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我和苗姐準備上樓了。”
看完方醒發過來的信息后，陳涉關閉手機。從口袋中搜了搜，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身旁的張默。
“抽煙嗎？”陳涉問道。
張默搖了搖頭拒絕：“我爺爺是因為吸煙得肺癌去世的，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碰過煙了。”
“也好，讓自己身體脫離了尼古丁的危害，也省了我一根煙。”陳涉又塞了回去。
“你不抽嗎？”張默對于陳涉的舉動有些不解。
陳涉搖頭：“我對這玩意不感興趣，但是，出門在外，即便像我這種不抽煙的人也要隨身帶包煙，用于一些場合，一些人的交流交談。”
“生活不易”張默有些感慨道：“我過去有個領導挺喜歡寫毛筆字的，也喜歡參加各種書法活動。所以我總是發現我的一個同事找時間去參加一些書法協會的活動，期望在那里與領導來個偶遇。而在此之前，他并不喜歡寫毛筆字，也對書法不感興趣。”
“那個人是你吧？”陳涉打趣兒道。
“哈哈”張默干笑了兩聲，并不否認。
“你進了看守所后，你銀行的工作單位應該不會要你了吧？如果你提前出獄，有什么打算？”
“打算？”張默倒沒有因為工作丟失而感到失落，對于陳涉的問題他仔細思索了一會反問道：“像我這種情況，陳隊應該不會放過我吧？”
“聰明人。”陳涉笑道，“不過，你有自己選擇權的權利。但是考慮到你們“異變”的問題，回到正常生活中，肯定是要受到許多管制。”
“再說吧。”張默沒有給出答案，“說不定我活不到那一天了呢？我現在就想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這些聲音真的是太令人崩潰了。”
張默從7單元的最高層樓往下看去，眼中有些掙扎。
“等你幫我做完今天的事情，等你出獄之后，你要是還想尋死，我不攔你。”陳涉毫不擔心張默會跳下去。
“你可真是無情，就不能勸說一下我么。”張默自嘲地笑了笑。
“廢話不多說了，天快黑了。”陳涉偏頭望了望即將消失地平線上的夕陽，開口結束話題。
張默也望了過去，“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幫什么？起碼得有個目標吧?”
話音落下，陳涉翻了翻口袋，從里面翻出一個普通的電子手表放在了他面前。
“你是我的另一張底牌，一張判斷那個“異變者”位置的底牌。如果我們用科學儀器探測失敗，就是你出場的時候。而我也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肯定，他無法躲過你的追蹤。”
“也就是說，我是個“備胎”咯。”張默饒有興趣地接過手表，開玩笑道。
“你當然可以這么認為。”陳涉認真地點頭。
“扎心了...”張默無力吐槽。
“把你開玩笑地勁留著去想我給你交代的任務吧。目標會出現在這棟單元樓的808號，你的具體任務就是分辨除了房子里面現在的四個人外可能出現的第五個人的聲音，并且通過他的發出的聲音，判斷他的行動軌跡，報告給我的隊員。”
“看樣子挺難的，我試試吧。”張默皺著眉頭，對于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有些不自信。
“教你個簡單的辦法，雖然我并不知道你接受聲音的原理，但是既然這些聲音被你接收，肯定與你的大腦有關。所以你可以試著拋開其他雜念，比如你開玩笑的雜念，用心去專注于一件事情，去分辨這屋子里四個人的呼吸等方面細微的差距，以此來判斷他們的身份。”
陳涉提出了一個小小建議，說完之后，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舞臺已經搭建好，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張默在陳涉鼓勵的眼神下閉上了眼。
“嘿嘿，這妹子真帶勁，走你!大火箭走起！”
“感謝哥哥送的禮物，么么噠...”
“啊啊...”
張默額頭冒汗，臉色有些蒼白，臉龐也有了些許消瘦。不過，他并不注意這些，而是被這些聲音驚得從剛才的狀態脫離了出來，腦中再次回到無數聲音混雜的狀態。
看著張默的臉上的變化，陳涉眼中露出一絲明亮和恍然。
果然如此嗎？“異變者”動用能力，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如果不去補充能量，就有可能猝死。
“你聽到了什么？”陳涉有些好奇的問道。
張默咳嗽了兩聲，想了想說道：“大自然中生物進化的本質之一。”
陳涉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有些無語。而后他從背后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一瓶裝有液體的玻璃點滴瓶和一個注射管。
將注射管的包裝拆開，裝上注射針，插入點滴瓶中，抽取其中的液體。
“你這是...”張默還沒弄明白狀況，來不及喊痛。陳涉就直接用注射針刺入了他的左胳膊的靜脈中。
“條件倉促，就不做消毒處理，湊合著用吧。”注射管中滿滿的一管液體注射完之后，陳涉將注射針拔了出來，“自己摁著。”
張默看著往外冒血的靜脈，一臉懵逼，滿腦子問號。
What?這是什么操作？他給我注射了什么？注射什么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還特么不給我止血！為什么你給我注射了奇怪的液體還要我自己摁著？！！
“給你注射了點營養液，如果感覺自己虛了，自己拿這個針管從瓶子里面抽，然后朝著我剛才注射的地方刺下去。雖然對你這血管有些不好，但是總比猝死強吧。”
“！！！”張默瞪大了眼睛。
猝死?虛了？什么跟什么？等會還要我自己注射?!!
“嗯”陳涉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剛才那一針的位置，很是滿意。幸好一次性刺中了，要是沒刺中，那就尷尬了。
無視了張默的眼神，陳涉將玻璃瓶和注射管放在了一旁，說道：“繼續吧，讓我看看這一管子下去能讓你撐多久。”
“...”
張默剛才也感受了下自己的狀態，有些明白了陳涉的意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再次閉上了眼睛，感受這棟樓中發出的聲音。
聲音從微觀上來說是分子介質被激發而成聲子傳播。從宏觀來說，是不同物體產生碰撞或者振動而形成的的波。
不知多少次試探，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太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之后，張默睜開了雙眼，臉龐更加削瘦：“陳隊長，808號里面有5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