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曾經擁有著幸福的家庭,普通但又充實的人生。
是的,曾經.......
她在21歲時遇到了她深戀著的,也深愛著她的男人。那是一位老實巴交的平凡男子,他心地善良、對她也體貼,呆在他身邊總會有安全感。
兩人情投意合,且都已經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了,同時女方父母也在不斷催促著二人的婚事。
雖然急迫,但男方還是求得父母的同意后順利與愛麗絲結婚了。
在經過一輪在希臘圣托里尼島的蜜月之后,她誕下了一個健康的小男孩,取名威廉。
一家三口一直在蒙特卡洛和睦地生活著,十年來,她和她先生雖然在有些時候因意見不合產生過爭吵,但這些都是感情的調劑品。起碼在鄰居眼中,他們一直都是模范夫妻。她主內,照顧孩子,準備餐點,收拾家務。丈夫主外,身在當地的大企業擔任小職員,朝九晚五,薪酬不多,但也足夠三口之加過上小康的生活。孩子威廉也乖巧懂事,知道關心父母。
每逢節假日,他們一家大小都會集體出游,豐富孩子的見識。多么普通又幸福的一個家庭啊。。。。。。。起碼曾經是這樣的。
星期一的早晨,所有的一切都如平時一樣,空氣中彌漫著夏意,門前的白鴿細細啼鳴著。
愛麗絲像平常一樣,在七點就起床,開始替丈夫收拾工作的文件,盡管丈夫對此很是排斥,說是不想讓她操心,但她還是樂此不疲。
待她準備好一家人的早點后,再回到臥室以一個輕輕的早安吻叫醒她的丈夫和兒子。
雖然疑惑今天沒有報紙送來,但這種小事也無傷大雅。
吃完早飯后的丈夫立馬就要出門工作了。
以甜蜜的目光在門口與丈夫道別后,她輕輕地關上了屋門,準備返回樓上收拾餐具,之后還要著手兒子辦理轉學手續。
就在愛麗絲思考著一天的計劃之時,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祥和的日子。
啊!........你不要過來啊!
(原諒我想玩梗。(>人<;)你們不要過來啊!)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從樓下傳來,其聲音之熟悉令她心頭一顫,急急忙忙地跑下樓。
但誰又知道?
等到愛麗絲再次打開房門時,門外卻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世界。
清澈的藍天被染的血紅,炎熱的夏季卻散發著徹骨的寒意,空氣中四處飄散著血腥味,電線桿上的白鴿慘厲地尖叫著,平時友善幽默的鄰居正趴在丈夫身上試圖撕咬。
世界變了,變成了地獄。
”不要踏出去!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
愛麗絲抬起腿,想去拯救她的丈夫,但很奇怪,看著眼前低平的門檻,她卻怎么也跨不過去。一道道警告聲在她的腦海中回蕩流轉。
她劇烈地吞咽喉嚨中的唾液,神情變得猶豫了,愛麗絲望了望正向她求救的丈夫,又看向了在丈夫身上撕咬著的可怖喪尸,她完全不知道現今該如何選擇,明明陪伴了自己十年的丈夫都在向她求救著,她卻在這里掙扎著,恐懼著。
“啊!快來救我!”愛麗絲的丈夫已經無力抵抗了,他的右手臂被喪尸狠狠地咬斷了。
伴隨著內心的恐懼感以及眼前血腥的一幕,愛麗絲的精神最終崩潰了,她把眼睛閉了起來,同時也把屋門閉了起來。
在丈夫求救的眼神下以及對這個世界的恐懼中,愛麗絲選擇了后者,她的理智、愛情終究沒有勝過本能。所以她逃走了,她膽怯地躲回了房子。
伴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愛麗絲的丈夫真真正正地死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愛麗絲關緊房門,鎖好窗戶,封閉住房子里所有的死角。但即便如此,愛麗絲心中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慘叫聲、嘶吼聲、哀求聲日夜伴隨著愛麗絲,甚至在今天,還有類似鳥類的鳴叫和槍聲。
沉重的恐懼感令她備受折磨,柔順的金發已經雜亂不堪,濃重的黑眼圈昭示著她的數夜未眠,神態中失去了生氣,就連眼神都像死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就快精神崩潰了,抱著最后一絲軍方救援的希望,她打開了房門,小心翼翼地走向了發出槍聲的地點,同時內心祈禱著。
。。。。。。。。。。。。。。。。。
“......身體好重。”白澤剛恢復意識。本能地用手一撐地面,但就在手與地面接觸的一瞬間,白澤的面部不禁抽搐了一下。
“嗯!?這是什么玩意?”
白澤終于把雙眼睜開,看清楚這里的全貌。
頭頂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什么都沒有,卻發散著奇異的光線。稀疏的樹木漂浮在空氣中。還有。。。。白澤身下的如水流般的。。。。空氣?
“我這種人應該上不了天堂吧,但要說這是地獄,也似乎太過溫柔了些。還是先確認一下狀態。”
白澤左手撐著地面,用右手從高處滑下,同時默念樂園。這不是他第一次呼叫樂園了,但奇怪的是,這一次與以往的都不一樣。藍色的光屏并沒有呈現在他的視網膜上,樂園冰冷的機械音也沒有出現。接下來,白澤又連續試了幾次,但樂園依然沒有反應。
“也就是說,這里不是現實嗎?!”
“難道,這是幻覺,那些鴿子還有迷幻性毒素嗎?”白澤,右手捏住下巴,自言自語道。
“而且,這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白澤將手掌略微彎曲,勺起了一些流動的物質,把鼻子湊近。
“沒有味道,也沒有浸潤我的衣服和手。。。。。也不像是空氣。。。”
白澤饒有興趣的琢磨著手中的物質,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重點上。
“沒有實體的感覺嗎?就像是。。。。”
“就像是魔力,對吧!”白澤的話語被人打斷了。
白澤現在倒是沒理會對方說了什么,因為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十分熟悉,熟悉到就像是朝夕相伴二十一年之久。
他猛的回頭,卻看見了自己。
另一個白澤嘴角扯出戲謔的弧度,“初次見面!白澤,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