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_好看的小说免费阅读_网文欣阅 - 阅文集团旗下网站

首頁 古代言情

相對遙相望

第二章 向死而生

相對遙相望 美色泛舟 2164 2019-07-17 00:00:55

  睜開雙眼。我好像在誰的房間。

  “瑟瑟姐姐,大姐姐,你可別再貪睡了!快起來吃飯啦。”似是有人扯著我的衣角。

  “我是到了地府嗎。”我扶額,這是哪兒,怎么這么多人。一個人扶著我做起來,我揉揉太陽穴,頭疼得很。一個小毛孩兒撲了我一個滿懷,“姐姐,你可算醒了,玫兒可快餓壞了…不,玫兒擔(dān)心壞了。”

  我這方才看清,這可不是我當(dāng)年在李府的閨房么,怎么這么多人?

  “瑟瑟這是病糊涂了呢,趙太醫(yī),快給她瞧瞧。”這聲音熟悉的很。

  瑟瑟?好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我的頭暈的厲害,這是夢嗎……

  太醫(yī)診了會兒脈,“大小姐身子骨還很虛,所幸并無大礙。再調(diào)養(yǎng)個十天半月即可。”呈上藥方。

  紅雙接了藥方就退下去廚房了,其余人也開始忙忙碌碌。娘親還在跟太醫(yī)交接一些事情。

  猶如太虛幻境,所有人走來走去,忽遠忽近,我著實看不大明白。我湊近玫兒,耳語道,“我這是怎么了?”

  玫兒笑笑,“姐姐真是病糊涂了呢。姐姐前些天突發(fā)高燒,昏睡過去兩天兩夜。”

  突發(fā)高燒?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么一件事。所以,我到底怎么了?我相信輪回轉(zhuǎn)世,但我現(xiàn)在是回到過去了,不是輪回也不是轉(zhuǎn)世吧。沒留給我胡思亂想的時間,玫兒從衣袖里偷偷塞了一張紙條給我,“這是三殿下讓我給你的。”

  三殿下?!

  我抬眸,不偏不倚正對上他灼灼的目光。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那年,我十四,他十七。

  五殿下與我交好,自小常來往相府,三殿下有時候會隨著五殿下一同來。我們時常呆在一塊兒談天說笑。回首望,那時候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時間靜止在那時有多好?

  玫兒老愛學(xué)府里嬤嬤話來打趣我,“你是歡喜老五還是老三啊~”

  即便被打趣過很多次,我仍舊是裝不出淡定,羞得滿臉紅,“別亂說。”

  “我覺得三殿下好,他來的時候會帶桂花糕給我。不像五殿下,他眼睛像長在你身上似的。”說著玫兒就啃了一口桂花糕,上次風(fēng)千尋拿過來,還剩了好幾盒沒吃。

  “不許拿我開玩笑,玫兒!再說我房里頭的馬蹄酥不分你了啊!”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我也非稚童。她們起哄多了,有時候我看著風(fēng)千尋和風(fēng)祁云,也會偷偷比較,誰更有瀟灑,誰更有才氣……

  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今天沒錯。

  紙上的內(nèi)容無甚變化:

  “花苑一見。”

  不過老掉牙的才子佳人后院相會,私定終身。現(xiàn)在想來他當(dāng)時的表白無甚誠意,內(nèi)容也無何新意。

  海誓山盟不過一紙空談。

  當(dāng)年的我被他甜言蜜語輕易哄騙,幾乎是不加思考便義無反顧地掉入他為我設(shè)計的棋局之中。他為宏圖偉業(yè)描繪的壯闊藍圖,我是第一步棋。可能我連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個引子。

  絕不會再被他所欺。

  祁云呢,一直沒看見他。

  “玫兒,五殿下呢?”

  “皇上讓他去西北和白將軍學(xué)軍隊的事務(wù)。看來皇上很重視五殿下呢。”玫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風(fēng)千尋這招一石二鳥可真是高深。祁云啊祁云,你學(xué)藝再精也比不上他手握一座相府啊。

  我房里的人逐漸散去,娘親輕撫我的額頭,坐上床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看見她紅腫的雙眼,只覺得錐心刺骨。不覺我也眼眶濕潤。“娘親,是我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我抱住她。娘親,我真的好想您……“孩兒不孝,讓您憂心了。”

  娘親的懷抱溫暖如初,我又哭起來。能再見娘親,就算是夢也值得了。娘親擦去了我的眼淚,我還緊緊抱著她不放。“傻孩子,先吃飯。別再病倒了。”

