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勢
云蘊之揚了揚嘴角:“這倒不必。”
云言之總覺得他話里有話,語氣也是詭異的很,可偏偏她又說不出是什么,就是覺得心里不太對,反倒是庭生的神情,像是看懂了什么一樣。
攪得云言之心里十分沒有安全感。
庭生也抬眸望向他,看了幾秒鐘,升起一個半笑不笑的笑容,身上的氣壓漫了出去,云言之有點喘不過氣來,庭生沒接話。
云蘊之招呼兩人回房間,笑嘻嘻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這樣粉飾太平的能力,云言之是佩服這種老油條的。
庭生走在了前面,長腿率先邁開,哪怕知道云言之好人云蘊之一定會聊什么,也沒有權(quán)當不知道。
云言之回頭問云蘊之:“是不是我來了你們才沒怎么聊?”她心里像是在撓癢癢,這種發(fā)生了什么,她又不知道,可偏偏還和她可關(guān)系的感覺,挺不好受的。
云蘊之回頭看了眼還騰著熱氣的茶,語氣頗為冷淡:“算是吧。”他沒有說的是,云言之來之前,他們一直在聊最近的生意,這方面聊的確實挺愉快的,云言之來的時候,恰好聊的差不多了。
云言之心里“咯噔”一下,對兩人之前的行為更為好奇,但庭生還在,確實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只得沉默。
庭生把衣服搭在了椅子上,他換了件米白色T恤,額前的墨黑碎發(fā)被風吹動,抬眸看向云言之,眼底是云言之讀不透的情感。
傅琛,簡非佰和于青舟下午都還有課,三個人率先走了。
房間里一時就剩下庭生和云言之。
庭生坐在沙發(fā)上,動作中都透著雍容華貴,輕輕翻看著雜志,云言之都不敢用力呼吸。
她和庭生的感情進展太快了,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的事情,兩個人門當戶對,性格又合,三觀也沒什么差異,當時又一眼就看對了。
似乎沒什么可阻撓的,連父母都已經(jīng)默許了的事情。
云言之摸不透庭生,他一直什么都沒說,對許多事情默認,直到她生病,她都猜不透庭生在想什么。
這個東西狠狠地隔絕了庭生和云言之。
云言之這才感覺,她和庭生似乎都還不了解對方。
過去的經(jīng)歷,思想上的東西,已經(jīng)成了一堵渾然天成的墻。
兩個人都說不清楚,只是一個生病,似乎就是一個小事,怎么就落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庭生一直陪著云言之,一直到下午,他拒絕了畢姝晚飯的邀請,回了家。
云蘊之這才找云言之聊。
“言之,過來。”云蘊之站在書房門口招手,云言之有預感,這是要聊庭生的事了。
“什么事?”云言之明知故問,心里沒底的很。
云蘊之一副要睡著的模樣:“庭生和你的關(guān)系是不是還沒確定下來?”
云言之盯著面前的茶杯,眼眸里的情緒翻滾起來:“嗯。”
“為什么?”
云蘊之問倒了云言之,對啊,為什么?是她臉皮太薄,還是庭生臉皮太薄?或者說,壓根兩個人就沒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