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
說完還是存著禮貌,看向庭生,等著他的回復。
庭生歪頭微笑,伸出手,含著些戲謔的語氣,“女士優(yōu)先。”
云言之懶得跟他客氣,提步上樓,她現(xiàn)在是真的有點困。
“咚咚”的腳步聲交錯響起,極有節(jié)奏。
云言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抬了抬快黏上的眼皮,“什么事?”
庭生已經(jīng)習慣了她并不是十分大小姐的模樣,把紙袋遞過去,“上次是不是打碎了你……兩樣東西?”
“是。”
庭生摸摸鼻子,“我只定制了一個瓷器小燈,還有一個……找不到,做不出來。”
云言之把袋子拆開,果然有燈。
還原度算是很高的,乍一看是沒什么區(qū)別的。
看完也沒見欣喜或急躁,有些淡漠地把袋子重新合上,嘴角的弧度還揚著。
站起身摸到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抽出四張人民幣遞給庭生,“清了。”
庭生看著人民幣愣了兩秒,隨之一笑,接了過來,“兩清。”
庭生沒留下做什么,仿佛只是過來遞個東西,走的時候和她確認了兩件事。
“汨茶那邊的消息,你真的不要?”
“不要。”
“平家你不會插手?”
“……看情況。”
“嗯。”
說的是她不會插手,指的還是云家。
云言之下樓的時候,畢姝正好抬頭,“和小庭說什么了?”
“平家的事。”
“他真的插手?”畢姝皺起眉。
“不出意外是的,畢竟是兄弟。”云言之走下樓梯,白鞋一步一步踏在玻璃樓梯上,白裙擺隨著微風飛起,似乎能攪起人內心的漣漪。
“我們就別管了。”
“嗯。”云言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的時候愣住,“白祁。”
白祁不抬頭,不理她,就是這樣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的模樣格外能惹人騰起怒火。
云言之起床氣愈來愈大,她有點想把水潑在白祁身上,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脾氣咽了回去,“白祁!”
畢姝被她的分貝震到了,泡紅茶的手一抖,抬眸看向她。
云言之不動,冷著臉等白祁。
白祁依舊不抬頭,氣氛焦灼起來。
畢姝好脾氣的做和事佬,“言之你直說嘛,什么事?”
白祁也像是感受到了云言之的火氣,慢悠悠的抬頭,“什么事你說啊,我又不是聾子。”
云言之是真的不懂白祁,有些事真的是蜜汁操作,從來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不尊重家長,到了白原和秦詩音那兒還好,到了她和外公外婆的面前,怎么喊都不搭理一聲,有時候在樓上玩手機,喊吃飯明明聽到了,就是不回一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外公一樣被車禍撞成了聾子。
“哦,沒事。就是想問一句,你是不是動過我手機了?”云言之放下水杯,抬眸等著白祁的回答,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潑上去了。
白祁站起來,大聲吼道:“怎么出什么事都怪我?大的小的都怪我?你又沒有證據(jù)!好事就是你的,壞事就都是我的錯!憑什么誣陷我?”
云言之揚起一抹笑容,慢悠悠拿出手機,調出了視頻放在茶幾上,鄭重又若無其事的擺在了白祁面前,相較之下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