  “是。”紅雙遞了手帕給我擦臉。大家看見我醒了,也算松了口氣,紛紛祝愿贈語,希望我身體康健。一陣客套后,大家走了。我留了玫兒和我一同進食。

  吃的是簡單的白粥,還有我喜歡的紅燒肉,炒紅蘿卜。我吃著這些簡單的飯菜,眼淚又留下來。我終于不用再看見香菇香菜芹菜蔥蒜了,我邊吃邊哭,眼淚都流到飯菜里。玫兒看著我的樣子,也忍不住哭了。

  她那小臉皺成一團,額頭也漲紅了。

  “我哭的是終于能吃上頓正常飯菜了,你又哭什么。”玫兒不會是這幾天餓傻了吧。

  “我以為姐姐醒不來了,嗚…”玫兒又在騙我的眼淚,這下?lián)Q我安慰她了。

  說實在,姐妹倆抱頭痛哭的畫面比我之前在鐵牢里看見老鼠打架更好笑,我不由得捧腹大笑,肚子都要被笑疼了。

  用過晚膳后我去了后院花苑。

  他在那兒。

  靠著老槐樹,風(fēng)拂起他的碎發(fā)。

  多久沒看見他了?

  兩年,三年?記不清了。

  他稍稍側(cè)身,我看見他的臉。他的眉眼極濃郁,唇薄而紅,人中很深。

  我這人素來不迷信鬼神之說。看來這回重新來過我也不得不信。從前我隨他微服北巡,路上看見一個人在路邊擺攤,插了根旗自稱黃大仙。我們覺得新鮮就去算命。道士告訴我,我的相公有龍虎之像,必有作為。可惜面相薄情。

  薄情的人愛了就萬劫不復(fù)。

  “三殿下。”我走近他。我想弄明白,他到底對我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即便答案早已明了,我也想自己找出結(jié)果,就算是給自己的年少輕狂劃上句號。

  “你來了。”他笑得真好看。

  我差點就要被他所蠱惑。我慢慢停下腳步,不想離他太近。

  “過來。”他的聲音很輕,但又很重。每個字都刺在我的心上。我好像有點記得我從前為什么這般喜歡他了。

  我向他走近,慢慢的。我忍不住地哆嗦。前世的種種,讓我寒心。我怕我離他近一步,就離懸崖更近一步。

  “玫兒說你找我有事。”我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我后悔過來了,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像是把我放在鍋爐里熬煎。離他越近,我的記憶就越清晰。

  “也沒什么事。”余光之中看到他偏著頭看我,印象中這是他最撩人的角度,我從前所沉淪著的…我真不敢看他。

  “你頭發(fā)上有東西。”他突然說。

  “啊?”我條件反射摸摸頭發(fā)。

  他輕撫我額處細發(fā),另一只手卻一把攬過我的肩,我就這么順理成章地掉入他的懷抱。

  “你…”我不得不仰頭看他,他看起來很冷靜,似乎我是才是那個投懷送抱的人。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驚。

  試圖掙脫,他卻把我摟得更緊。

  大病初愈的我實在無力反抗。這樣的我反而帶有女兒家欲拒還迎的做作,我屈服了,我承認我也貪戀這片刻的溫暖,這我在前世無數(shù)次祈求的懷抱。

  “李雍和,你當(dāng)真以為皇上愛你嗎!”這句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我用盡全力掙脫,推開他。

  “不要這樣。”我喘著氣。眼淚差點就要出來了,莫名的酸澀盤踞我尚不算清醒的大腦。

  “天涼了,該多帶件衣裳。”他褪下身上的外衣了,幾乎他的衣服就要披在我身上了。

  “不要這樣!”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又急忙補上一句,“別人會誤會的。”

  “別著涼了,披上。”他的目光照著我,我躲開。

  “你到底有沒有事要說。”我聲調(diào)一下子高了起來。

  你說的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過情?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想這么問來著,結(jié)果話只是在心里轉(zhuǎn)呀轉(zhuǎn),沒有出聲。

  鼻子發(fā)酸。

  今天確實很冷。

  “還不夠明了么,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

  你的心意!

  酸積在一起就成了恨。

  你要的從來不是我。當(dāng)年的我會輕易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的我不會重蹈覆轍的。

  拒絕的話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可能我還需要時間接受這一切。

  “殿下,今日風(fēng)刮的厲害。殿下應(yīng)當(dāng)保重玉體。雍和頭疼的厲害,就先回房了。”裝傻不是什么好辦法,我卻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我?guī)缀跏怯锰拥模掖颐γΓ孟襁@樣就能假裝聽不見背后的他的話。

  “原是我不好。”

  我看不見他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問了。

  我怕我…撐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我總把自己鎖在屋里。陸續(xù)有人要來探望,一概稱病,托詞是老套的“沒好全,養(yǎng)病。不見客。”

