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
到老人家的時候,老人正在和傭人下棋,下的吹胡子瞪眼,硬是要悔棋。
看見云言之來,還愣了一下,接著就笑開了懷。
“呀,言之怎么來了?快做坐快坐。”
茶室里縈繞著檀香,小魚缸里兩條錦鯉正在打轉(zhuǎn),墻上掛著一副又一副水墨畫,還有老人自己寫的字。
下棋的位置被玻璃板隔開,布局簡潔大方。
“我過來陪陪您。”云言之在旁邊坐下,她不太懂棋,之前被送來的時候?qū)W過一段時間,確實不太擅長,也就沒有了后續(xù)。
傭人見云言之坐下,笑意盈盈地站起來,“言之來了啊,餓了沒?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云言之微微頷首,“謝謝齊叔。”
老人拍頭,“瞧我,光顧著高興了。言之沒吃什么吧?嘗嘗桂花糕?”
齊叔有些責(zé)怪的眼神,“那桂花糕都放了好久了,我去做點別的。”
老人在齊叔面前總是像個孩子。
云言之聽著兩個人說,最后把玩起棋子,看棋局,是齊叔穩(wěn)贏了。
等到齊叔去了廚房,云言之才又開口,“外公,我先上去放行李?”
“好好,你的房間定期有人打掃,不臟還是老樣子。”老人笑著應(yīng)下,陪著云言之去樓上,云言之不讓,最后只是坐在了客廳沙發(fā)上,等著云言之。
云言之下樓坐在餐桌前,易叔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老人也落了座,半天才問。
“你去看過你老師了嗎?”
云言之蹩眉,“還沒有,來的匆忙,不過是唐阿姨來接的我,我待會兒過去。”
老人點頭應(yīng)下,“挺好,吃完過去吧。”
“小阮……”唐芳扶著蘇阮坐起身。
“沒事,我還好,言之什么時候過來?”蘇阮蹩著柳葉眉,開口便是是軟軟的吳儂語,溫柔又愜意。
蘇阮自帶美人風(fēng)骨,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她一生都是伴著唐詩宋詞度過的,著實染上幾分古代美人的氣質(zhì)美。
一雙柳葉眉時常皺著,讓人想為她撫平,杏眼溫溫柔柔,像是帶著絲兒牽進人心里。
臉蛋是小巧的鵝蛋臉,皮膚白皙細膩,纖柔細長的手指再適合箜篌不過。
有人美得驚心動魄,有人美得細水長流。
當(dāng)年的蘇阮和趙芙深這對姐妹花,可是勾走了不少人的心。
世人都說,蘇阮是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美,趙芙深是攝人心魄的艷麗美。
趙芙深的眼尾總像染著紅,細長勾人,眸子熠熠生輝,身上的幽冷氣質(zhì)令人流連忘返。
她的五官比蘇阮的精致,像是上帝賜予人間的尤物,身姿妖嬈,當(dāng)真配得上尤物二字。
蘇阮是恨庭謙翎的,在她的心里,正是庭謙翎害了趙芙深,才迫害的她遠走他鄉(xiāng)。
當(dāng)年見到庭生的時候,她一下就想起了趙芙深和庭謙翎,庭生的眉眼像極了庭謙翎,劍眉星眸,只是比起庭謙翎,要多了一份君子風(fēng)范,沒有那般狠厲的攻擊性。
但是蘇阮是感受得到的,這個孩子的狠辣不必庭謙翎少。
庭生最像趙芙深的地方就是鼻子,當(dāng)時有人說過,蘇阮和趙芙深差異最大的就是鼻子。
蘇阮的鼻子是精致小巧的。
趙芙深不是,她的鼻子挺直大氣,像是歐美人的鼻,側(cè)面看過去更加完美,所以使得面龐更具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