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尚赫,如此正常的一個人能有什么理由在心理咨詢室待三個小時?
郝錦時越想越心煩。
一提到尚家,郝錦時還是忍不住往心里多留意了一點。
生意場上,他和尚家交往不深,可許家和尚家……
林淼以為郝錦時只是獨(dú)獨(dú)擔(dān)心著許心念,關(guān)于尚赫他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點點,短短幾天里,他出現(xiàn)在許心念生活里的頻率似乎有點高。
何況病人的具體情況除醫(yī)生以為任何人也查不出什么來,只是順便說道許家和他的交情稍稍多提了一嘴。
而后郝錦時沒多問,自己也就沒必要去細(xì)查。
郝錦時打開手機(jī)地圖,“清江小區(qū)”,就在南湖公寓的對岸,繞過南湖公園不過步行二十分鐘。
所以許心念傍晚出現(xiàn)在公園也是很高的概率。
郝錦時心里盤算著,正巧石榴現(xiàn)在和自己住,每天下午下班后帶它出門遛彎也是很不錯的選擇,這種小事以后還是不要再麻煩自己的老姐了。
可下一秒郝錦時就后悔了。
不過,這些都得有個過程不是嗎?
“姐,幫我個忙?!?p> “只要不是摘星星摘月亮,你就直說?!?p> “你這不已經(jīng)見過你未來的弟妹了,不妨多見幾次?”
“自家的狗子還得自己養(yǎng),自家的小姐姐還得自己追?!?p> 郝錦眠掛斷電話,攬著自家溫媽媽逛街去了。
郝錦時回到公寓,換上一身舒適的短袖短褲。
往石榴的項圈上多加了一張小卡片,拉著它下樓散步去。
“石榴,我們就隨便走走,咱可不能見著一個小姐姐就愛一個好嗎?”
說完,郝錦時掏出短褲兜里的手機(jī),點開許心念的舊照,說到,“記清楚了,我們的目標(biāo)是她!”
“汪!”
可這邊的許心念是有去公園遛彎的閑心,也沒那個閑勁。
不知為何,許心念又開始進(jìn)入到了自己困倦期。
這段時間里,許心念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只能漫無目的的坐在公交車上,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要么獨(dú)坐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發(fā)呆,最極端的方式那只有借酒入睡,然后搖搖晃晃回到家悶頭就躺著。
許心念慶幸,還好工作室是自己的,每周只有固定的三天上班時間。
要是工作事情再多點,許心念怕是只能為保自己而自救了。
她看著夕陽下公園里悠閑遛彎的人,忍不住羨慕起來。
她什么時候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呢?
不會一段時間無緣無故的犯困,不會在另一時間段里無緣無故失眠,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哭泣將自己陷入深淵……
許心念忽地鼻子有些發(fā)酸,又回避似的向窗外看去,用手揉揉眼睛。
許心念心里感到空空的,其實也沒什么值得讓她心顫的事,卻就是感到無可奈何……
也可能是郝錦時的出現(xiàn),打破了自己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的生活……
她認(rèn)出在草地上玩球的石榴,也怪它脖子上的項圈太好認(rèn)。
許心念苦笑,“今天帶它出來的應(yīng)該是家里的男主人吧。”