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在感覺到震驚的時候,通常都會呆呆地看著讓他們震驚的那個人或者那件物,眼神呆滯,許久不能言語——當然,你非要說這是犯花癡我也沒辦法。
他們會一直持續這種狀態,直到外力將他們驚醒。
此時白色的絕大部分成員,都是如此。
直到白羽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們才恢復過來。然而,即便是恢復了過來,他們也久久不能言語——包括盛驚顏李曉天裴心然三人在內。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你應該不會想它燒在你的身上吧?!?p> 白羽右手手指微微轉動,橘紅的火焰在他的手中跳躍,他時候伸手一引,一條火線從火焰之中牽引出來,化作一條火蛇,繞著被他捆的結結實實的賈孝鐘游走,卻不會碰到他絲毫。
……
“老大什么時候火了?”看到這一幕,盛驚顏轉頭看向裴心然,有些不自然地對著她問道。
之前他和白羽幾人分開了一個月時間,他什么都不知道,而這一個月,裴心然應該都是和白羽在一起的,所以他想要知道白羽為什么會有火。
至于為什么不問白飛和第五天……
除了代溝之外,一種莫名的直覺讓他覺得這樣不好……
一直端著槍的李曉天也微微側耳,想要知道答案——他比盛驚顏離開得更早。
“這我哪兒知道?”裴心然呆呆地看著籠罩在火光中的白羽,話語就像是自己從嘴里跳出來的一樣。
一旁的第五天和白飛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轉頭繼續看著白羽,什么也沒有說。
……
看著不斷在自己周身游走的那條火蛇,賈孝鐘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又差點被嚇暈過去——他對火焰,尤其是異能釋放出來的火焰,有很大的恐懼。
冷汗不斷地從他的頭發之間涌出,順著臉嘩嘩的往下流,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出去淋過雨一樣。
“現在,你可以說了?!卑子鹩沂謱χZ孝鐘虛抓,火蛇頓時向著白羽沖去,在他的手心匯聚。
賈孝鐘咽了一口口水,眼中倒映著一點橘紅,沉默了許久,他低下頭,不讓人看清他的臉——當然,不低也沒有看得清——一副思考的樣子。
片刻后,他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就……”
他的頭猛然抬起:“只能說拜拜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藤蔓之中,眾人的視線之中也沒有了他的影子,而幽羽的一刀也落在了空處,唯有刀刃上的那一抹嫣紅彰顯著它的功績。
賈孝鐘的消失,讓在場的人一陣驚呼——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消失的。
“呵?!睙o視周遭的私語,白羽冰冷地吐出一個代表著笑聲的字,但是他的嘴角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在場的人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大廳里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需要把他找出來嗎?”陸九業低沉著臉,走到白羽身邊問道。
白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腳下一踏,一點黑暗自他腳下出現,而后快速蔓延,眨眼間,整個大廳都被黑暗淹沒,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白羽和陸九業兩人手中的火焰還在發著光,而眾人可以看到的,除了這兩道光源之外,就是人了。
眾人不斷地轉頭,觀看著著一片壯觀的黑暗,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驚嘆,但是卻再沒有呆滯了。
白羽卻轉頭看向一個地方,那里原本是一扇門,現在是一片黑暗的,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那里,但是卻一點都不突兀,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一樣。
陸九業順著白羽的視線才發現賈孝鐘,正當他打算上去將他制服時,一道身影卻先他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將一把漆黑的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可以試試,能否跑掉?!?p> 直到白羽的聲音響起,眾人才看到再一次被壓在刀下的賈孝鐘。
“嘿嘿……”聽到白羽的話,賈孝鐘笑了兩聲,說,“怎么會呢,我怎么會跑呢?我只不過是……被綁久了,出來活動活動,我現在就回去……”
話一說完,他就猛然一個前沖,身子再一次消失。
見此,幽羽收回刀,向前邁一步,然后握著刀的右手向著右方猛地一揮,然后又突然停住,直直地指著右方。
而在她的刀鋒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賈孝鐘,他的臉就貼在刀刃之上,只要他再往前哪怕一點點,都會喪命。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帶走臉上溢出的血,滑過下巴,與脖子上的血液相會。
“我……我說還不行嗎?”靜靜地站了許久之后,賈孝鐘這才用顫抖地說道。
對于他的話語,在場任何人都沒有表示。
片刻后,他整了整思路,說道:“我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我來這里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探聽情報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聽了賈孝鐘的話,陸九業看了他許久,然后說道:“這確實不算什么大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古怪,“但是你卻死活不說……”
不止是他,白色的其他人也都用同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探聽情報這種事情,自古以來都不少,都是,這也得看探聽的是什么情報,如果是軍事機密,類似于一個國家的布防的話,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但是,如果是敵方今天的伙食的話,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雖然,末日之后,這種情況也有一些用處……
但是,白色這個組織,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情報可以窺探——防御系統他們有,但是都是人來守,畢竟他們這里的情況是很好的,而人員動向……他們行動都是隨機的,而白色也不會給他們多大的制約。
所以,來白色探聽情報,最多也就了解一下人員編制……
不過,或許這就是他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