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A城發達的交通,她提著自己的行李,背上背著包,里面還有父親親手煮的雞蛋,她走到了路旁一個蹬三輪車的老年人。
“小姑娘!要去哪兒?”
“我……你知道哪里可以租便宜的房子嗎?”
或許這是老人第一次聽到有客人這么問自己,他認真的想了想問:“姑娘是外地來的?”
柳葉點了點頭。
“那如果說要有的話,我還真知道有一個地方。上來吧!”
坐上了老人的三輪車,穿過了繁華的街道,老人的三輪慢慢的就到了一批老舊的“小區”。
但是如果用“小區”這兩個字來代指這里的話卻又是言過于實了,這個地方雖然有一些房子,但是這些房子的外墻已經開始掉落,有的直接可以看到以前修房子用的那種淡青色的磚頭,在這個“小區”的門口到處都挺滿了三輪車,還有摩托車,地面上還有下雨過后堆積的泥漿混合著黑色的垃圾。只要人一走過就會伴隨著比臭雞蛋味稍淡一點的氣味。
“基本上像我們這種外來打工的都住這個地方,按照你說的房租應該合適了。”
“您也住這里嗎?”
“對!我住這里好幾年了,以前我搬來這里的時候,環境還好一些,后來住的人多了,也不知怎么的這里是越來越糟了!不過好處就是這里的房租也沒有隨著物價上漲而增長。”一邊說,他一邊將三輪車停好。
他脫下帽子說:“里面三輪車進不去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房東去。”
跟著老人,他帶著柳市朝里面走了進去。
他問門口洗菜的大媽:“張嬸,今天你去買菜的時候看見房東了嗎?”
她用用力的將手上的菜甩干水份,有些水還濺到了柳葉的衣服上。
“她不還是老樣子,在茶館里打牌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嚴重的南方口音。
“哦!曉得了,謝謝。”
老人又帶著柳葉往回走去,看著柳葉走得有些吃力,他停了下來問:“我幫你提一下?”
“不用麻煩你了!”
“麻煩什么!出門在外不就是要互相照顧。”說著他接過柳葉的行李,替她拿著繼續往一旁的小胡同上走。
過了兩個胡同后就來到了一條比較干凈一些的街道,街上還有一些面館之類的,又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后,老人在一家茶館門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了!房東應該就在里面。”他指著里面對柳葉說。
“跟我來。”
進去了里面,這個茶館不像是一般喝茶的地方,來這里的人幾乎都不喝茶,他們全都是四個人圍成一桌,然后再打牌。有的還在玩骰子。
他領著柳葉朝一桌正在打牌的人走去。
他站在坐在東邊的女人身旁對柳葉招了招手說:“房東,這里有一個小姑娘想要來租房子,你看看可不可以租。”
那個女兒有些發胖,從她的坐像來看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很高,她的發型應該是最近電視上最流行的那種,穿著一身貴氣的藍色露肩裙,這使得她的肩膀更加的粗胖有些像是胖小孩的大腿,她好像特意將她那條很大的翡翠鑲金墜子露在裙子的外面,讓你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有錢人。
她沒有理會老人的話,反而是一旁的另外一個穿著褐色裙子帶著珍珠耳環的年輕女人笑著說:“喲!陳姐家又來租房子的了。看來今天我應該多贏點錢才好。”
“就是!就是!”其余的兩個女人也極其認同的點了點頭。
“算了不玩兒了!今天手氣不好!”說著,女房東講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從錢包里拿出了兩百塊錢丟在了桌子上,“這錢你們自己拿起分去。”
拿到錢的三個女人還不忘說:“好的!陳姐我們明天繼續啊!”
她朝柳葉隨便看了一眼,柳葉可以感覺到,她的眼神是從自己的臉上直接飄過的。
“跟我來!”她說完這句話后,就拿著她的錢包走得很快,她的步伐并沒有因為她的體重而減慢。
老人朝柳市看了一眼說:“好嘞!謝謝房東了。”
還是按著原來返回,繞過了兩個胡同后,又回到了那個“小區”門口。
她走在前面領著柳葉爬上很黑的樓道,上面都是墻上脫落的水泥還有人們丟的瓜子還有煙蒂之類的,樓道里有著和外面不同的水泥混合著潮濕的味道。
到了三樓她從包里摸出了一長串鑰匙,然后又從包里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打著火低著頭在找鑰匙,翻來翻去的看著鑰匙,終于她將鑰匙取了下來,將打火機和鑰匙串收好放回了包里,才在最后打開了木制的門。
她走了進去,屋子里和外面漆黑的樓道相比之下明顯亮了許多。
里面傳來的還是水泥混合著潮濕的味道,這個時候她才拿出帕子捂著自己的鼻子說:“看看吧!”
柳市走了進去,這間屋子只有一間很小的廁所還有此時房東所在的那間又是廚房,又是臥室和客廳的房間。里面有一臺老舊的電視和一張裂開了的黃色桌子,還有一個木凳子,其他的就只是地上的垃圾。
見柳葉沒有說話,她說:“我這個地方想來住的人可是不少的,要不是看你是個年輕的女娃娃,我才不會答應租給你。”
“是是是!姑娘還不謝謝房東。”老人說。
“謝謝!不過多少錢一個月?”柳市問。
“七百塊一個月,水電費另算,先交兩個月的押金。”
柳葉沒想到就算是住這么便宜的地方,一下子也要花這么多的錢。
看出了她的心聲,女房東說:“我這地方的租金你去看看,就只有我這里是最便宜的了!”她有些熱了,然后又將捂著鼻子的帕子拿來扇風。
可以看出她有些不耐煩的等著。
“好!”柳葉將在她面前錢數了兩次后遞給了她。
她借過錢來,將帕子夾在自己的腋下然后又數了兩遍,說:“每個月的一號我就來收水電費,兩個月的后我來開始收你的房租費。”
說完這句話后,她很快的就下了樓。
“謝謝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柳葉將那個凳子搬到了老人的身邊,一邊擦著凳子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