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的是真事,你得相信我!”
“好的,如果你不胡扯,我一定相信。”
“你小子看著就是壞熊,講話也不討人喜歡。怎么你認為我會胡扯?你對我不信任?”
胡蛋搖搖頭,表示女人理解有誤。
他總覺得人鬼殊途,中間會產生一些誤會。表達方式不同,就會覺得不真實。
女人嘴角露出強烈恨意,你小子搞什么鬼,莫名其妙,思想怪異不說,還疑神疑鬼,真不是玩意兒!
氣氛不對,胡蛋略一思索,趕緊說:“我相信你,我早就相信你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長時間在這里等著。”
女人撇撇嘴,心想:你倒會給自個臉上貼金,明明因為害怕不敢離開,反說成了耐心等待。
“好吧,你小子會說話,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計較。好好聽講,不然我一定不客氣!”
“嗯。”
女人拂拂頭發,想想該怎么給胡蛋說。
女人回憶起少女時代,滿臉都是笑容。
那時她是村花,多少男青年盯著她,他們手也不規矩,可她愿意享受那種被寵的感覺。
心理異常啊!
少女時就“沖動”,以后還了得?胡蛋看著眼前女人,嘆了口氣。難怪老隊長防她像防賊似的,感到非常辛苦。
“覺得我年輕時特別浪,是吧?”女人大笑,“確實是這樣,后來我真的墮落了,這跟早年放縱大有關系。”
女人告訴胡蛋,莊上有一個叫二蛋蛋的,成天纏著她,圍著她轉來轉去。一次她煩了,大罵“你丫的滾蛋”,二蛋蛋笑問“往哪滾”,氣得她只顧跺腳。
想著想著,女人又笑了,一段多么美好的回憶!
胡蛋不大耐煩。
一個風騷女人本來就不討喜,還好意思夸耀年輕時的放縱,太不要臉了哦。
“你瞧不起我?我可跟你說,那時好多人一邊對我不屑,一邊對我說你好美。男人嘛,嘴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往往衣冠禽獸。”
女人的話切合實際,好多男人真夠不要臉的,私下說某某女人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當著那個女人面,恨不得跪下舔人家腳丫。
“你說出了一些丑惡男人真面目,不過好多男人還是好的。我是男人,心里自然比你明白!”
“這么說,你也是好男人一枚?哈哈,我去你大爺的!”女人滿臉鄙視。
“你當年也愛罵人?不怕別人說你素質低,不注重外在形象?”
女人笑到眼淚流了出來,“你當我三歲小孩,要什么無聊形象?!我往哪一站,男人們刷地看過來,還不夠么?注重形象?去他大爺的形象,能值幾文錢?”
“你真是豪放,或者說是大度。總之,我服你了!”
胡蛋趁熱打鐵,專門提到女人結婚以后發生的事,希望快速切入正題。
“你小子也不關心我的少女時代,怪不得可憐兮兮,連個丑女人都找不到,真是活該!”
“你?說話挺傷人!”
“不跟你兜圈子,我給你說說風流韻事。記得鼓掌喲!呀,看你這小子,好奇心忒重,精神也變得抖擻了!”
胡蛋冷笑,女人真會給她自己加戲,他面無表情,哪里能看出有好奇心?精神抖擻嗎,我怎么感覺不到?
“一想到嫁給你們口中的老隊長,我心里別提有多難過。他比我大六歲,除了個子,哪地方長得也不行。當然,傻乎乎的人,力氣不小,干活比較麻利。”
“呵呵,你有點良心,畢竟沒完全否定老隊長優點。”
“哼,他優點太少,我自然記得清楚,隨口也就說出了。”
胡蛋心里不舒服,女人當年會享受,田地里基本不去,只在家里收拾、捯飭;老隊長干活是一把好手,田間、地頭的雜事,家中的重活幾乎全包了。
胡蛋對女人印象不深,女人今天若不和他說話,他對她也不會有多少感覺,他們僅僅認識而已。
“你喜歡老桑,對吧?我記憶里你倆牽過手,被老隊長看見,一人給了一鞭子,有這回事吧?”
“壞小子,老娘賢德你不知道,盡注意我的不是,你從小就是一個下流貨!”
胡蛋愕然,不過看到了女人的“惡”,不過講出了女人的不是,然后他“變成”壞人了。女人掩飾過錯,也不能隨便拉個人墊背呀!
女人懶得考慮胡蛋的痛苦,放肆地說:“我與老桑之間的情緣,一般人理解不了!”
胡蛋抬起頭,問:“難道你們算是自由戀愛,值得別人看重?你倆干的可是丑事,不值得推廣吧?”
女人厭惡地舉起兩個拳頭,小子你也不是好人,緊抓著老娘辮子不放,真想拿大錘砸扁你這不識抬舉的玩意兒!
“你恨我說你不是?”胡蛋的話充滿挑釁意味。
“你算哪顆蔥,值得老娘去恨?得了吧,我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哈哈!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普通壞小子!”
胡蛋煩得很,好好話題動不動跑偏,無聊不無聊?
他一字一頓提醒道:“說正事,說你與老桑的邂逅。”
還邂逅,玩文字游戲呢!女人尖笑,“問題質量不差,看在你是小輩份上,老娘滿足你的好奇心。”
女人與老桑有緣,彼此看對方都是兩字:舒服。
婚禮上,老桑賤兮兮跑到女人身邊,拉拉她的手,賤賤地說:“好想抱抱你,好想與你在一起!”
女人沒敢罵人,也不想罵人。她非常和氣,回一句:“只要你有足夠耐心,機會總歸是有的。”
老桑一驚,女人對自己有意思!
老桑忙忙看女人一眼,沒曾想,女人回敬他的是滿滿的愛意。他心動了,人立即酥麻,好感動啊!
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是相逢的是你菜嗎?
老桑滿心歡喜,才有了在老隊長跟前的得瑟。
老隊長知曉婚禮上的“插曲”,一度差點患上抑郁癥。枕頭邊上的女人,心不在他這,竟戀著別人!
老隊長夢中說狠話,說要找機會干掉老桑,絕不給其他男人一點點接近老婆的機會。
女人聽得心驚膽顫,生怕出事,老實安分了好長時間。
生活中總有意外,而那個意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