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毛毛大叫:“不好,目標出現了!”
唬得眾人神魂搖蕩,天哪,沒去找目標,目標倒找上門了。只有胡蛋神色自然,未有絲毫的變化。
半天后,才明白有詐,眾人氣憤,瞪著賈毛毛,賈鋒訓斥道:“丫頭,你別成天嚇唬人,裝神弄鬼時間長了,以后狼來了,誰來救你?下次可不要這樣!”
賈毛毛哈哈大笑,笑到咳嗽。
她得意地看著眾人落魄之相,不禁快意道:“干嘛搞成這樣子,開心地笑啊,笑一笑,十年少嘛!”
她瞅了瞅窗外,笑容僵住了。沒看錯吧?老頭的形象那么地熟悉,真是老桑?
賈毛毛定神一看,媽呀,就是那個晦氣老頭。老桑邁著有力的步子,向他們呆的地方一步步走過來!
取下鴨舌帽,老桑主動打招呼:“呵呵,人不少嘛,年輕人也搞起文化沙龍?研究什么?想搞一票大的?”
陰毒的眼神像荊棘一樣,刺進每個在場人的心里。眾人惴惴不安,但又不相信,大白天的,老桑能出幺蛾子?!
賈彪、胡鳳身體微微發抖,手足無措,而賈斌則捏緊拳頭,打算出擊。這時,賈鋒大聲咳嗽,“意外,真是意外,名聲在外的桑老頭,居然跑到我們當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教唆我們,不干好事呢!”
老桑笑著說:“瞎說,我們鄉里鄉親的,這么多年,我坑過誰啊?!你們見到我,緊張什么?一個老頭子,哪有多少能耐,敢和你們這些小子們比試體力?”
老桑眼光銳利,很快發現胡蛋,盯住他看。
“小子,你叫什么?我以前見過你?”老桑一雙鷹眼充滿攫取的貪婪與狠勁。
靖辰不怕老桑,大膽說:“哦,老頭子忘了吧?胡蛋原本也在這一帶生活,后來隨他爸爸進城了,如今來看望他的小叔胡亮?!?p> 胡偉的兒子?當年,老桑與胡蛋父親互相看不順眼,見到“仇人”兒子,肯定也不舒坦。
但此刻,老桑抑制住不快,握著胡蛋的手,笑呵呵地問:“多大了?孩子有幾歲啦?”
胡蛋羞赧,不好意思地說:“沒成家呢,甚至連個正派女友都沒有,準確來講,沒有女朋友!”
“喲,混的這么悲慘,連個女人都找不到,差你爸爸遠了。記得當年,你爸爸身邊有一群美貌小女子,在他身邊轉悠,那么想叫他娶回家,他呢,都沒選中?!?p> 胡蛋不痛快,回道:“老桑爺爺,他是他,我是我,我有我的特長!”瞟了老桑一眼,眼睛里冒火,打了兩個響指,心情才漸漸平復。
老桑自嘲地說:“我老糊涂了!聽說你還考上了一所專科學校,你爸好像是研究生畢業,是這樣吧?”
忍無可忍,胡蛋捏緊的拳頭差點砸向老桑。不過胡蛋沒那么蠢,要是打起來,說不定自己得受重傷呢。無奈哼一聲,“你不要說風涼話,到時證明給你看?!?p> 所有的人,都盼老桑趕緊走,嫌他礙手礙腳,同時心里又非常畏懼老桑,一個個現出焦灼的眼神。
“怎么啦,我不受歡迎?”老桑有意問道。
沒人答話。
老桑不走,“見到年輕人,我的腳便走不動,想跟你們吹吹當年的風流事跡。你們呢,小眼巴巴地望著我,一定想聽一些刺激故事,現在我可以滿足你們。”
誰想聽你的故事?不過沒有一個人敢反對,罷了,忍著將就聽聽。
“我啊,年輕時風流過,不少女人不喜歡我,可我喜歡她們哪。怎么辦,難道等著她們投懷送抱不成?想想不切實際,我就主動出擊。
“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臉皮厚,見到漂亮女人挪不動腳。只要看見了,我想方設法賴著不走,千方百計接觸她們。結果啊,先后與三個漂亮女人,都有過風流往事。
“你們不知道,她們體態有的苗條,有的豐滿,看著你就生出原始的欲望,不達目的你不能罷休啊。
“你們這幾個小女子,可沒有我的那些女人漂亮,差的太多,我現在好懷念那時候,年輕、沖動,好啊!”
一片寂靜,幾個姑娘早已嗤之以鼻,幾個小伙也是厭煩至極。覺得老桑這人放蕩不羈,惡行滿天下,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炫耀?
胡蛋皺眉,他想的不止這個,老桑看似無恥,實則有備而來,若是這邊有了破綻,也許會遭到老桑他們痛擊。若是這邊平穩,那么老桑跑來做什么?
不好,老??隙ㄓ兴袆恿?,來這里只是打馬虎眼,遮人耳目,胡蛋心里嘆道:老狐貍,別人看不懂,你胡爺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拿起口哨,吹了三下。
眾人明白,應該執行任務了,只是老桑不走,他們硬走的話,豈不是暴露目標?
本來看到眾人不動,胡蛋想罵人,可稍作思考后,他明白都是因為老桑的緣故。
老桑在這里,那邊已在肆無忌憚地交易?
不對,老桑這么重要的人物僅僅起煙幕彈的作用?
胡蛋大悟:老桑是來探聽消息,看看有沒有潛在危險。
鎮靜,一定要鎮靜。
桑紅把對胡蛋的懷疑告訴了老桑,老桑跑來看是否有異動。老東西做事太謹慎了,差一點上了他的大當。
胡蛋心中不斷咒罵老桑,又慶幸他們沒采取行動,要不一切老底都亮在老桑面前。
想想讓人后怕呀,還好他們沒有一人跑出去,還好自己沒發出實質性指令。
胡蛋側著的身體又恢復到端正的姿勢,笑罵賈鋒:“我和你是老同學,實在沒意思。想在你家清凈兩天,看看小說,天天弄來一大幫子人,吵得要死,哎,哪里也不如自家好!”
老桑突發感慨:“家是好,可有時有家難回呀!”盯著胡蛋,竭力想發現一絲有用的痕跡。
“不是我媽勸我來看小叔父,誰來這里,煩都煩死了。來了吧,得罪小叔父,躲到了賈鋒家。這算哪門子親人?”
老桑想起與兄長的過節,心情不爽,隨即說:“什么兄弟不兄弟,不對脾氣,呆在一起干嘛?胡蛋,你干脆回去得了!”
“老同學挽留,這么多年沒回家鄉,再湊合兩天,就打道回府。實在沒什么可留戀的!”

荷香墨雨
寫得很流暢,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引起大家的特別關注,哎呀,焦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