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斌黑著臉暗罵這些見風使舵的怯懦小人,其實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后怕的。他爹在別人面前再怎么厲害那也不過是個禮部侍郎罷了,在皇室面前就是一條狗。
這時,一抹修長紫色身影出現在營帳外,是寒星諾。
紫衣身影一現,全場鴉雀無聲,甚至于平時在外頭呼風喚雨的將領此刻也是大氣不敢出,就怕下一秒遭殃的就是自己。
寒星諾或許是天生的自帶氣場,根本無人敢與之抗衡,他冰冷眸光掃視過四周,眾將領紛紛避退三尺,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應斌身上,仿佛在看一只無足掛齒的螻蟻。
木雷見寒星諾出來,略帶同情目光看了眼應斌,在一旁默默替他哀悼,并在心里安慰自己:與我無關與我無關我都勸過了的。
寒星諾輕描淡寫的一記目光看過去,應斌頓時如鋒芒在背,心里一疙瘩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啟唇結結巴巴:
“寒…啊不,太子殿下我錯了!”
寒星諾:“你不是膽大的很嗎?”
應斌心里那叫一個后悔啊,他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只是蒼白地解釋道:
“殿下,我我我只是擔心貽誤軍情,陛下會怪罪你啊。”
寒星諾似笑非笑。
“是嗎?”
應斌猛地不停地點頭。
“是是是,就是這樣的!”
寒星諾沒心思再陪他玩下去了,清冷嗓音一聲令下:
“木雷,應都統挑釁太子,公然冒犯皇威,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一旁的木雷猝然間冷不丁被寒星諾點到名字,回過神來。
“啊?哦哦屬下明白!”
木雷走近,一臉同情地看向應斌,吩咐了幾個士兵將他綁了壓下去。
應斌面容失色,大驚慌亂,但又想起寒星諾太子之位剛當上不久,肯定還沒有全然穩固,此時不宜大動干戈,于是口無遮攔叫喊道:
“太子殿下你不能!寒星諾!”
沒有人敢應聲,唯恐招來殺身之禍,眾將領都帶著同情目光眼睜睜地看著應斌被狼狽地拖走。
但很遺憾應斌想錯了,寒星諾從來都不在乎這個所謂的太子之位,他想懲罰的人即便是皇帝在這里也未必攔得住。
一陣喧嘩聲過后,應斌被帶走了,整個軍營外變得安靜無比,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大殺四方的各個將領低垂著腦袋,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寒星諾始終冷著臉,瞥了一眼在場的各位就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大家這才松了口氣,趕緊開溜,離得寒星諾越遠越好。
木雷嘆了口氣,暗道他們的愚蠢,隨后也跟著進了寒星諾的營帳。
一場變故就在寒星諾的威懾之下歸于平靜,沒有人再敢到寒星諾面前造次,就連木雷跟前也很少有人去問。
翌日午時,風國軍營傳來緊急軍報,撒克一對人馬從西北方飛馳而來,看樣子是從北城中心來的。
很快便有人將軍情報給寒星諾,木雷隨寒星諾在一旁聽著,臉上出現驚奇神色。
木雷:“陛下真是深謀遠慮,撒克王果然派人前來議和!”
他看向寒星諾的神情已經變為崇拜了,在他看來,這倆父子簡直說是預言家都毫不為過。
寒星諾淡淡地嗯了一聲,飄忽沉思的目光,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