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桑小心臟依舊狂跳不已。
“倒真長得不賴!”
呵呵,那身材,火得很吶。
老桑想著阮小霞的眼,多明亮的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瞅你一眼,你終生難忘。
還有,那個鼻子,有著歐洲女子鼻梁的堅挺,看著就是一道明媚的風景。
心撲通撲通跳著,時間仿佛進入到停滯的階段。
喲喲,老??熳砹?,好美,我好美的、親親的嫂子喲!
老桑啊,你為了那個女人淪陷了呀?!可別犯錯哦,人家是有婦之夫。
老桑不時發出吃吃的笑聲,繼而罵道:“你蠢不蠢,你與胡德光是好兄弟,你不能對嫂子有非分之想???!你不能,你不能的!”
另一個聲音出現了,“美女是用來欣賞的,我老桑長得不賴,嫂子都夸我了,我也想想她的美,不過分哪!”
思慮過多會傷神,別想了。
呀,漂亮的嫂子就在跟前,像是天上仙女,朝自己招手呢!老桑不似白天那般慌張,主動跑到嫂子眼前,拉起她一只手。
好美的手!
細細的血管非仔細辨認不易發現,一根根藏于皮肉之下。指甲白到透明,皮膚細嫩,真是無與倫比的珍品!
“呀,這孩子,我可是你嫂子,你這么盯著我,不怕天打五雷劈?!”阮小霞一本正經說話,掙脫桑達力的手。
“我真的喜歡嫂子?!崩仙=Y結巴巴,說得很是艱難。
阮小霞笑了,“不知羞東西,哪有這么說話的,你不怕胡哥削你!”
怕,當然怕了,朋友妻不可欺,況且還是胡哥妻子!老桑心跳更加劇烈,“我,我...誰叫你長得好看,看得我神魂顛倒?”
“我說桑達力,你嫂子長得好看,這又不是錯,心態不正,倒怪起我來了?”
“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吧?”老桑特別緊張,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吐。
“好啦,逗你玩的,美就是用來欣賞的,嫂子不怪你,反倒要獎賞你!”
“嫂子,別這樣,胡哥知道了,會劈了我!嫂子,不要再這么抱著我啦!”
放開老桑,阮小霞咯咯笑起來。
“小孬種,別說我還真對你有點意思。你雖然嫩點,可長得挺帥哦!好啦,嫂子不嚇唬你了,喜歡就喜歡,不要刻意回避嘛!”
嫂子這般直接、坦誠?
老桑正要說話,頭上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聽到一聲斷喝:“你他娘作死啊,老子女人你也敢惦記!”
身體抖動如篩糠,汗下的很急,老桑焦急地喊道:“哥,你別生氣。我們沒發生什么,我只是看看嫂子,我,我不敢怎么樣的。”
猛然驚醒,老桑驚魂未定。
看見阮小霞時,她還是微笑著,而老桑再也淡定不了,偷眼覷著她,又緊張兮兮看著周圍。
“怎么啦,看你很慌張啊,我不是老虎,沒必要害怕吧?
老桑臉通紅,嫂子這玩笑開得太大!
一個女人說這樣話,好意思么?他不敢生氣。
老桑落荒而逃,阮小霞故意嚷著:“男人嘛,膽子不能小,做事不能慫。記住了,嫂子真的挺中意你喲!”
不到一小時,胡德光找到老桑,狠狠捶了他一拳,罵道:“混賬東西,你嫂子講話,好開點玩笑,可是你怎么能當真?不看看長啥樣,你嫂子會看上你?”
這樣一說,老桑倒是不服氣啦,我長得不行,你瞧瞧你自己,真心想想,你就配得上嫂子?
“臭小子,瞅我做啥?我長得不咋地,可我虎背熊腰的,知道不?呸呸,我跟你說這些廢話干嘛?你下次注意點,再用你狗眼盯著嫂子看,看我不打爆你狗頭!”
胡德光高高舉起雙拳,作勢要落下,老桑嚇得躲藏,連連道歉:“胡哥,我不是人,不該惦記嫂子。不對,不該老盯著嫂子看。她再美,也是你女人!”
“知道就好,幾拳權且記下,下次一發打出來。當然,最好什么事沒有!”胡德光晃晃兩只鐵拳,氣呼呼走開了。
這能賴我嗎?
該死的阮小霞,明明是你利用我熱血青年,還在我背后告黑狀,拿小弟開涮!
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可惜怎么也恨不起來,那個美麗婦人,在他眼里永遠是最美的,哪怕打他幾耳光,老桑也覺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很快,胡德光才是該死的人,這個想法,在老桑心里扎下了根!
人家喜歡嫂子,那是因為她太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算錯吧?又沒想著如何如何,不過是愛慕而已。老桑為自己辯解,得意地哼起小曲。
嫂子也真怪呀,為何一邊挑逗,一邊還要找事?
她只是喜歡開玩笑,實際上心里只有胡德光?
感覺不是,怎么好像在試探什么呢?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
她喜歡惡搞,而不是有別的想法?
越想越急,老桑像做一個智力競賽題一樣,滿心滿眼都想得到一個正確答案。
但這種事,嫂子會直言相告?告訴你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喜歡你?
他心里打鼓,覺得頗有些搞笑。阮小霞明明親切示好,甚至都說出了麻人的話,難道他不該產生一些幻想么?
一邊怨阮小霞,一邊又恨胡德光,同時對自己的愵弱十分不解,他一籌莫展。
“愛恨就在一瞬間”,悠揚、悅耳的歌聲傳來,老桑跟著哼起來,陶醉著。
也許因為愛意泛濫,引發了洪災。德光的反應很正常啊。
自家女人騷動,可能叫風情萬鐘。但別的男人裝憨附和,豈不是自找苦吃?
阮小霞,你好美,可是你是胡德光的女人。老桑只能偷眼瞧你,把你放到心底。
命為何這般苦呢?
行啦,不要糾纏了,看看飽飽口福就可以,還想咋的?
他有一些不舒服,嫂子那魅惑的眼神,那意猶未盡的深情一瞥,處處皆流露出來的風情,想忘也忘不了啊。
老桑拍拍自己的腦袋,反復罵道:“你想作死吧,人家的妻子,你惦記啥呢?”
糾結老半天,他才迷迷糊糊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不時說起夢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荷香墨雨
傾心寫作,但愿能出點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