  接著一連躺在床上好幾天。

  我還是不適應(yīng)。一方面是不習(xí)慣,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前些天還在枷鎖和牢房之中,今日便能安穩(wěn)地誰在這四方府邸,太不真實了。常常還沒清醒又睡著了,迷迷蒙蒙。我好怕,這只是一場夢。一睜眼,我又回到了那個只有冰冷圍墻和黑暗的地方。

  斷斷續(xù)續(xù)這樣過了半個月,娘親素是清楚我的性子,也就這么由著我。爹爹還特意調(diào)了幾個丫鬟來我房里伺候。

  一個叫昭兒,一個叫品言。房里原本的是我奶媽在打點,今年她兒子娶親,她索性向娘親情請愿,回去抱孫子。娘親說多幾個人照顧我,房間里也多一些人和我做伴。

  今天紅雙扶著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其實我早就好全了,只不過還不習(xí)慣這樣燦爛的陽光。

  是春了。

  “年年春風(fēng)剪楊柳,歲歲日月映古今。”久違了,這樣的春色滿園。

  我看到有人影走動。

  “瑟瑟姐姐,你在講什么呀?”是玫兒。

  我莞爾,“這是一句詩。姐姐看到這樣楊柳依依的景象,不自覺地就吟了這句詩。”

  “春風(fēng)、楊柳,聽起來真美呢。”她笑呵呵的,無憂無慮的樣子。

  可惜我是做不到了。

  “玫兒也這么想嗎,書里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呢。照這么說起來,玫兒也該習(xí)字了。”

  “呃,玫兒…玫兒覺得這春梅開得甚好,我們剪幾株給娘親如何。娘親一定很歡喜的。”還是聽到讀書就頭疼。罷了,再讓她玩幾年。

  “哎呀,你放開我!”我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

  這動靜似乎發(fā)生在不遠處。

  “瑟瑟姐姐,我們?nèi)タ纯础!泵祪豪疫^去。

  快步走去,只見蓮池旁一個嬤嬤在教訓(xùn)一個丫頭。

  “你說,你在大夫人的花苑做什么?你是哪房的奴婢?”

  “我不是這里的下人!”

  “難不成你是從外面溜進來的?鬼鬼祟祟,肯定沒安好心。你……”

  “有話好好說。”我提高了音量。“劉嬤嬤,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欺負小丫頭做什么?”大嬤嬤見狀放開了那女童。

  “大小姐,這小丫頭剛才偷偷摸摸從花苑出來,兜里似乎還揣著包東西,實在可疑,就想把她叫過來,看看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沒曾想這丫頭竟死活不給我那玩意兒,我這不是怕夫人房里會丟東西,這才……”

  “罷了,你也是好心。只是做事切不可毛燥。先退下吧。”

  “是,小姐。”

  這黃毛丫頭瘦得跟貓似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相府一向優(yōu)待下人,難道她真是從外面溜進來的野丫頭。

  “抬起頭來。”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她倒也從容,只不過藏不住那雙微顫的手。

  她的面容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李書畫!”竟是她?這些天來相府的平淡美好讓我差些忘了還有她!

  “大小姐認得翎兒?”

  “翎兒?”我記得她是有這么個小名。“你來花苑做什么。”

  “奴家母親重病在床,奴家求遍了認識的所有人,可是沒有人肯幫忙。只有后院的廚娘說,她可以幫我出府買一些藥。”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她又急忙補了一句,“這荷包里面就是給我母親的藥,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你母親在哪兒。”我說。

  “在后山的偏房里,小姐是想……”她眼睛睜的圓溜溜的,嘀哩嘀哩地轉(zhuǎn)。

  看著眼前瘦得臉上只剩下大眼睛的翎兒,我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十惡不赦的李書畫。

  “別怕,帶我去。”

  “是。”

  ……

  大夫說李書畫母親命數(shù)將近,無力回天。

  我依稀記得當(dāng)時李書畫是空降來相府的,父親只說她是失蹤已久的相府二小姐。

  廚娘說李書畫母親原是府里的下人,生的頗為標致。父親一次酒后糊涂,這才有了翎兒。

  是為了報仇么?

  上輩子這一切。

  那一世,她滅我相府滿門,奪走后位。

  我不忍回憶,也不愿事情再次發(fā)生。

  怎么做好呢?

  在罌粟未成熟之前,連根拔起嗎?

