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庭生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

　　雖然他確實不知道被查出來的人的身份，但至少知道了名字，也不感興趣，不至于去調(diào)查身份。

　　不過看上去云言之會感興趣。如果云言之愿意主動問他，他是不會吝嗇這個小消息的。

　　可是既然云言之說他不會，那就不會吧。

　　鑒于他確實不認識這兩個人，平冶的事也忙完了，干脆讓人放下不查了，沒用。

　　平生的惡趣味大概都用在這里了。

　　庭生笑的像只狐貍，瞇著眼，唇瓣微張，勾勒出一個邪佞的弧度。

　　云言之在床上躺尸，面無表情，有些困頓，猛然坐起來，背后莫名其妙開始冒冷汗，然后開始發(fā)呆。

　　又想起來被自己放下的芒果千層，開始慢慢吃。

　　視線落在了那份成績單上，心里開始慢慢糾結(jié)，最后給那個孩子去了一個電話。

　　“睡了？”云言之斂著眉眼，情緒平淡，聽不出喜怒。

　　“還沒……在寫作業(yè)。”孩子是有點怕她的，正在上初中。

　　云言之笑起來，逐漸溫柔一點，放柔了語氣，“嗯，這次考的不錯。”

　　那邊有筆和本子落地的聲音，云言之聽著，慢慢皺眉，“怎么了？”

　　孩子慌亂的聲音傳來，“哦，沒事……”

　　云言之沒繼續(xù)問，開始細細打量成績單，那邊聽不到她的聲音，含蓄而害羞的孩子也不說話，時間慢慢流逝，開始有筆寫字的聲音傳來，云言之才開口，“你有事瞞著我。”

　　肯定的語氣。

　　“沒有！”孩子的聲音忽然提高。

　　云言之放下手中的成績單，用指節(jié)敲打桌面，有規(guī)律的聲音聽的人莫名緊張，“說吧。”

　　那邊沉默，一聲不吭。

　　“你是想我自己查？后果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

　　那邊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成績單是偽造的，這次我考的很差……”

　　云言之心里松了口氣，聲音卻愈發(fā)嚴肅，有意震懾孩子，“這你都敢了？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說著，拉開門去了頂層的玻璃房，招呼劉姨拿一瓶紅酒。

　　偌大的落地窗，能把S市的風(fēng)景一覽無余。絢爛的霓虹燈閃爍著，帶起璀璨的光芒，能看見匆忙的行人和汽車，夜色愈沉，夾著紫色的光芒，月光撒在大地上。

　　“我知道錯了……”

　　“給我理由。”劉姨把紅酒倒好遞給她，她笑了一下接過來，聲音還是狠的。

　　孩子的筆落在地上，“我這個學(xué)期疏忽了。”

　　云言之的聲音沉的不符合她的年齡，前所未有的沉重，“我之所以生氣，有兩個原因。第一，我不知道什么事能讓你疏忽學(xué)業(yè)，你的父母沒有能力打包票讓你平安喜樂一輩子，你最大的機會就是高考，這是你唯一公平的競爭機會。

　　盡管你現(xiàn)在還在上初中，但我想你明白你們那的制度，你要是沒考上重點高中，離廢了也不遠。你馬上就中考了，有什么理由放松？

　　第二，我更生氣你會騙我，用這種自作聰明的方式，這是人品的問題！我一向相信一句話‘有一就有二’。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