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心念撐著腦袋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郝錦時爬起來坐在許心念身邊,雙手捏著她的臉,“問你話呢?”
“你說什么?”
“我說……你以后……不…不…不能和男的喝酒!”
“那和你呢?”
“只要是和別人都不行,只有……和我一起……可以……”
什么叫和他一起可以?
他喝醉了,到頭來受苦的可不是她嗎!?
郝錦時早就不勝酒力,雙手環住許心念,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聲線又低了幾度。
“嗯?”
“嗯,知道了。”
隔壁“錦”俱樂部的VIP包房里,穿著隨意的郝錦時將襯衫挽起,露出小麥色的手臂,只見他俯身,眼睛直視臺球桿和黑色球。
“鐺---”
黑球進洞。
這局郝錦時又贏了。
“打了一下午,自己一個人玩有意思嗎?”
翹著二郎腿的顏星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純凈水,他還是純白色的襯衫一絲不茍的扎進黑色西褲。
與酷愛黑色的郝錦時走在一起,一黑一白,好不炸眼。
顏星辰已經陪了郝錦時一下午,此人一句話都沒有,只是在專心打球。
專心打球的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顏星辰一下午可能連臺球桌都沒摸幾下,完全就是坐在一旁休息著。
這樣的娛樂還不如回實驗室做實驗有意思。
郝錦時放下手中的球桿,坐下。
“這不,有你陪還挺有意思的。”“你覺得沒意思,那是因為你技術差。”
的確,這點顏星辰承認,以前郝錦時帶著自己混進他的圈子,起初是為了讓他融入自己的生活,后來郝錦時教他打臺球其實是為了湊人數。
顏星辰放下手里的手機,“我叫了藍,他馬上就到。”
“不會吧?那我先走……”
話還沒說完,郝錦時正撐著沙發起身,包間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了。
藍音先是透過門縫伸出自己的大長腿,之后又突然出現。
已經意識到危險的郝錦時背過身看著顏星辰,最終閉眼坐下。
“怎么這么不歡迎我?”
藍音過來就坐在郝錦時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阿時,我以為你剛剛是起來歡迎我的。”
“看來不是哦~”
郝錦時無奈,真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可還沒動手,藍音已經將臉貼上他的頭,將他抱緊。
妖里妖氣的說道,“時哥哥回安市這么久了,也不找人家玩……”
郝錦時無奈,好歹自己也是直男,“兄弟,您能去找顏大哥玩嗎?”
藍音偷偷看向顏星辰,回應他一記小眼神。
他今天可來不止是為了惡心郝錦時的,還不是因為郝錦時現在的取向讓人真的是讓人懷疑。
“我可不敢。”
不敢?他當然不敢了。
想起當年瘋了一般回饋自己的顏星辰,藍音也算是長了記性的。
“說吧,想要什么?”
“錢的話,我多的是。”
“我不需要錢。”
完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什么。
可現在藍音說他不需要。
那恐怕……
藍音這才從郝錦時身上下來,坐到臺球桌上,一改剛剛悶騷形象正兒八經的說道。

非四氯化碳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