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上站了許久，白羽突然轉身，在他的身后是陸九業馮班長一群人，他們就站在他的身后，看著他，他看了他們一眼，沉默片刻，邁了一下腳步，眾人明了，立馬讓開一條可通人的道路。

　　白羽回到了二樓。

　　陸九業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明白白羽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地走到樓梯上來，站了一會兒又回去。

　　雖然不明白，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在那里站在。

　　回到二樓之后，他們看到白羽坐回了椅子上，兩肘杵在扶手上，橫手于胸前，十指交錯，托著下巴，頭微微低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

　　剛剛走上來的那些人看到白羽這個樣子再一次面面相覷，眼中都有著同樣的問題——發生了啥？

　　“怎么了？”第五天和他們不一樣，她直接問了出來。

　　“沒什么。”聽到第五天的聲音，白羽稍微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人，回了一句。

　　樓下的聲音很嘈雜，說什么的都有，但是談論白羽的似乎就那一個地方，就那一圈人，也不多。

　　想要在嘈雜的環境中清楚地聽到一個地方的聲音是很不容易的，一般人都做不到，所以陸九業馮班長包括第五天在內，他們都沒有聽到那幾人的談話。

　　這段談論并沒有什么，只是一些人閑著沒事的談論而已，白羽也并沒有在乎談話的內容，別人覺得他恐怖嚇人他覺得是好事，這樣就可以少上一些麻煩。

　　他之所以走到樓梯口不是因為樓下那些人的談話，而是他感覺到了一點東西，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

　　所以，他就打算去看一下，但是走到半路那股熟悉感突然就消失，很突兀，一下子就沒了，然后他就聽到了關于他的言論……

　　“真的沒事嗎？”第五天看著白羽，說，“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說，我會安慰你的。”

　　白羽看著第五天，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來。

　　看到白羽這幅樣子，第五天暗自嘆了口氣，時間帶來失去，終究不是那么容易找回來的。

　　既然白羽不愿意說那第五天也不會強求他，她走回到之前坐的椅子上，頭耷拉在靠背上，手搭在扶手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廢了一樣。

　　白羽看了她一眼，而后繼續之前的話題。

　　“臨安附近有兩個研究所……”

　　他話音剛落，第五天便插嘴：“哦，去你爸那兒？”

　　“不是……”白羽搖了搖頭，他看著第五天，對她說，“去你那兒。”

　　“為什么？”聽到他這話，第五天一下子坐起了身子，她問，“為什么去我那兒？”

　　“因為只有你那里可以用了。”

　　第五天和白飛兩個人都是搞研究的，但是研究的方向卻不一樣，一個是研究武器類，一個是研究生物類，雖然他們所在的工作地點也不同。

　　兩人在各自所在的領域都是頂尖的人才，在研究所的地位也都很高。

　　“別說的我那里就還可以用一樣……”第五天小聲嘀咕著。

　　但是白羽還是聽到了：“你那里又怎么了？”

　　“那他那里又怎么了？”她伸手指向白飛，對著白羽問。

　　“我那里被封了。”白羽沒有回答，白飛卻開口了，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話，“殷華干的，把自己和那顆頭顱①關在了一起，但是最后他卻死了。”

　　殷華死了，那顆頭顱最后也死了，被白飛用微生直接洞穿冰塊射進去，將其分成許多塊，最后……他當然是沒了動靜……

　　“哦……”

　　第五天并不知道這件事，當時她正在搞實驗，白羽多白飛說的話她也沒有聽到。

　　“我那里啊……”第五天靠在椅子上，抬起頭望向天……花板，語氣惆悵地說，“死了好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