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取標題……
庭生“哦”了一聲,又覺得不太合適,“沒怎么。”
趙芙深笑了一下,有意逗他,“不想我走?”
庭生的耳尖紅透了,“隨你。”
趙芙深也不亂來了,“留下吧,問問Samuel。”
庭生雖然不知道Samuel到底是誰,但聽她這語氣,也大概清楚。
Samuel已經(jīng)等了趙芙深很久了,看見趙芙深身后的云言之和庭生,挑眉,疑問之意很是明顯。
趙芙深微笑著挽上Samuel的手臂,對視庭生,嘴微張回答Samuel的問題,“小庭,庭生,你知道的。”話落,又看向云言之,慢慢吐出一句話,“言之,云言之,小庭的……朋友。”
云言之攥緊了庭生的衣袖,難得的局促。
庭生安撫的捏了捏她的爪子。
Samuel笑了笑,朝庭生伸出一只手,嘴里是生硬的中文,“你好,庭生。進來坐坐嗎?”
后面的問題是看著云言之問的,充分的尊重。
云言之還沒來得及說話,庭生已經(jīng)睨了Samuel的手一眼,把手伸了過去,輕輕握了握,飛快的松開,“你好。就不進去坐了,很晚了,我們要回去。”
修長白皙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與有繭子還有些黑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云言之的手控屬性一剎那發(fā)作。
Samuel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偏頭征求趙芙深的建議。
趙芙深抬頭沖他笑,挽著他的手臂,扁了扁嘴,很有幾分嬌俏,是被寵愛著滋潤出的可愛,“讓他們早點回去吧。”
庭生和云言之一起并肩離開,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Samuel和趙芙深才進屋。
Samuel聲線偏低,“你兒子,真……贊。”
趙芙深笑的眼睛彎成了彎月,嘴里的話卻遣綣又浪漫,“我永遠為他驕傲,也希望他能一輩子都對言之有這種保護欲。”
Samuel低頭直視她,“我對你會一輩子都有保護欲。”
趙芙深靠在Samuel的肩上,只笑不說話,身形是依偎的,眼里卻流轉(zhuǎn)著幾分悲傷和迷茫,帶著嘴角的笑容都染上了幾分凄苦,透過眼瞳看到的是千萬年的悲楚。
Samue沒看到,滿心告訴自己她的沉默只是被感動到了,卻壓不住翻涌上來的苦楚。
垂著眸子跑去了廚房,聲線很平,平到平淡無波,“喝牛奶嗎?”
“喝。”簡短的一個字,再多一個都會暴露顫抖的聲音。
趙芙深注視著Samuel的背影,這樣的歲月靜好是她期待了多少年的,只不過當年想的人和他不是一個人罷了。
“我愛你。”咬字清晰,不知道是在對Samuel說還是在告誡自己。
“嗯,我知道。”他知道,他一直就知道。
Samuel分不清她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那個人說的。
他從來就不怨趙芙深,是他的一廂情愿,她不過是成全了自己罷了,但他恨過庭謙翎,恨他為什么耽誤了趙芙深那么多年,耽誤了趙芙深的一片深情。
他剛認識趙芙深的時候,多么有靈氣的一個姑娘,讓他一見鐘情,想起中國的一個詞語——一眼萬年。
只是日后再見,滿身都是頹喪,讓他的心疼和暗藏多年的感情一下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