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蛋知道靖辰此時的心理,不想叫她尷尬,笑著提示她:“你思路還是那么清晰,一點也沒受我說話影響!”
“哦,那是當然,我又不是那些嬌滴滴女娃,我可是女漢子!嗯,其實我也有柔情的一面,不知你能否看出來?!?p> 胡蛋點點頭。
兩人結束談話,免得兒女情長。靖辰不是一個黏人女子,胡蛋也不擅長打情罵俏,他們都不愿意說廢話。
“走吧,和他們說說,爭取統一行動,徹底取得勝利。接下來,看你的表演嘍!”
靖辰臉色變得正常,一字一頓,眉宇間透著干練。
好姑娘,雖然年紀和自己一般大,還是風情萬種,魅力四射。
胡蛋胡思一會兒,靖辰就在眼前,他覺得有些滑稽,急忙回到老隊長家堂屋,以掩蓋自己的遐思。
“你倆要是不想聊了,咱們可以出發啦!”賈珊珊好像專門針對靖辰似的,話中透出焦慮和不滿。
“珊珊,你吃醋呢!我和你胡哥多說兩句,你心里不痛快?你問問他,我們聊的話題是什么,你也能放心做事!”
“懶得理你!我關心你倆談話干什么?我吃飽撐的?好端端的,拿我撒閑氣!”
賈珊珊還要說,胡蛋揮揮手,意思她說的太多了。
賈珊珊一拳砸在桌子上,疼得要命,叫喚著“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胡波走到她面前,嬉笑著:“妹妹拳頭砸在哥哥身上,讓我無法忍受,心疼到無法呼吸,心疼到無法呼吸喲!”
“滾,滾,滾遠點,讓我不要看見你!”
賈珊珊咆哮著,小臉氣到鐵青,銀牙咬碎,杏眼圓瞪。
胡波縮著脖子,直呼“該死,該死,我嘴巴犯賤,妹妹你千萬別生氣!”
重新集合,胡蛋交代幾句,五人向臭水溝進發。
賈珊珊怒氣慢慢消解,但對臭水溝的厭惡和無奈,在她臉上清楚地顯示出來。
她高興地看到,胡蛋就在身邊,好似送了她一顆定心丸。但她也分外擔心,到了臭水溝,恐難以承受嗅覺上的痛苦。
“怎么了,珊珊?你不舒服?”
靖辰奇怪,她何以變成這副愁容。
“她呀,嫌水溝太臭,忍受不了,想提前解約回老家!”胡波的胡話,使在場每一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大小姐受不了臭水溝氣味,我們幾個臭男人倒是找到了合適地方消遣,不知道靖辰大姐,算哪類人呢?”李虎嘻嘻哈哈。
靖辰擰著李虎耳朵,問:“你覺得呢?母老虎還是母夜叉?。俊钡芍?,雙眼噴火。
胡波本想借機發揮,可他轉念一想,惹惱這位,等于活膩了,何苦找罪受呢?笑了一笑,“靖辰姐姐,就算是只老虎,也是美麗、大方的多情虎!”
靖辰差點笑噴,她不反感這點小聰明,開心嚷道:“嗯,小子會說話,聽得姑奶奶萬般快意!”
胡波見好就收,以防萬一再說漏了嘴,被靖辰整死。
你看那靖辰,好似在說:“看到了沒,姑奶奶就這樣,誰不服可以單挑??!”
霸氣的靖辰,帶給胡蛋別樣風情,他想著將來也許會同靖辰戀愛,并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會不會缺少亮點。
胡蛋回到指揮角色,提醒各人做好眼前的自我。
“把家伙敲起來,敲起來呀!”
胡蛋發布了命令,大家只得照做,心里罵胡蛋騷勁發作,弄得不像樣,徒增笑柄耳!
靖辰迅速作出反應,用筷子玩命擊打飯碗,發出沉悶而枯燥的聲音,聽著不大悅耳,卻維護了胡蛋的權威。
大家都跟著敲。胡波以鍋鏟敲擊墻面,聲音很悶,聽不真切,勉強算一種樂音。
李虎頭皮有點癢,用小皮槌輕輕敲腦袋,以此舒緩真菌感染帶來的痛苦。
走著走著,歡聲笑語沒了,只聽得見廚房用品的獨唱與合奏,“音響”聽似非常美妙,胡蛋盡情地聽著,其他人眉頭皺了又皺。
“瘋了?你搞出這么大響動,想嚇倒別人,進而害死自己?”見胡蛋到處敲擊,靖辰生氣了,嫌他故意找事,不顧大家死活。胡蛋卻一個勁兒朝她傻笑。
靖辰感覺暈了,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令人焦心。但他神色自若,應該不會有事吧?
“開開玩笑可以,不可過于放縱,免得大伙對你失望!”靖辰及時提醒胡蛋,防止他開的玩笑變成新的災難。
胡蛋訕訕笑著,卻不用多久,神色恢復如初。
靖辰疑惑地看了看,看不出胡蛋的鬼把戲,想笑笑不出,想恨恨不來,搖搖頭,不置可否,心里道:“這家伙!”
到目的地之前,胡蛋狠勁兒朝鍋上敲一下,表達歡快情緒。眾人大驚,胡蛋慚愧地笑笑,略微露出一點點歉意。
“作死!”賈珊珊低聲罵道。
胡波、李虎跟著罵:“該死的家伙,不顧死活!”
靖辰釋然,胡蛋這么做不像是發瘋,總覺得他是在和誰聯系,心里暗暗道:“你小子玩什么把戲?”
走到水溝前,胡波、李虎互相看看,趴到地上匍匐前進。
不想造成大震蕩,胡蛋假模假樣跟著學習,卻給人一種被強迫、極不舒服的感覺。
靖辰、賈珊珊也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前爬行著。
幾人小心翼翼,一點響聲也不敢發出。胡蛋那里總是安靜不了,身上的東西不斷發出輕微響聲。
沒辦法,這家伙腦子時而正常,時而失控,大家寄托于好運吧。賈珊珊一看到胡蛋,就有上去掐他脖子的沖動。
胡蛋主動落下很遠,壓根沒有爬行欲望。
賈珊珊憤怒了,可她不能發作,這里是危險區域,胡蛋已經制造無數險情,她再吆喝一嗓子,等于加速作死。
賈珊珊想罵人,不敢;想掐胡蛋脖子,無法。她此時心情,就像大海里的一個人,絕望到極點,想掙脫卻無能為力。
水溝里傳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他們十分奇怪,為什么敵人會故意顯露痕跡?
胡蛋這家伙又“犯病”了,“哐”,制造了一個回響。
同行之人,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

荷香墨雨
我得好好寫,認真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