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阮小霞需要休息。
胡蛋討好地問:“你不想安靜一會兒?”
再好不過,阮小霞閉目養神,很快進入睡眠狀態。話說得太多,自然十分疲倦。
不過到底是非人,恢復速度超快,阮小霞過了不到二十分鐘,便睜開了眼睛,笑著說:“你等這么長時間,又想聽故事了?”
胡蛋臉上的笑容相當燦爛,阮小霞滿意地點頭:“嗯,那我接著說,你要好好聽啊!”
能否攆走老桑,成了胡德光心病,他成天琢磨如何實現“夢想”。
有時候,阮小霞看出他心思,皺皺眉頭,他便有些生氣,“我不是為了你?”
阮小霞配合丈夫,給個微笑,安慰他:“放心吧,以你能力,一定能得逞。別把事做絕,我就謝天謝地嘍!”
“你怎么說話呢?我可是你丈夫!”
“廢話,不然的話,我愿意和你一個被窩?你認為你是君子,自己心里想什么,用的著我說嗎?”
夫妻自此仇怨更深。
胡德光驅逐老桑離開的愿望反而愈加強烈。
你苦等時,一點機會也找不到;你不在意時,機會悄然而來,有時事情就是那么怪。
老桑運氣有點兒背,遇到了克星。
莊上有一寡婦,叫田雙雙。她孀居一久,耐不住寂寞,打起男人們的主意。莊上幾個男人先后讓她得手,漸漸地膽子大了,老桑也慢慢進入她的視線。
胡德光窺出“商機”,找到田雙雙,與她來個君子協定,說要幫她實現新夢想。
田雙雙用癡情之眼多看了胡德光一會兒,“我哥,你能幫我說服老桑?那敢情好,我一輩子忘不了你的好!”
為表示親昵,胡德光故意摸摸田雙雙的臉,挑唆道:“你這么白嫩,連我都動心了,他一個沒老婆的漢子,能忍得住你的誘惑?”
田雙雙左一個大哥,右一個大哥叫著,胡德光暗暗好笑,暫時就和你合作吧。
田雙雙借過生日的機會,把幫過忙的幾個男人喊到家里吃飯,又托其中一人叫上老桑。
光棍漢一個,能蹭頓飯,是多好的一件事,老桑想都沒想,直接跟過來。晚上,幾個大男人喝酒喝到九點多。
田雙雙支走其他人,扶著老桑到了床邊。
“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企圖?”
田雙雙沒好氣地說:“你說我想干什么?又吃不了你,怕個啥?老娘的便宜,可不是人人都能占的!”
老桑有些害怕,田雙雙名聲在外,每次別人躲著老桑,她可是直接往他眼前湊,時不時講些不咸不淡的話。
“看你眼皮子打架啦,湊合著在這休息一夜,明早我老早放你出去,好不好啊?”
“不行,萬一別人知道了,肯定以為我和你有關系,我還要不要娶親?”
“你一個男人,害怕扯不清關系,太好笑了!我更怕呢,還不是關心你,你酒多啦!”
窗外有人敲門,輕輕的三聲。
開門一看,胡德光臉上掛笑,問道:“田妹妹,那小子你拿下沒?我關心著呢!”
利令智昏,田雙雙又喝了點酒,竟然不知羞恥回答:“看來文的真不行,這小子假惺惺的,老娘得動武了!”
胡德光想搞臭老桑,點著田雙雙鼻子:“妹妹,光顧著說大話沒用,有本事拿下他,我就佩服你!”
田雙雙脖子一揚,“我哥,你瞧不起我?老娘耍點手段叫你看看,也讓大伙兒瞧瞧我厲害!”
胡德光滿意加一句:“你得讓我聽見,這樣也好替你宣揚宣揚!”
“去你奶奶的,這是能見光的事么?你一個男人說這樣話,還要不要臉?想把我拖下水,將來好挾制我?”
“開玩笑嘛,誰敢把這種事宣揚出去,將來你怎么在莊上混?沒事的,我回去了!”
“這還差不多,趕緊滾,我看著你離開!”
見胡德光走遠,她放心地關上大門。
田雙雙明白胡德光對她不存在幻想,不過想來看個熱鬧。可惜,她不曾細想,胡德光為何上心。
回到房間,老桑已經睡著。田雙雙喜不自禁,好呀,老娘也不需采取暴力措施了。嗯,這樣挺好,至少看著蠻和諧、蠻相配的!
尚未得手,門栓被人踹斷,胡德光領著田雙雙幾個相好走進來。
“好啊,你老桑真不要臉,不去找媳婦,到這里覓食,膽兒夠肥啊!”
李繼一腳踢在老桑腿上,老桑一哆嗦,瞇眼看著李繼。
在一旁的李板凳見效果不佳,干脆用雙手卡住老桑脖子,老桑受到意外刺激,“哇”“哇”叫起來。
眾人拖起老桑,不住地踢著。
田雙雙哪還敢問,臉都丟到太平洋了,此時她捂著臉,躲進另一間屋子,任這幾人胡亂纏斗。
老桑身上只剩下一件褲衩。
胡德光裝著驚訝的樣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老桑。
“我們離開時間不長,你這就要上手了?膽子不小,反應挺快,做事不含糊嘛!”
見胡德光在場,老桑心里的氣甭提了!
他想拿把刀,解決眼前最大的“仇家”。胡德光在這里演戲,不定又給自己帶來一次厄運。
老桑被打得鼻青臉腫,胡德光不聞不問,半天才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心忒狠,老桑與田雙雙有私,也是自然而然,你們可不要打壞老桑哦。”
老桑差點兒問候胡德光祖宗十八代,害了人還裝起高姿態,蒙騙眾人,真是不要臉中的極品哪!
老桑由幾人推搡著,離開田雙雙家門,心里那個憋屈不用說,比山高、比海深,將來一旦爆發了,必定會嚇死人,不過那是后話了。
“你們幾人守住自個破嘴,老桑到底年輕,你們不要毀了他名聲。另外,田雙雙是個好女人,更不能因為老桑無禮,受到任何影響。”
胡德光暗地里吹了哨子,這一舉動帶來另外的效應,大家一齊上胡德光家,準備開會。
“你們來我家做什么?我沒有通知啊,要不,先坐會兒,喝口茶,再各自回家。”
眾人漠然,等著隊長說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