底下爬過去一只巴掌粗的赤紅色蜈蚣,一才斟酌著謹慎的放下了自己站麻的腿。
“功夫不錯!”
一朝著聲音傳過來的聲音看過去,檐下不知何時坐了個人,穿著一身石青色的衣服,拿著個笸籮坐在臺階上正在翻檢。
“在下一,見過閣下!”
一看他頭發上隨意插了個簡單的碧玉簪,發髻也梳的松松散散,怎么看都像是個江湖人,便自作主張,拿出個江湖人的做派,對著牽機行了個禮。
耳畔只聽得那人翻檢笸籮的沙沙聲,不見得有任何回應。
毒辣的日頭下,一額頭上開始冒汗,抬眼偷偷一瞧,牽機篩著笸籮里的噬蟲干,絲毫沒有想要理會一的意思。
“在下一……”
“毒人還是救人?”
一剛想開口,牽機漫不經心打斷了他的話。
“救人!”
“她讓你來的?”
牽機在燦身邊見過一,能指點他來找自己幫忙,燦一定出了不少的功勞。
“是!”
“還真把我當個大夫了?”
“還請您大發慈悲救……”
“不救!”
“……”
一每每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牽機打斷,聽見他斬釘截鐵的拒絕,一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話!
“她怎么了?”
正一籌莫展間,一聽見牽機問話,趕忙答到:“手指頭被敲碎了!”
“呵,這傷的真是……”
“還求求你救救她吧!只要你愿意救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在牽機的問話里敏銳的嗅到一絲轉機,他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牽機眼前,趴在地上,頭頂地響亮亮的磕了一個頭。
“哦?那她是你什么人,你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