  這不像是我的作風(fēng)。

  玫瑰的刺最開始也不是為了傷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更何況她的刺還未長出,我又何必苦苦相逼。

  再等等吧。

  玫瑰的刺未長全時,一根一根地拔掉。

  我想試試看。

  我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雍和給父親大人請安。”我微微屈膝。

  “坐吧。你娘親房里那春梅樣式倒是別致,瑟瑟有心了。”

  “這是玫兒的主意呢,別看玫兒年紀小,新奇的點子倒是挺多。”

  “前些日子西域進貢了不少新奇玩意兒,皇上賞賜了我一些。你跟玫兒姐妹倆先挑,剩下的再分給二姨娘她們。”

  “多謝父親。只不過雍和今日是為另一件事來求您。”

  “你說,我盡量安排。”

  “我想收一個丫鬟。”

  “無妨,你看中的不會差。”

  “那好。父親大人且去休息,我先退下了。”

  父親答應(yīng)得爽快,李書畫就這么收下了,她母親的后事也吩咐人處理了。有一事我不明白,父親似乎并不知道李書畫和其母親的事情。

  “翎兒,你過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她望著我。

  “我雖以收丫鬟之名召你進來,但我待你與旁人不同,你不必做丫頭們的工作。”

  “那…”

  “可讀過書,識過字。”我問。

  “未曾,奴婢家貧如洗未有機會讀書,也不認字。算是個睜眼的瞎子。”

  沒讀過書?我看這話說得倒很有水平嘛。

  “那你可曾學(xué)過刺繡。”

  “母親教過我一些。”

  “那好,待會兒我會帶桂姑姑進來,她是東濰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繡娘,你跟著她學(xué)。”

  “謝大小姐。”她突然跪下,磕了幾個頭。

  “好好學(xué),別辜負我的苦心。”

  “是,翎兒定不負大小姐。”

  我記得前世李書畫最擅長刺繡,我何不順水推舟。她越依賴我,承我越多人情,就越離不開我。

  “你待會兒去花苑給我剪些茉莉花來,我今天不大舒服,想泡些茉莉花茶。”

  “是。”

  我可能還是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還是躲不掉了。

  很快她便呈上新泡的茶。

  許久未嘗這茉莉花茶了,清香沁鼻,寧神安眠自是最好了。

  剛想使喚下人去叫玫兒過來嘗嘗,就聽見一個男聲:“瑟瑟,好久不見。”

  是他。

  丫鬟們識趣地退下。

  不請自來,他就是這樣。

  我未答聲,他也不惱,坐到我身旁。

  他就是這么霸道。

  “三殿下找雍和有什么事嗎?”

  “我渴的很,給我倒盞茶。”

  我雖不想與他有過多糾纏,但畢竟尊卑有別。

  不過是一盞茶。

  “給,殿下。”

  他喝了一口,“這茶不錯。”

  記得之前當(dāng)三福晉的時候,他最好這口……想這些干嘛。我又給他倒了一杯。

  “瑟瑟,本王是做錯了什么嗎。”

  他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那是什么,難過嗎?

  原本唾手可得的相府如今要和他劃清界限,不難過才怪。

  “殿下說什么呢,殿下金玉之軀怎會做錯事。”

  “你這話里挑不出毛病,卻不像我身邊的人會說的。”

  “從前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口無遮攔的,殿下莫要怪罪。”我匆匆打斷,言語依舊很客氣,甚至是帶著笑的。

  “我愿你如同往昔。”

  如同往昔?

  呵,從前的李雍和只會被你牽著鼻子走,你當(dāng)然想念了。

  我沉默不語。

  我無心應(yīng)付他,無意間瞥見,這側(cè)門沒關(guān)好。我記得品言出去的時候明明帶上了。

  “當(dāng)真要生分至此么。”他說。

  “殿下言重了。”我狠了狠心,無論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快刀斬亂麻總是對的。“雍和有一事相求。”

  “你說。”他倚著桌子,散漫的樣子。

  “殿下以后還是避嫌的好,如今坊間流言四起,雍和一個女兒家,怕是不宜與殿下交往過密。”

  “避嫌?”他俯身湊近我,眼神里又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越來越近,高挺的鼻子幾乎就要碰上我的。曖昧不清的樣子,“這是你要的?”他語氣很溫和,溫?zé)岬臍庀⒋蛟谖业哪樕希幌裨谡勁校瓜袷窃谥v情話。

  我剛想說話,看到他高高蹙起的眉,又緊閉了嘴。

  “避嫌。”他又說了一遍,聲音冰冷。他挺身,重重地摔下茶杯,“李雍和,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他憤憤而去。

  沒有回頭

  這樣也好。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
主站蜘蛛池模板: 桐乡市| 图片| 林芝县| 平和县| 曲阳县| 潍坊市| 宜丰县| 华安县| 静宁县| 南岸区| 封开县| 蒲江县| 高州市| 福安市| 韶山市| 郁南县| 驻马店市| 保靖县| 临高县| 凉城县| 华坪县| 韩城市| 阜宁县| 繁昌县| 灌南县| 佛冈县| 石景山区| 方山县| 松江区| 呼玛县| 长顺县| 盐津县| 达日县| 双江| 万安县| 和政县| 龙泉市| 襄樊市| 改则县| 淄博市| 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